“性别？”
飞舟上，陈云看着面前的小柴殿修士面色平静：“这个梗我已经腻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严格来说我已经是......”
陈云数了数尸傀的大致数量，随后吐出口气：“在我还是个少年时恐怕永远也想象不到，不到二十五岁的我就已经是两万多个孩子的妈妈了，什么一胎一百零八宝我在梁山当大佬哪里比得上陈某的生育能力？”
“莫要插科打诨，性别！”
“男。”
小柴殿修士见状点头，放下名册拿出一本笔记拿在手里，默默写下：性别认知障碍。
随后抬头看着陈云：“师妹对于内门弟子的考核方式已经清楚了吧？”
“我懂。”曾看过很多小说打过不少游戏的陈云平静点头：“是不是要摆个擂台搞个比赛，一堆杂役弟子外门弟子登台比斗前十或者前百才能进入内门？然后我作为废物理所当然的落榜，我家小侍女却爆发出惊人的潜力直接作为黑马杀进前十，然后把玉足塞进我嘴里狠狠滴羞辱我这个落榜废物。”
小柴殿修士眼角抽了抽：“并非如此，只是简单的文试和武试而已，只要满足标准就能通过考核。”
陈云了然：“那我更懂了，无非是一群小壁灯在那附庸风雅，我一个彪形大汉语出惊人抄一句李白的诗震惊四座嘛，这个我熟。”
小柴殿修士闻言摇了摇头，在笔记上默默写下：想象力丰富。
其实文试早就已经开始了。
“嗯，我这里有三道考题，请师妹以最快的速度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答案。”小柴殿修士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石头放在手中：“此物名为问心石，若是手持之人说出违心之言便会化为石粉，还望师妹诚实才好。”
“放心，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骗过人。”陈云说着说着疑惑的看着手上化为粉末的问心石：“你这个石头是不是过保质期了？怎么还没开始就坏了？”
小柴殿修士眼角抽了抽，默默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一块问心石：“还望师妹勿要多言。”
陈云闻言拉拉链般在嘴上拉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若是师妹外出游历时遇见世俗之中一歹徒奸淫女子被抓后，当地主官收受贿赂判为无罪，甚至将那被奸淫的女子判给歹徒做妾，师妹会私自给予那歹徒惩罚吗？”
陈云闻言默默看着小柴殿修士。
“师妹？师妹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陈云闻言点头。
“额......”小柴殿修士略作思考：“师妹你可以说话了。”
陈云闻言略作思考，皱眉道：“那个歹徒是什么修为？”
“不过凡人尔。”
“那个主官是会爆金币的恶人吗？”
“无从得知。”
“那个歹徒背后是否有势力？他会不会有个修仙世家的成员什么的？”
“没有，那就是一个普通凡人。”小柴殿修士满意的点了点头，提笔写下了行事谨慎。
陈云闻言了然点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原来如此，如果我闲的无聊想玩的话我会用科学的方法来让他受到当地律法的制裁。”
“在当地主官收受贿赂的情况下让他接受律法的制裁？”小柴殿修士闻言皱了皱眉，提笔便写：不懂变通。
“没错。”陈云敲着桌面点头。
“师妹有没有想过，你便是把他再抓到衙门也毫无意义，第二天他又会被再放出来。”
陈云闻言略显诧异：“我不是说了要用科学的方法吗？你懂科学吗？”
小柴殿修士闻言略作思虑，短短几秒内回顾了一生所看的所有典籍，也没能在记忆中翻找出相关的内容，只得疑惑道：“这......劳烦师妹讲解一下，何为科学的方法啊？”
“科学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对照实验和重复实验，如果一个成果没有对照实验没法重复实验的话它就是狗屁。”陈云歪头微笑着看着那小柴殿修士：“所以我会使用对照实验来进行验证。
将那官员和凶手一起抓之前案件的作案地点，然后让凶手对待那受害女子的方式对待那判决的官员，随后将二人放掉。
你想啊，在这种情况下，凶手没有变，作案手法没有变，甚至作案地点都没有变，唯独变了的就是受害者的身份，你说第二次行凶后凶手会被如何判决。”
“这......”小柴殿修士闻言微楞，默默涂掉了之前写下的不懂变通，长叹口气：“天才的思路，可如果师妹不闲呢？”
她不是不懂变通，而是太会通了。
“全他妈杀了。”
小柴殿修士：“......”
默默写下精神状态不佳。
“第二个问题，如果师妹你......”小柴殿修士说着说着表情微变。
他的灵台之中浮现一道模糊身影，对他传讯：“问问太乙教的人员构成和部署。”
不过那身影下一句话却与之前完全不同：“荒唐荒唐！此事该慢慢调查徐徐图之，若是打草惊蛇该如何？”
“如今他们已经不避讳使用了，对方已经明牌示好，我们也该坦诚一些，否则恐出变故。”
“示好？那玩意是正常人敢炼的？你有没有想过他和我们这种正常人不一样是个疯子？”
“也许和咱们之前一样呢，找了个药材去自炼等着收丹药？”
小柴殿修士的灵台中，那一道身影自言自语的争吵了起来，很快上升到了对骂。
太乙教？
小柴殿修士略有些迷茫，他倒是隐约听说过这个最近在世俗冒头的新教派，可为什么要问眼前这生得不似人形的师妹呢？
她是其他势力派进来的探子？这合理吗？谁家探子不是越低调越普通越好？谁会派这种看着就不太正常的人当做探子啊？既然她是探子的话观主为何不直接将他擒下呢？
小柴殿修士心里有些发麻，若对方真是别家探子的话，这么直接问出来自己这个提问的人立场会很危险啊，如果出问题的话很容易莫名其妙的被高层拉出来背锅。
至于其它的，小柴殿修士完全没听懂，在他的感官里那只是一串十分激烈的诡异词组而已。
好一会后，那身影方才结束了争吵平静出声：“问吧。”
“尊观主令。”小柴殿修士小声应答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有些紧张的看着陈云手上的问心石：“第二个问题，请师妹说一下太乙教的人员构成和具体部署。”
陈云闻言微怔后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看也没看手中问心石坦然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