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棠拒绝道：“我还得请你帮一个忙。”
贺霖淮：“？”
“你帮我演一场戏，我给你五百万。”
宋棠说的认真，贺霖淮却嗤的一声笑出声：“跟老同学谈钱？”
“总要给你些补偿。”宋棠抬眸看向贺霖淮，意有所指。
贺霖淮抬手搔了搔耳朵：“你说的补偿，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都有。”
“行吧，”贺霖淮道：“我帮我，谁叫我们是老同学呢？”
看着贺霖淮，宋棠嘴唇微颤，几次想开口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贺霖淮点头，微笑。
宋棠从民生诊所出来，正好门外又走进一个女人，去里面找贺霖淮看病。
宋棠跨出那扇绿色的木门，走出胡同，打了辆车：“天禧御园。”
天禧御园。
宋棠走进别墅，还没等抬手开锁，房门就先从里面打开了，方硕探头出来，惊喜道：“姐！”
宋棠笑笑，走进去换鞋：“你那边怎么样？”
方硕走到沙发前坐下：“我已经成功混到葛攀手底下做事了。”
“对了姐，今天我看到刘博文去找周老爷子了，不过他们在书房说话，我在外面站岗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宋棠却能猜到大概：“之前给书记的证据想必他已经交给相关部门了，再加上周肆洐的推动，我估计已经到了审查阶段，刘博文听到风声坐不住，自然要搬救兵。”
方硕道：“我们已经提前写好了新闻稿，到时候舆论发酵，刘博文就是一摊屎，谁粘谁死，搬谁都没用！”
宋棠手指微微摩挲，思忖道：“刘博文知道的秘密太多，我怕他活不到进审判庭那天。”
“方硕，你还是要留心葛攀的动向，刘博文的命我必须得留住！”
方硕点头道：“放心吧，我们筹划了这么久一定会有成果的！”
宋棠还是不放心，周老爷子人手众多，可她人脉稀缺，虽然能用计谋给刘博文定罪，可若周老爷子非要破釜沉舟，她未必能护得住。
思来想去之后，宋棠还是给老孔打了个电话。
“宋医生。”老孔似乎是在医院陪囡囡，因为电话里还有其他小孩儿的哭闹声。
宋棠走到窗边道：“老孔，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孔十分痛快：“你连囡囡的命都救了，说帮多见外！”
宋棠道：“我想让你帮我准备一队打手，要机警的，我可能随时要借用。”
老孔道：“这个简单。”
宋棠提醒道：“那你提前跟大家说明，可能会有危险，不方便的可以不参加。”
“行。”
挂了电话，宋棠夜里就在天禧御园睡下了。
第二天方硕开车送她上班。
到了办公室，宋棠从小冰箱里拿出中药袋烫好喝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经过调理，她脸上因为激素残留引发的痘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没有留下痘印。
镜子往下，宋棠偏了偏头，方便镜子能照到她脖子上的伤。
当时在天台，自制炸弹爆炸时震碎了玻璃，玻璃碎片划伤的的痕迹还是很深的，所以到现在还有一道粉红的痕印。
宋棠从抽屉拿出自己配的药膏，用小指沾了点然后点涂在脖颈伤疤上。
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宋棠用纸巾擦掉手上残留的药膏，看到来电显示是周嘉澍。
她接起电话。
周嘉澍不悦的声音传出：“你还没起床？”
宋棠愣了下，道：“我已经到医院上班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周嘉澍俨然一副查岗的态度。
宋棠冷下语气道：“七点多。”
“不可能，我一直在客厅，不可能没看到你，你从哪儿走的？”
“当然是从客厅走的，难不成我还能跳窗？莫名其妙。”宋棠直接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周嘉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神色困惑，甚至怀疑起来自己早上是不是遗漏了宋棠出门的时间。
沙发那边，徐婉黎将茶杯掷在桌上：“这死丫头真是越发难管教了！”
周嘉澍烦躁道：“我早说这个法子行不通，等她怀孕我这项目都该黄了。”
徐婉黎起身，神情严肃的在客厅踱步：“不然你和江总商议一下，让他多宽限一些时间？”
周嘉澍道：“只能这样了。”
——
法国。
巴黎综合医院。
骆素云穿着病号服局促的坐在病床上，几个华裔围着她，说的法语她也听不懂。
柳棉的导师凯尔森诺尔给骆素云检查完之后，转身出去。
柳棉对一直在玩手机的柳滢滢道：“我出去一趟，你看着妈妈。”
柳滢滢头也不抬嗯嗯几声。
柳棉追到凯尔森的办公室。
“老师，我们不是已经决定为我妈咪做手术吗？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这时，周肆洐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两下，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周肆洐刚去见了客户，并不知道目前的情况。
凯尔森打开电脑，调出屏幕上的Etc检查图像：“你们看……”
柳棉顺着凯尔森所指的方向仔细一看，顿时蹙起眉头：“肿瘤包围了血管？”
凯尔森点头：“如果切除肿瘤势必会碰到血管造成大出血。”
柳棉表情沉重起来：“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凯尔森道：“很冒险。”
柳棉焦急道：“可是我妈已经到中期了，现在采取保守治疗的话效果微乎甚微。”
凯尔森也面色焦灼，刚接诊骆素云的时候他以为只是普通的乳腺癌，没想到细查之下居然还有这么凶险的一环。
如果就这样让骆素云无功而返的话，岂不是坏了他在医学界的声望？
凯尔森犹豫了片刻，拉开抽屉拿出手机，翻找号码：“我找人问问。”
柳棉惊奇道：“老师您已经是工程院院士了，难道还有比您更优秀的存在？”
凯尔森道：“院士只是个头衔，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世外高人存在。”
“我认识的这位高人已经十年没见过了，不知道这号码还能不能用……”凯尔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手捧着手机，很是敬重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声从话筒传来，一直响了很长时间都没人接听，凯尔森默默绷紧了唇角，难道这个号码已经不用了吗？
就在凯尔森认为不会有人接电话了时，话筒中传来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