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钟离端起茶杯吹了吹气，虽然这盏茶的温度并不能烫伤他的嘴唇，但喝茶这种雅事是万不得怠慢的，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每一步都要恰到好处
坐在钟离对面的自然是柳阳了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还真不错，钟离真的在三碗不过港这里喝茶听书，不枉他费这么大力气来到这里
“认识，也不认识”柳阳甩给了钟离一个哲学问题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但从未亲眼见过，所以不认识也是真的
不过前世抽卡没抽到钟离还真是不甘心呐，直到他穿越之前用的盾辅都还是女仆
钟离似乎在细想这个哲学性的问题
认识，说明对方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也可能是堂主所托之人，不过可能性相对较小
不认识便好理解些，我们从未结交，也不曾见过面
不过，他身上藏的两个邪眼倒是有些熟悉，公子身上的那个和他身上的样式差不多
钟离还是动用了非凡人的力量查探柳阳
不过……
“开门见山得说吧，我是愚人众执行官【元首】”柳阳本来也不打算在钟离面前隐藏身份
反正钟离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七星或仙人，即便告知也至少会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毕竟，是契约之神呢
“我如今只是一介凡人，神之心也已经按照契约交付给了你们，所以又派执行官来璃月所为何事？”钟离在细品茶水后淡定地放下了茶杯
能让他改变这副轻松淡定的做派的人，至少在提瓦特大陆是找不出来的
“既然摩拉克斯已经死亡，那么全身的神力想必也没用了吧”柳阳自然不会跟钟离兜圈子，唯有以诚待人才能让摩拉克斯也拿出诚心
如此，便能避免被摩拉克斯坑蒙拐骗，毕竟是六千年的老妖怪了，玩心眼谁又能玩的过谁呀
钟离闭上眼睛细细思考了一阵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如此”
柳阳双目有神：有戏
“不过神力是保障璃月安全的基本，虽然纷争祸乱还未出现，却也不能不设防御”
钟离又端起了茶杯
“这些我可以解决”柳阳拍着胸脯道
有要求好啊，有要求代表这事儿能成
“假借于他人的力量不属于自己，同理，假借于他国的力量终究不属于这片土地”钟离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茶壶已空，评书也已明日请早，已是日暮时分了，钟离已有去意
“再上两壶烟霞蔽芾！”柳阳冲着店小二招呼了一声
若是让钟离就这么走了，那今天可就白来了，直接上两壶好茶想必钟离也就不舍得就此走开了吧
“小友何必如此”钟离的眼神仿佛又清澈了几分，也没有再表露出想走的意思
“今日与钟离先生相谈甚欢，两壶茶水便做了心意，还望钟离先生不要推辞”柳阳办事自然是滴水不漏
逢场作戏罢了，光是前世在电视剧里就学的差不多了
“也罢……”钟离自然是就此端坐
店小二很快将茶水端了上来
“我不愿交易神力，璃月的平安仅为其一，小友可曾听闻磨损？”
“略有耳闻”柳阳自然知道磨损
“神明的神力，在和平年代大部分都用来对抗磨损，磨损的危害远大于一场战争”钟离斟满一碗茶，轻送至嘴边
这倒是真的，人类之间的战争能打到什么程度？磨损带来的危害详见若陀龙王当年的所作所为
这还是只有一位魔神发疯，还有另一位压制的情况
“磨损的事的确无解”柳阳说道
“但是失去全部神力的魔神，即便因磨损失去理性，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了吧”柳阳又继续说道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如此”钟离陷入了沉思
如此情况之下，魔神会磨损致死，而魔神的死亡会留下邪祟，造成巨大危害，但那也是魔神神力的一种体现，如若是神力尽失的魔神……
“也不行”钟离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