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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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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天色阴沉,街上的行人穿着厚实的衣裳,有的行人一边走路,一边哈气暖手。

蓝色底板配黄字的琉璃牌匾下,便是“梁府”,宽敞的门上挂着桃符,门前设有台阶,围墙上画着挺拔的竹子和一些憨态可掬的大猫熊。院子里种植花草树木,院子内有马棚,马棚内有一匹黑马和一头黑色小毛驴,它们在马棚内吃草。

梁珠珠头戴猫熊图案的羊毛短帽,画了淡妆,身穿淡青色交领羊毛短袄,粉色宝相花纹裙子。翠锦束发,头戴蓝色逍遥巾,身穿蓝色圆领袄,褐色绣花裤子,云头履。翠锦拿着铁钳,她身旁放着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煤炭,她用铁钳麻利地夹起一块煤炭,放进灶台,她在厨房烧水,梁珠珠在灶台边用手烤火说道:“翠锦,今早我是被冷醒的,你知道哪里有卖‘汤婆子’的吗?”

翠锦说道:“我听母大郎说过,他说州桥附近的街上,有很多卖‘汤婆子’的铺子。”

梁珠珠说道:“翠锦,那你现在把火熄了,我们去买‘汤婆子’。”

翠锦说道:“娘子,水快烧好了,你且等等,这些煤炭,不能浪费了。”不一会儿,翠锦把火熄灭,她们走出厨房,走出大门。

梁珠珠锁好门,大门口,一位头戴绿色幅巾,穿着褐色短袄,灰色裤子,布鞋的小厮和她们互相作揖,小厮的短袄上,绣着“矾楼”二字。

小厮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账本说道:“梁娘子,这是你这半个月和契丹使者在我们酒楼的消费账本,一共五两黄金。”

梁珠珠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叠过的纸说道:“大伯,你看看,那位契丹使者,是不是长这样?”梁珠珠展开白纸,递给小厮,小厮点头说道:“对。”

梁珠珠说道:“前些日子,我听朋友说,有位小娘子冒充我和契丹使者诈骗,真正的契丹使者,十月初就回契丹了,他要明年上元节才会回来。”

小厮问道:“梁娘子,那这账本上的消费,我该找谁结账?”

梁珠珠问道:“大伯,除了契丹使者和假冒我的小娘子,还有谁跟他们一起吃过饭?”

小厮挠了挠头说道:“岑推官。”

翠锦说道:“那你就去找他结账。”

小厮为难地说道:“我以前听岑推官说过,如果契丹使者和你去矾楼吃饭,可以报他的名字,他请客,我今天本想把账本送到岑推官家中,掌柜的告诉我,岑推官嘱咐过他,虽然他嘴上说请客,但是结账的费用,由梁枢密或者契丹使者结算。”

梁珠珠说道:“大伯,如果这些饮食,真的是我消费过的,我不会赖账,问题是这些不是我消费的。”

翠锦说道:“娘子,要不我们和大伯,去一趟开封府吧,我们让官府来判定,这些费用,应该由谁来付。咱们顺便去看看开封府附近的街上,有没有人卖‘汤婆子’。”

梁珠珠说道:“好。”

他们前往开封府。

十一月十八日。街上的行人穿着暖和的衣裳,有的行人手上提着一个“汤婆子”。

门外有僧人报时:午时。“岑宅”,桌上放着茶水,茶瓶,糕点,渣斗,香炉,香炉里飘来沉香的味道。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的岑推官正襟危坐。莫勾当从书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账本,他头戴黑色双卷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

岑推官起身说道:“莫勾当,我从未参与过什么卖官交易,账本你也看过了吧,我账本里的每一笔消费,都是干干净净的。”

莫勾当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审讯过很多官员,我发现他们在说谎的时候,眼珠看向右上方,你方才也是如此!”

一位束发,头戴白色贝壳冠,画了淡妆,其貌不扬,身穿淡黄色抹胸,翠绿色镶毛边褙子,暗紫色裙子的妇人和一位留着“棋格角”,穿着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的岑跋扈进门,他们身后跟着夏御史,夏御史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耳边夹着铅椠,身穿青色官服,束着腰带。他们和岑推官互相作揖。

岑推官神色惊讶:“夏御史,你不是被罢免了官职吗?”

莫勾当说道:“夏御史昨天官复原职了。”

夏御史厉声说道:“岑推官,你的孩子和娘子都招认了,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岑推官说道:“夏御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御史说道:“你的儿子岑跋扈,在书院对他的同窗说,你在汴京置办了三所住宅。天圣七年,官府下诏,所有在汴京任职的官员,除了自己现有的居所外,不得再次在京置办田产。你做官六年,从一个九品官员升为从六品官员,按你的俸禄,你在汴京城繁华地带,是买不起三所住房的,你的钱财,从何而来,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岑跋扈得意地说:“爹,我前些日子和同窗聊天,我发现我是我们学堂,住宅最多的人。”

岑推官斥责:“闭嘴!”

妇人皱眉说道:“郎君,前些日子我们在书房谈论住宅的话,都被儿子听到了。”

夏御史把账本递给莫勾当说道:“莫勾当,这是我在岑推官位于西大街的住所的书房发现的账本,账本里记录了岑推官的卖官对象的姓名和卖官所得。”莫勾当翻看账本,他拿着账本说道:“岑推官,你跟我还有夏御史去一趟开封府吧!”

岑跋扈害怕地问道:“娘,爹是不是要坐牢了?”

岑推官哈哈大笑:“夏御史,莫勾当,我可是请梁枢密的女儿吃过饭的人,梁枢密的官职多大,你们都是知道的吧?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梁枢密,若你们今天放了我,我还可以在梁枢密面前为你们二人美言几句。”

妇人说道:“我郎君和梁娘子,契丹使者一起吃过饭,就算梁枢密不帮他,契丹使者也不会袖手旁边。”

莫勾当说道:“梁娘子前些日子报了官,有人冒充梁娘子和契丹使者进行诈骗,我们怀疑他们是西夏谍者,目前正在寻找他们,岑推官,如果你见过他们,麻烦告知我们一声。”

妇人说道:“西夏谍者?郎君,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岑推官问道:“莫勾当,这契丹使者,长什么样?”莫勾当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荷包,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张,展开说道:“这是我托画院的学子,临摹的契丹使者的画像。”画像里的契丹使者,头顶没有头发,额头及两鬓前留着短发,面容粗狂,身穿淡红色窄袖及小腿圆领袍,乌皮靴,腰间束着躞蹀带,面带微笑,脸上有一对酒窝。

妇人得意地说:“郎君,前些日子,你就是和这位契丹使者吃的饭吧?”

岑推官气愤地说:“我做官多年,竟然被骗子给骗了!”

妇人问道:“郎君,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被骗,是你太笨了还是骗子太精明了?”

岑推官说道:“是骗子太精明!”

岑跋扈哭着问道:“官人哥哥,我爹是不是真的要坐牢?”

夏御史点点头。莫勾当说道:“岑推官,真正的契丹使者,十月初已经回契丹了,你若是知道那两位骗子的住处,我可以让林通判为你减刑。”

岑跋扈流泪大哭:“官人哥哥,我爹进了牢房,是不是就会死掉?”

夏御史说:“不是。”

岑跋扈问道:“官人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敢不敢和我拉钩?”

夏御史和岑跋扈拉钩说道:“真的。”岑跋扈和夏御史拉钩。

岑推官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住所,但是我知道他们常去什么酒楼。”

莫勾当问道:“他们常去什么酒楼?”

岑推官接着说:“三天前,矾楼的大伯给我送来一本账本,账本上有那两位骗子的消费记录,他们常去那里吃饭。”

夏御史问道:“那本账本在何处?”岑推官说:“我放在书房挂画后面了。”夏御史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他拿出一本账本。

莫勾当说:“岑推官,你这次没有说谎,我们现在得去一趟开封府!”

妇人眼角泛起泪花,哽咽着说:“郎君,从此以后,你可要清清白白做人。我和儿子,会常去牢房看望你的。”岑推官点头。

他们和妇人,岑跋扈互相作揖道别,走出“岑宅”。

昨天下午,言律已经官复原职,言律约我今天下午去瓦舍看戏,他会来家里找我。

上午我去了一趟绣坊,绣完了我负责的图案。天气有些冷,我拿着针线,在书房缝制羊毛袜子,送给言律穿。书房的墙上,挂着我们一家人的画像。书房的桌上,放着一个针线盒。

我束发,头戴银制蝴蝶冠,画了眼影妆,身穿白色交领上襦,姜黄色对襟羊毛短袄,黑色绣黄梅花裙子,腰上佩着“鸳鸯带”,身上沾了“梅花水”,腿上放着一个“汤婆子”。

用木簪挽着头发,画了淡妆,身穿褐色圆领短袄,深紫色裙子,耳边和脖子上戴着白色祥云玉坠的娘站在书房门口问道:“清容,‘汤婆子’还暖和吗?”

我用手摸了一下“汤婆子”说道:“有点凉了。”

娘把“汤婆子”拿走说道:“厨房还有多的热水,我给你换成热水。”

“谢谢娘。”我说道。

“别客气。”娘笑着说道。

娘走出书房,不一会儿,娘把“汤婆子”放在我脚边,说道:“清容,你爹在余大伯家里下象棋,我要去向三娘家里打纸牌。洪姨丈他们后天想请麻虫在家吃个饭,你待会儿帮我问问言律,麻虫有没有空。”

“好。”我说道。

缝制好羊毛袜子后,我把针线放进针线盒,我拿着羊毛袜子进了卧房,言律停职的这段日子,我为他缝制了一些羊毛鞋垫和绣着不同图案的羊毛袜子,羊毛耳衣,我把这些装好,放在一个绣着绿竹叶的白色包袱里。我拿着包袱走到厅堂,等候言律的到来。厅堂的桌上,放着一束梅花,一盘梅花糕,紫砂壶,渣斗,茶水,香炉,香炉里飘来沉香的味道。

我觉得天气有些冷,就从书房拿出了“汤婆子”抱在手上。大门是虚掩的,言律推门而入,走进厅堂,我放下“汤婆子”,我们互相作揖。言律头戴黑色垂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

我拿起包袱说:“言律,这是我亲手做的过冬小礼物。”

言律接过包袱,背在身上说道:“谢谢。”

我说道:“不客气。”

我接着问道:“言律,洪姨丈他们后天想请麻虫在他们家里吃饭,我娘让我问问,麻虫有没有空。”

言律说道:“我听莫勾当说,麻虫昨天和高巡检招的兵一起出发,去庆州了。”

我问道:“那麻虫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言律说道:“高巡检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年之内,麻虫他们会回到汴京。”

我锁好门,言律牵着我的手,我们前往“朱家瓦子”。瓦舍附近,头戴不同颜色的幅巾,穿着厚实衣裳的小贩们在吆喝售卖酒水,热水,“汤婆子”,“暖手抄”,一些游人在买东西。

言律和一位头戴褐色短帽,红色耳衣,身穿白色衣裳,黑色镶毛边褙子的老妇人互相作揖,老妇人面前,放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暖手抄”。

言律问道:“大娘,这个要多少钱呢?”

大娘回道:“五十文一个。”言律付账后,对老妇人说道:“大娘,麻烦你给我拿一个藕粉色的。”老妇人把一个藕粉色的‘暖手抄’递给言律,言律把“暖手抄”递给我,“暖手抄”上面,绣着好看的梅花。

“谢谢。”我对言律说道。

“不客气。”言律说道。

我拿着“暖手抄”和老妇人互相作揖,我说道:“大娘,这里有绣着竹子图案的‘暖手抄’吗?”

“有的。”大娘从箩筐里拿出一个藕粉色的绣竹子的“暖手抄”,我对大娘说道:“大娘,麻烦您拿一个白色的,我家‘准郎君’最喜欢这个颜色。”大娘从背篓里找出一个白色绣绿竹子的“暖手抄”,递给言律。言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谢谢。”

“别客气。”我接着说。

我和言律同时从荷包里掏钱,大娘收下言律的钱,我们和大娘互相作揖道别。我们买票后,排队走进勾栏。勾栏的入口处,挂着一张招贴,招贴上写:《岑官人拍马屁》申时开始,节目时长,半个时辰,招贴的一侧,画着一位男子的画像,画中的男子穿着朱色官服,五官硬朗。一些穿着素雅衣裳的小娘子围观画像,一位头戴唐巾,身穿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的书院学子说道:“这位郎君长得可真俊,我们就看杂剧吧。”

我们在第二排就座,我抱着“暖手抄”,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欢快的唢呐声,节目开始了。

一位男子束发,头戴银冠,鼻子上涂白,模样滑稽,身穿灰色圆领袍,束着腰带,衣裳上绣黑字:副末。副末大声说旁白:“岑官人在瓦舍看歌舞戏,碰到了刘官人,他邀请刘官人下个月来家里做客。”

五位梳着“半翻髻”,头簪红色牡丹花,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交领上襦,红色裙子,身披蓝色披帛,身姿窈窕的舞女站在戏台上跳舞,一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耳边戴红色牡丹花,身穿蓝色圆领长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大鼓的乐师在角落里拉二胡,取声欢快。他们身后,搭起了红色的幕布。

乐师和舞女们退场后,一位头戴黑色展脚幞头,画着黑脸,身穿青色官服,束着腰带,大腹便便的男子掀开幕布,登上戏台,男子的官服上绣着黑色大字:副净。男子说道:“官场升官,有人靠实力,有人靠运气,有人靠阅历,有人靠亲戚,我靠拍马屁!”

说罢,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登上戏台,与男子相对而站,身上背着一幅卷轴的他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朱色官服,束着腰带,官服上绣黑字:末泥。末泥说道:“我是车夫袁大郎,家主痛恨拍马屁,借我官服来演戏!”

红色的幕布被拉开,戏台上放着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切好的甘蔗,茶水,糕点,渣斗,茶瓶。

副净和末泥互相作揖,在椅子上就座。副净给末泥倒茶,副净说道:“怎么一个月未见,刘官人的面孔我都觉得有点陌生了。”

副末说道:“你们本就不认识,能不陌生吗?这大冷天,你能遇到熟人?”一些观众哄笑。

末泥说道:“岑官人,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副净起身,走到角落的一处说道:“刘官人是暗示我现在可以拍马屁了?”不一会儿,副净笑着说道:“您就是大名鼎鼎,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刘官人!”

末泥拿出卷轴递给副净说道:“岑官人,你别说了,我们来赏画!”

副净双手接过画卷,他把画卷展开,画卷里没有任何图案。副净说道:“多谢刘官人赠予我此等好画。”

末泥问道:“这画好在何处?”

副净说道:“画画需要留白,留白就是意境,整幅画留白,意境高远。画中的留白,可能是白云,可能是白雪,可能是白烟,可能是江河,可能是远山,虚实相生,无笔墨处皆意境。

末泥捂着鼻子问道:“岑官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马粪味?”

副净说道:“刘官人,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的良驹去世,今早我思念它,便用马粪做陶俑,所以我身上有一股马粪味。”副净走到角落,捏着鼻子说道:“这马粪味是从刘官人身上传来的,我硬说是自己的,阿谀奉承,这就是我的做官之道,做官,就要走官道,因为大道至简!”一些观众哄笑。

副末说道:“马粪明明沾在刘官人衣裳上,岑官人偏偏往自己身上揽,这‘屎作俑者’,狗屎的‘屎’,开始见风使舵了。”我们哄笑。

末泥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开始解下腰带,副净走到戏台的一角,表情吃惊,说道:“难不成刘官人是故意把马粪沾在身上的,他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是不是暗示他喜欢男子?为了升官,我今天就牺牲我的美色,跟他来一场权色交易!”副净麻利地脱下官服,他穿着白色的衣裳。副末调笑:“五官对称的人才叫美,你这是五官出了轨。”一些观众哄笑。

末泥的官服和幞头放在座位上,末泥头戴淡褐色幅巾,身穿黑色短袄,灰色裤子。末泥说道:“岑官人,我有话对你说,其实我是……。”

副净凑到末泥面前,抱着末泥的腰,含情脉脉地说道:“刘官人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副净转头面向我们说道:“没想到刘官人还有扮演车夫的癖好,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我们身后有观众说道:“娘子,要不咱们今晚也来一场角色扮演?我扮车夫,你扮乘客。”说话的人,嗓音粗狂,应该是一位男子。

“郎君,这些事情,我们回家说。”说话的人,是一位男子。难道那位小娘子声音比较像男子吗?我在心里想。言律转头望向身后,不一会儿,言律拉着我的袖子小声说道:“清容,我们座位后面,坐着两位男子,他们是恋人!”我心里相当震惊。

坐在我们后面的观众说道:“好羡慕副净,可以抱着那么英俊的末泥!”说话的人,是母大郎。

“母大郎,你不是喜欢武学院的学子吗?怎么你又对戏台上的末泥有非分之想了?”我们身后的观众说道,说话人,是一位小娘子。

“武学院的那位学子,让我挺失望的,我只好来瓦舍看看美男了。”母大郎说道。

末泥表情惊讶,他挣扎着说道:“有话好好说,你抱着我干什么,你给我放手!”

副净说道:“岑官人,我已经准备好跟你来一场权色交易了!”副净闭上眼睛,撅起嘴巴,摇头晃脑,末泥左躲右闪。

我们身后的观众激动地说:“他们是不是要亲吻了!这票钱花的可真值!”

前排一位书院学子说:“男子互相亲吻,恶心至极!要是他们真的亲吻,我就离开勾栏!”

末泥摇晃着幅巾的肩膀说道:“岑官人,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副净害羞地说道:“刘官人,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良人,是我的潘安!”

末泥从衣袖里掏出一根马鞭,说道:“岑官人,给你个提示,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副净走到角落的一处说道:“没想到刘官人还有那种癖好!”接着,他走到末泥面前,趴在地上说道:“刘官人,你使劲鞭策我吧!这场权色交易,我准备好受虐待了。”一些观众哄笑。

末泥说道:“我是刘官人的车夫王大郎,刘官人希望你当个清白的官员,所以派我来送画。刘官人告诉我说,如果你这次不拍马屁,他愿意推荐你升官,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

副净起身打量着末泥说道:“什么?你是车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末泥说道:“我让你看看我是谁,你老是拍马屁!”

副净说道:“我无权无势,唯有拍马屁可以升官!”

末泥说道:“我是车夫,我成天拍马屁,你看我升过官吗?”一些观众哄笑。末泥劝说:“岑官人,做人,要有骨气,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副净沉默不语,一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身穿青色官服,背上背着长棍的男子掀起幕帘,男子的官服上绣着黑字:副末泥。男子厉声说道:“岑官人,我们调查发现,你曾经为了升官,把一位歌姬赠给全官人,全官人是西夏谍者,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副末说道:“阿谀谄媚,违法犯罪!”我们拍手叫好,所有角色走到幕布前,他们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走出勾栏。我们和其他观众也陆续走出勾栏。

“燕宅”厅堂,厅堂的桌上,放着渣斗,香炉,茶水,糕点,甘蔗。

头戴绿色织锦帽,身穿黑色织锦袍,束着腰带的燕观察说道:“大舅哥,这些年,我忙公事,你帮忙照顾娘子和邮山,燕某真是感激不尽。”

束发,戴银冠,身穿银灰色织锦长袍的男子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帮忙是应该的。燕观察,我听车二郎说,你前些日子,去过卜算铺子?”

燕观察问道:“你打听这事作甚?”

男子接着说道:“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邮山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堂妹的孩子。我们姓氏相同,按照律法,不能成婚,我娘去世早,我爹过去十分反对我们,如今我爹已经去世,我前些日子,已经把堂妹和邮山接回我家里住了。邮山的户帖,我已经帮他改成‘芮’姓了。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望你不要太过计较,若是你以后愿意常来‘太和楼’吃饭,我会吩咐小厮,不收你的饭钱。”

男子向燕观察作揖道别,燕观察十分惊讶,他和男子作揖道别,男子离开了“燕宅”。郁郁寡欢的燕观察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他手上拿着一根白绫,他抬了一把椅子,放到院子里的槐树下,他站在椅子上,把白绫挂到树上,系了个死结,喃喃自语:“简娘子,我养了别人的孩子十几年,却没有赡养过自己的骨肉,我有愧于你,唯有以命相抵。”

束发,头戴蓝色逍遥巾,身穿黑色长衫的花二郎从厨房出来,他手上提着水壶,他见院子里有人背对着他上吊,急忙放下水壶去看,他瞧见那人是燕观察,急忙跑出大门,找车二郎和荆大郎。车二郎和荆大郎束发,头戴银灰色逍遥巾,身穿黑色交领长袍。

花二郎哆哆嗦嗦地说:“车二郎,荆大郎,家主上吊了,我不会爬树,你们快去救他!”

车二郎和荆大郎冲进院子,荆大郎急忙爬上树,他焦急地说:“花二郎,给我找把剪刀,这是死结,我解不开。”花二郎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手上拿着一把剪刀,他把剪刀递给荆大郎。车二郎和花二郎进了书房,他们找来一些毛毡,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燕观察成功被救下,车二郎背起燕观察走出大门,荆大郎去叫车夫,花二郎锁门后,他们把燕观察送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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