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建国之策张伟一直在思考,也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在实施,当然不是袁林一个小小的书呆子举人能劝动的,双方跟本不在一个层面,于是当初张伟几句话就把这货给打发了。
袁林心有不甘,一直想找机会劝谏一番,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见不到张伟本人,正好江湖传言,黄蓉乃是张伟养在外面的姘头外室,社会经验基本为零的他还准备借这几个月跟黄蓉打下的关系,给张伟传话。
他哪知道眼前这个婆娘张伟还没得手,双方关系微妙,甚至还有点仇,他现在居然想忽悠黄蓉去吹枕头风,可把黄蓉给得罪的死死的啦。
孔夫子说的好,正所谓,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黄蓉心中生气,当场就给袁林穿了一双小靴。
“宝音商会从山西买了一批煤过来,准备给移民们路上用,袁先生左右无事,就去平凉渡口把这批煤接收回来,运到固原,正好我估计到时候固原移民也安置的差不多了,袁先生在去丈量田地,登户造册,时间上刚刚好,先生以为如何?”
袁林:……
平凉距离固原一百公里左右,平凉渡乃是泾河在陇东高原上最后一个渡口,此时还在蒙古帝国的控制之下,也就宝音商会打着宝音公主的名号,能把煤从长安直接水运运到此处,这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要穿越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路虽然不好走,但是肯定比从走丝绸之路运过来成本低的多。
但是,那里现在是蒙古人控制的地盘啊,据说还有一个小型部族受黄金家族指派镇守在哪里,袁林一介书生,要出了张伟的地盘,人家还认他嘛?
别不会过去就被一刀砍翻了,那他特么找谁说理去?
黄蓉久在江湖,一眼就看出来这书生怂了,于是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还怂恿她去吹枕头风的袁林。
“先生不会是怕了吧?你放心,宝音商会乃是宝音公主的产业,在整个蒙古帝国都畅通无阻,你过去接收货物,没有那个蒙古人不开眼敢给你一刀。”
袁林:……
书呆子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张伟跟黄蓉是个什么关系,得罪了这娘们,好果子是没的吃了,最后被黄蓉一激,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满脸苦涩。
黄蓉整治了这个胡言乱语的书呆子,心情大好。
这就是权利的滋味啊。
一句话就能让人为你扑汤倒火,难怪天下人都想坐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丐帮帮主心中想到。
上百万移民的衣食住行所耗费的钱粮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西征移民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光是从黄蓉手底下流出的粮食就有近十万担,发下去的钱饷更是无数。
要说移民都是一些张伟在蒙古人屠刀下救下来的可怜人,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张伟供给他们吃喝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为什么还要给钱饷?
因为张伟考虑到他们移民之后的生计问题,虽然只要到了地方就分田分地分房子,但是移民们绝大部分都身无分文,光分田分地分房子还是不够。
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个不花钱?
不给移民生计,他们怎么安心实边?
直接发钱肯定不行,这个无需解释。
这种情况以工代赈当然是最佳选择了。
正好古丝绸之路年久失修,让各家各户出人,张伟出钱,移民修路,完美解决。
于是移民们边走边修路,钱不多,一天二十文钱,换成军票,也就两角钱。
这一天二十文钱就是无数难民家庭的救命钱。
一个月下来,劳动力多的家庭,少的有一两贯钱的收入,儿子多的,三四贯也有可能。
这也是移民们千幸万苦也愿意跟随张伟西去的原因。
因为张伟是真给钱。
“他对天下人倒是挺好的,这种菩萨心肠的人物,偏偏是个……”
黄蓉想到那个风姿卓世,霸绝天下的人,心中一片慌乱。
“真是造孽。”
丐帮帮主呸了一口,不再想张伟那个混球。
四川。
成都府。
古称芙蓉城,锦城,龟城,地处成都平原正中心,自古以来就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岷江,沱江,十二条水系流淌在这座千年古城周围,都江堰名闻天下,青城山更是道家圣地之一,乃是川蜀绝对的核心。
“都说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这川蜀之地果然是得天独厚,吾王得此要地,平定天下指日可待啊。”
成都城墙之下,钟祥仰望高高的城门,笑盈盈的对身后的成都知府路行云还有夔州路转运使陈沐开口道。
路行云脸色一滞,与陈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仙人关守将文秋,心中无奈。
钟祥心中畅快,哈哈大笑着大手一挥。
“入城。”
南宋朝川蜀防线的精兵强将都在三关五城,这成都府看着繁华落尽,其实城中可战之兵不足千人。
现在成仓道除了仙人关的文秋态度不明,其余的大散关是张伟发家老底自不用多说,黄牛堡正副防御使整个投靠了张伟,现在在西征军混的风生水起,凤洲城的高度也成了张伟的绝对死忠。
祁山道的曹友闻据说是张伟的结拜兄弟,现在正跟随张伟在河西走廊上大杀特杀。
如此整个川蜀十数万精锐可以说尽入张伟之手。
赵彦呐现在面对的局面与当年的阿斗相比也不遑多让。
不,比阿斗还不如。
刘禅当年好歹还有几个可用之兵,现在老赵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当年,益州贵族都欲降魏,阿斗属下尚有大将军姜维可用,如今川蜀文武俱都投靠了长安逆贼,夫人,为夫如之奈何?”
四川制置使赵彦呐今年刚满四十岁,由于出生赵宋皇族,人长的倒是有那么一点风神秀玉的味道,相貌堂堂,秀丽慧中。
此时他也没了以往统帅三军颐气指使的气度,也没了收复两京,重振宋室的雄心壮志。
有的只是一种仓皇如丧家之犬,被困笼中的恐慌。
两个月前,成都府知府路行云,联合成都防御使向珂围了他的制置使衙门,不准他与外界联络,事实上将其囚禁,要不是某些原因,看门外兵丁的态度,他们一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