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晌，余教授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舔着脸小声问道：“桑医生，你看这个……就是说……”
“这个断骨丸的方子，你愿不愿意申请一下专利，交给国药集团来售卖呢？”
余教授问得小心翼翼。
他觉得像断骨丸这么厉害的方子，那肯定都是桑清九的珍藏，指不定还是不能外传的那种。
他也不好意思张嘴就要。
但……
还是那句老话。
这东西药效太厉害了！
一旦制作出来售卖出去，或许整个骨科的情况都会得到改变。
“当然，我也不是非得要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里面的利润还是很大的……”
“行啊。”
“嗯？”
余教授一愣，“你说行？”
就这么同意了？
这么随意的吗？
“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桑清九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不过我的方子药效虽然好，但我是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实验报告之类的，你得自己去弄。”
“没问题！”
余教授嗓子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些我来弄，你只需要把方子弄出来，再制作一批药丸就好。”
“最好是详细写一下制作步骤。”
“步骤？”
桑清九诧异的看他一眼，“这还用写？你不是亲眼看着我做出来的吗？”
闻言，余教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个……我就只打了个下手……”
难道要他承认，制作过程太复杂，他没记清楚，没学会吗？
他好歹五六十岁的大教授，真不要面子的吗？
不过这样支支吾吾的样子，其实也已经明示他还没学会这个事实了。
桑清九又看了眼他。
那微妙的眼神，直接把余教授看得低下头去。
“啧~你也是不容易。”
桑清九轻叹口气，抬手拍了拍余教授的肩，分了半瓶断骨丸给他，“这么没天赋还在坚持学中医，很不错了。”
余教授：……
他直接死鱼脸了。
是啊。
他没天赋……没天赋……
呜~
余教授这回是真想哭了。
学医四十载，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没有学医天赋。
好扎心！
“明天我就把方子和步骤写给你，你看着做吧。”
桑清九说着，捏着药瓶就要走，走之前还对余教授说，“别灰心，你真的很不错了。”
余教授嘴角一抽。
安慰得很好。
下次别安慰了！
余教授一颗血红的心，此时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都有点儿灰心丧气。
好在第二天桑清九把断骨丸的方子给他。
他瞬间又支棱起来。
蒋家那边有桑清九看着，在蒋廷峰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后，余教授就分了八成心思在断骨丸上。
制作、实验……
样样都很费神的。
桑清九则是一身轻松，又跑到封氏找封常清去了。
这次可没人再拦她。
“进。”
封常清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哪个项目经理找上来，就随口应了声。
桑清九推门而入。
那银饰碰撞发出来的叮当声，瞬间让封常清抬起了头，“你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还以为今天桑清九不来了呢。
“提前说了，还有什么惊喜？”
桑清九眉眼弯弯的靠近他， 俯身下去。
封常清熟练地闭上眼。
等了许久，却只等到轻轻打在脸颊上的呼吸声。
他又把眼睛睁开。
“哈哈哈~”
桑清九仰头笑着，指尖轻挑起他下颌，“宝贝儿你刚才是不是想让我亲你？”
封常清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好几秒，才轻应道：“是啊。”
他这个人，一向诚实。
“我喜欢你的坦诚~”
桑清九低头就亲了下去。
“唔~”
良久，两人才松开。
封常清轻喘着，指尖摸着有些疼的嘴角，却发觉沾上了一点点血色。
他不禁看向桑清九，“你下次轻点，别总咬我。”
“可我就是喜欢。”
桑清九凑到他面前，舌尖轻轻扫过他被咬破的唇角，“你的血很甜的。”
“我喜欢你被我弄疼的样子。”
封常清无奈失笑，“没你这样的。”
他轻训了声。
可却并没有再反对的意思。
好似她喜欢的，就是可以肆意妄为。
封常清抬起手，手掌捂在她露出来的肚子上，“下次不要露出肚脐，肚子受寒会疼。”
“你忘了我是医生。”
“是药三分毒，能少得病还是少得病。”
桑清九摸着他的脸，“那你是不想我生病，还是不喜欢我把肚子露出来，让别人看见了呢？”
封常清一愣。
他表现的很明显吗？
“嗯？”
桑清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追问，满脸都是戏谑之色。
“都有。”
封常清低声道。
昨天他就发现了。
桑清九那莹白的小肚皮，在衣服和腰带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不知道多少人看着。
他心里不是很高兴。
“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不会拦着。”
封常清又说了句。
“你是不会拦着，可你会吃醋啊~你该不会是醋坛子转世吧，这点儿事情你都要在意？”
桑清九打趣着他。
封常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默认。
“行吧，谁叫我疼你呢？下次我就只穿给你看好不好？”
那恍若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封常清格外不适应。
但她答应自己，又叫封常清打从心里有些高兴。
“不过我没钱买衣服~”
桑清九又说。
“我有啊！我给你钱。”
甚至都不等桑清九多开口，封常清就把自己的卡摸出来递给她，“随便刷，额度很大的。”
他甚至忘了，自己第一次见桑清九时。
她正带着人疯狂买买买。
哪里像是没钱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大方~”
桑清九从兜里摸出断骨丸，“这个是我做出的药，可以治你的腿。”
她说的轻松随意。
封常清也不以为然。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桑清九能治好自己的腿。
只是看她辛辛苦苦给自己做了药，他心里欢喜，自然也就乐意接受，“谢谢，我会吃的。”
他伸手要去拿。
桑清九却没打算给，笑道：“这个得我喂给你。”
喂就喂吧。
封常清把手一收，起初并没在意。
随后就见桑清九从药瓶子里抖出一颗药丸，轻咬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