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定容律

阿董

首页 >> 汴京定容律 >> 汴京定容律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快穿:变美后,我赢麻了 明末边军一小兵 拒嫁豪门:少夫人99次出逃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大清第一纨绔. 豪门重生之妇贵逼人 我的同居女神 (修真)破戒 红色王座 玉妃养成记 
汴京定容律 阿董 - 汴京定容律全文阅读 - 汴京定容律txt下载 - 汴京定容律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27章 乘船游汴河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吃罢午饭,娘告诉阿爹我们要去乘船游览汴河。我们和爹娘互相作揖道别。

阿爹对我说:“清容,你游览汴河的时候,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凌三郎私人书坊’。”

“好。”我说。

出了家门,敏敏对言律说:“哥哥,才吃饱饭,我不想走路,我想坐马车。”

“我们走到马行街就可以坐马车了。”言律说。我们在马行街叫了辆褐色车厢的马车,头戴淡褐色幅巾,身穿黑色短衫,灰青色裤子,麻鞋的车夫向我们作揖,我们作揖回礼。

言律对车夫说:“老丈,我们要租辆马车,到汴河西水门。”

肤色黝黑,额头上有很多皱纹的车夫面露难色,说:“小官人,这是我们这里最后一辆马车了,这个车厢只能容纳两个人。要不你们去其他马车铺租马车吧。”

言律说:“她们坐马车,我再租匹马随行。”

车夫笑逐颜开,说:“好勒。”

我和敏敏坐在马车内,言律单独租了匹褐色的马,他跨上马背,跟在我们马车后。马车行驶平稳,马蹄声停止的时候,我们就到了汴河西水门。我和敏敏下了马车,言律也从马背上下来,我们向车夫作揖道别,车夫作揖回礼后,麻利地用缰绳把言律骑的那匹马拴在马车上,驾车返程了……

去年三月份,我和召南,贺延年乘船来汴河游玩过。当时船夫告诉我们,汴河是汴京城中居中的一条河。在汴京范围内,西水门在汴河上游,汴堤在汴河东水门下游。汴河一共要流经十四座桥,从上游到下游分别是横桥、西水门便桥、西浮桥、金梁桥、太师府桥、兴国寺桥、浚仪桥、州桥、相国寺桥、上土桥、下土桥、便桥、顺城仓桥、虹桥。

每逢渡口的地方,都会立着石碑,在一块刻着“汴河西水门渡口”的石碑旁边,我们和其他游人排队付账,言律排在前面,他前面站着五位游客,敏敏排在中间,我排在最后,我后面站着一些游客。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船夫站在船头,他头戴斗笠,身穿褐色短衫,黑色裤子,麻鞋,腰上拴着用葫芦和粗绳做的“腰舟”。船夫向我们作揖,我们作揖回礼。

我从衣袖里掏出荷包,把游船费递给船夫,船夫对我说:“小娘子,那位穿绿色官服的小官人已经付过了。”

我们按付款顺序登上一只可以容纳二十人的游船。船上一共有十五位游客,船夫把“腰舟”分发给我们每一位游人。船夫对我们说:“各位游客,请把‘腰舟’栓在腰上,这样可以防止落水。

敏敏对船夫说:“船夫伯伯,您也不会游泳吗?”

船夫笑着说:“我会游泳,我戴上‘腰舟’给你们做示范呢。”

敏敏问船夫:“船夫伯伯,您的‘腰舟’怎么有六个葫芦呀,我们的‘腰舟’只有五个葫芦。”

船夫笑呵呵地说:“小娘子,有个葫芦我是用来喝水的。”

看到所有游客把“腰舟”拴好后,船夫走到船尾摇橹。

这只船是木制的,船上有船篷,船篷比较高,没有窗户,只有窗户框,船内有两行座位。我们坐在船的一侧,敏敏坐在中间,我坐在敏敏右边,我的右边没有座位,因为我的座位离船尾近,言律坐在敏敏左边,言律旁边坐着一位模样清秀的小郎君,他看起来和敏敏差不多的年纪,小郎君留着短发,身穿僧袍,布鞋,腰上围着“腰舟”,手上拿着念珠,背诵经文。船上有的游客在看书,有的游客在睡觉,有的游客在聊天,有的游客在欣赏风景……

汴河河道宽阔,河岸附近种植榆树,柳树。河岸有一些屋子,一些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员,在河边巡视河道。曾经有小孩子在汴河游泳溺水,所以河岸边设有木牌,木牌上写着“珍爱生命 禁游汴河”这样的警示语。

我从荷包里掏出游船费和马车费,对敏敏说:“敏敏,这是游船费和马车费,麻烦帮我递给你哥哥。”敏敏把钱递给言律,言律没有接,然后转头看向我说:“清容,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转头看向他,冲他点头,他一直盯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慌忙移开视线,敏敏把钱递给我,我把钱收回荷包。

河面上漕船,客船,货船,游船,小舟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舟船往来有序。我们坐在船内看风景,听着摇撸声,聊天声,诵经声,船很快就驶过了兴国寺桥。

“刚刚通过的桥叫什么名字啊?”我们这排靠近船头的座位,有游人问道。

“兴国寺桥。”游人大声说。

“为什么这桥要叫兴国寺桥呢?”游人继续问。

“这桥附近有座寺庙,叫兴国寺。”游人解释。

我们对面坐着一位跟敏敏一样可爱的小娘子,她梳着好看的发髻,头上簪油菜花,穿着黄色上襦,淡紫色裙子,她把腰舟拿在手里,东张西望,她旁边坐着一位用木钗挽着头发,头上簪油菜花,脸上有皱纹,两鬓斑白,穿着白色交领上襦,黑色短衫,黛色裙子,腰上拴着“腰舟”的老妇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快把‘腰舟’栓上。”老妇人呵斥道。

“祖母,‘腰舟’绳子松动了,我不知道怎么栓。”小娘子委屈地说。

老妇人替小娘子拴上“腰舟”,小娘子问老妇人:“祖母,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汴河。”老妇人说道。

“祖母,汴河的水是从哪里流到哪里呢?”小娘子继续问。

“我不知道,你问问你旁边那位哥哥。”老妇人说。

小娘子起身,向一位头戴唐巾,外表亲切,穿着一身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腰上围着“腰舟”的男子作揖,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子,回了“叉手礼”,小娘子问:“哥哥,汴河的水是从哪里流向哪里呢?”

“在汴京范围内,汴河是从西水门流向东水门外七里的汴堤。”男子说。

“那汴京以外呢?汴河的流向是怎样的呢?”小娘子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好意思。”男子挠着头说,然后坐到座位上继续看书。

小娘子站到她祖母前,问道:“祖母,我该问谁呢?”

有位小麦色皮肤,头戴褐色山谷巾,脸比较长,细眉,薄嘴唇,穿着白色上襦,蓝色印花裙子,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小娘子撇嘴,嘲讽说:“哟,一个书院学生,竟然连小娘子的问话都答不上来,看来读书无用。”小娘子坐在书生那排座位,靠近船头的地方,读书人没有理会那位小娘子。小娘子说完,打了一个呵欠,快速地解了“腰舟”,把“腰舟”套在脖子上,然后靠在座位上睡觉。

敏敏起身向小娘子行了“万福礼”,说:“小娘子,你问我哥哥吧,我哥哥应该知道。”

小娘子回了“万福礼”,问:“小娘子,你哥哥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位吗?”

敏敏说:“是的。”说完,敏敏便坐下了。

小娘子向言律行“叉手礼”,言律起身作揖回礼,小娘子问:“哥哥,请问在汴京以外,汴河是从哪里流向哪里呢?”

“汴河从河阴汴口流经汴京,流向扬子渡口。”言律说。

小娘子回到座位上,言律也坐下。船此时已经驶向州桥。

敏敏激动地对我说:“清容姐姐,我们来汴京那天,是在州桥河岸下的船。”

我问:“敏敏,你说的是上元节的时候吗?”

敏敏说:“不是,上元节我们是在相国寺桥下的船。”

我对敏敏说:“敏敏,你觉得州桥和刚刚经过的其他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敏敏说:“刚刚经过的桥,都是木头做的桥,桥很弯,桥下没有柱子,州桥是石头做的桥,桥很平,桥下有石头柱子。”

我夸赞说:“敏敏观察得真仔细!”

敏敏问:“清容姐姐,州桥为什么那么宽呢?”

我回道:“因为州桥上的南北街是官家通行的御道。”

敏敏问我:“清容姐姐,州桥西侧有两只船,船上有人拿着长矛,岸边连着三条铁索,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我说道:“有时候汴河拥堵,长矛大概是用来指挥船只航行,铁索我估计是用来封锁州桥,盘查可疑船只的。”

言律转过头对我们说:“清容,敏敏,那两只船是用来防火的,船一般是木制的,要是汴河上游有船着火了,潜火兵可以用长矛把着火的船推远,这样可以避免着火的船只烧到其他船,避免船烧到其他木桥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州桥已过,船驶向相国寺桥。坐在船里,我们听到相国寺传来的敲钟声,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相国寺的东塔和西塔,东塔叫普满塔,西塔名广愿塔。

到了相国寺桥,相国寺桥和州桥一样,是一座用石头建成的平桥。这两座桥我和召南以前都去过,州桥的石栏雕刻精美,石壁还刻有祥云,飞龙,天马的图案,相国寺桥比州桥高,桥上的石栏雕刻简单,石壁上也没有任何图案。游船在岸边简单停靠,我转头向身后望去,河上碧波荡漾,两座塔静静地矗立着。

船夫站在船头,小僧人和书生麻利地解了“腰舟”,把它还给船夫,然后向船夫作揖道别,下了船。有位身材纤瘦,头戴粉色山谷巾,额头,两腮贴着柳叶,身穿灰色交领上襦,褐色短衫,月白色印花裙子的小娘子准备下船,另一位同样装扮的小娘子提醒着:“腰舟。”那位小娘子连忙解了“腰舟”,向船夫作揖道别,提起裙子下了船。

有一只小渔船向我们靠拢,船上有很多活蹦乱跳的鱼,一位个子不高,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穿着黑色裤子,麻鞋,手上撑着竹竿的船夫问我们:“请问大家买鱼吗?我这里有刚刚捞上来的新鲜的鱼。”

言律起身走到船头,向船夫作揖,问:“船家,你这里有淮白鱼吗?”

船夫放下竹竿,作揖回礼,他右手拿起一条银白色的大鱼说:“客官,你看这是淮白鱼吗?这条鱼我不认识。”

言律拿起鱼看了下,然后把鱼还给船夫,说:“船家,这是白条鱼,不是淮白鱼。”言律说完,回到座位上。

有位头戴黑色幅巾,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起身走到船头,向卖鱼的船夫作揖,问:“船家,请问你这里有什么鱼呢?”

船夫作揖回礼,滔滔不绝地说:“青鱼,鲫鱼,鲈鱼,草鱼,鲶鱼,鲤鱼,河豚……”

男子说:“船家,我买五斤鲶鱼,再加一条你刚刚拿着的白条鱼。”

卖鱼的船家用杆秤称重后,把鱼装进鱼篓,然后把鱼篓递给男子,男子解开“腰舟”,付了钱,向卖鱼的船家和船夫作揖道别,拿起鱼篓离开了。

有两位小娘子结伴登船,坐到对面那排座位。其中一位皮肤白皙,束发,头戴花冠,天生丽质,额头和脸颊上贴着白色珍珠,身穿蓝色抹胸,淡黄色织锦短褙子,红色印金裙子。登船后,头戴花冠的小娘子把“腰舟”挂在手臂上,慵懒地倚在座位上行“叉手礼”问船家:“船家,那肚子白,圆鼓鼓的小鱼叫什么呢?”

船家作揖回礼说:“河豚。”

小娘子皱着眉说:“河豚看着怪吓人的,我还是买六斤鲈鱼吧。”小娘子对身边一位小麦色皮肤,束发,头戴蓝色逍遥巾,身穿蓝色圆领衫,黑色印花裤子,布鞋,腰上围着“腰舟”,和她结伴登船的小娘子说:“翠锦,帮我去取鱼。”不一会儿,翠锦拿着鱼篓回到座位上。

有位古铜色皮肤,外表淳朴,束发,头戴淡紫色逍遥巾,身穿绿色抹胸,米白色镶花边短褙子,红色裙子的小娘子酥胸微露,腰上围着“腰舟”,她登船后,立刻坐到言律身旁。

有位其貌不扬,留着短发,身穿锦袍,看起来跟敏敏一样的身高的小郎君登船,他腰上围着“腰舟”,向我们这排看了看,然后坐到之前书生的座位。

“祖母,我想吃鲈鱼。”坐在我们对面的小娘子起身对她祖母说,她祖母从荷包里拿了些钱给小娘子,小娘子很快就抱着鱼篓回到座位上。

船夫走到船内,看到有些人腰上没有系“腰舟”,就叮嘱部分游人说:“‘腰舟’要系到腰上。”船夫走到船尾,之前的渔船已经驶向别处,船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从腰上取下一个葫芦,他打开葫芦盖子,喝了几口水,继续摇撸。

船驶向上土桥,敏敏说:“我们对面那只船好大呀。”

老妇人和她身旁的小娘子看向外面,我们放眼望去,有一只木制的大船在汴河上航行,大船离我们很远,方向和我们相反。船上有桅杆,桅杆四周有很多纤绳,船头船尾有船篷,有人在船头船尾摇撸,船中央堆积了很多麻袋。

敏敏问:“清容姐姐,那是什么船啊?”

“漕船。”我说。

“漕船是什么船呢?”敏敏问。

“是运载粮食的船。”我说。

“哥哥,漕船的杆子那么高,能通过州桥吗?”敏敏问。

“以州桥为界限,这些船被分为东河船和西河船。从西水门到州桥的区域,是西河,西河流域地势比较高,河水比较浅,从州桥到汴堤的区域,是东河,东河流域地势低,河水比较深。漕船从东河来,船身沉入河水的深度比较深,不能通过州桥。”言律说。

“哥哥,漕船全都是在州桥停靠吗?”敏敏问。

“一部分漕船会在州桥停靠卸货,另一部分漕船会在州桥换船,换成可以通行的小船,然后继续行驶。”言律回答。船通过了上土桥和下土桥这两座木制的拱桥,驶向便桥。

坐在我们对面的小娘子问老妇人:“祖母,上土桥和下土桥明明是木头做的,为何叫土桥呢?”

座位前放着鱼篓的老妇人说:“你问问你旁边的小郎君吧。”

小娘子起身向小郎君作揖,小郎君起身回了“叉手礼”,小娘子还未开口,小郎君便说:“这两座桥按颜色命名,上土桥和下土桥的颜色很像泥土,所以叫土桥。”小郎君说完,便坐下了,小娘子坐到座位上,靠着她祖母的肩膀,看了看鱼篓的小鱼,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坐在言律旁边的小娘子转头问言律:“小官人,你穿的这身衣服,是属于绿色还是青色啊?”

言律没有转头,说:“绿色。”

小娘子继续问:“小官人,你是几品官员呢?”

言律没有回答,坐在我们对面那位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她腰上围着“腰舟”,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说:“能穿得起绿色官袍的,自然是六品或者七品的官员。”敏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紧紧地靠着我。

小娘子继续问:“小官人,你是一个人乘坐游船欣赏风景吗?”

言律转头看着敏敏和我说:“随家人出行的。”言律冲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说的是敏敏,便冲他微笑了一下。

小娘子问:“小官人,你纳妾吗?我愿意当你的妾室。”

言律说:“下官不纳妾。”说完,言律起身,走到我面前,他弯着腰,在我耳边轻声说:“清容,那小娘子老是找我聊天,我不想理她,我们换个位置吧。”我点点头,然后和他换了位置。敏敏靠着言律的肩膀睡觉。

坐在我们对面那位头戴花冠的漂亮小娘子说:“这船上那么多空位你不坐,非要靠着那位官人,男女有别,你竟然这般不知礼数。你问别人衣服是什么颜色,目的不纯,绿色和青色那么明显你会分辨不出来?我看你外表淳朴,没想到内心道德败坏,别人有家人你还想做人妾室呢,真是不知廉耻。”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可不是嘛,她身材纤瘦,还露着酥胸,正经女子谁穿衣裳会故意露着胸呢?”

小娘子把抹胸往上提,然后转头,委屈地对我说:“小娘子,她们都欺负我一个外地人。”

名叫“翠锦”的小娘子说:“谁欺负你了?我和我旁边的小娘子都是外地人。”

我转头说:“小娘子,谁会因为你是哪里的人而欺负你,她们所批判的,是你妄图做妾室的想法。”小娘子转头,不再说话。我也转头看了下敏敏有没有被吵醒。

坐在我旁边的小娘子委屈地说:“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跳河!”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你‘腰舟’系得那么紧,双手紧紧地抓着座位板,还说要去跳河呢,我看你就是虚张声势。要跳赶紧跳,没谁会救你!”

坐在我旁边的小娘子双手叉腰说:“我改主意了,我不跳了!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头戴花冠的漂亮小娘子说:“你既然有想当别人妾室的想法,就不要怕别人说三道四。”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做人妾室,可以像牲口一样被随意买卖。你既然那么想当别人家的畜生,你以后找个愿意养畜生的人便是了。”游人中有人哄笑。

座位前放着鱼篓的翠锦说:“小娘子可真会怼人。小娘子要是出书的话,我定会去买。”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这还用出什么书啊,怼人是我天生就会的本事。小娘子若是想学,我下船后教你几招便是了。”

我转头对她说:“我听说如今的官家,没有纳过嫔妃,只取了皇后娘娘一人,官家和皇后娘娘尚且如此,我们作为他们的子民,为何不跟着他们学学呢?”我旁边的小娘子默不作声,我不知道我所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几分。

坐在我们这边靠近船头的座位,有位游人插话:“说到官家,以前春季干旱,上一位官家在这几天都会去寺庙祈雨,如今干旱,官家却没有去寺庙祈雨,官家该不会是又病了吧?”

有游人说:“也许是官家改了祈雨的日子了。”

头戴花冠的漂亮小娘子问:“什么叫官家又病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人说:“小娘子,我有亲戚在宫中做宫女,她写信告诉我的,去年先皇入棺,官家病过一次,文武百官都在痛哭,官家神智失常,说话颠三倒四,打骂仆从,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不久后,官家口吐白沫。官家继位后,有一段日子也病过,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官家连药都不肯喝,大臣们有什么事情,只好跟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商议。”

其他游人说:“不遵守哀悼的礼节,如此不孝之人,竟然当了官家。一个连自己的行为举止都管理不好的人,能管理好他的子民吗?”

翠锦气愤地说:“除了先皇,没有人能评判官家是否真的不孝,再说了,你没听人说官家是病了吗?”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该不会咱们用的铜钱又要刻上新的年号了吧。”

头戴花冠的漂亮小娘子说:“既然官家不喝药,那官家自然是没得病。官家也许是因为想到先皇的过世,心里悲痛生了病。”

其他游人说:“我听说官家跟太后娘娘关系一直不和,官家说不定是借着生病,向太后娘娘发脾气呢!”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双手抱臂说:“我听说官家是先皇的养子,他和太后娘娘不和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不是官家的亲儿子。”

游人说:“不仅如此,我听说先皇去世后,有个宫女说她怀了先皇的孩子,当时官家坐立不安好几个月,要是宫女的孩子顺利出生,官家就会被废,说得严重一点,官家还可能被杀,太后娘娘那边对那怀孕的宫女百般照顾,摆明了是要扶持先皇的孩子登上皇位,在这种情况下,官家和太后娘娘的关系能不和吗?后来有官员调查发现,那宫女根本没有怀孕,官家之所以生病,搞不好就是被那宫女吓得。”

坐在我们对面的小郎君,把“腰舟”取下,捧在手心,他自言自语地说:“这‘腰舟’轻飘飘的,真的可以防止落水吗?”

他旁边的游人说:“当然可以防止落水了。”坐在我旁边的小娘子,看到小郎君穿着锦袍,她连忙起身向小郎君作揖,说:“小郎君,你家里有哥哥吗?”

小郎君站起身,回了“叉手礼”后说:“回姐姐,我家里有哥哥。”

小娘子继续问:“你哥哥多大年纪了?他成婚了吗?”

小郎君说:“我哥哥今年二十六了,未成婚。”

小娘子说:“小郎君,你哥哥做官了吗?”

小郎君说:“哥哥是七品官员。”

小娘子笑呵呵地说:“小郎君,你哥哥是在汴京做官吗?”

小郎君说:“是。”

小娘子从衣袖里掏出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说:“烦请小郎君告诉我,你哥哥住在汴京哪里,我想跟你哥哥交个朋友。”

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哟,小娘子,你这么快就巴结上官员的弟弟了?”

翠锦接话说:“她这是有野心了,不甘心当妾室,妄图当人家的正室。”

小郎君没有收碎银,小娘子又从荷包里掏出两块碎银说:“小郎君,我懂,一块碎银入不了你的眼,姐姐这里有三块碎银,你且拿着。”小郎君还是没收。小娘子收回三块碎银子,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三块碎金子,说:“小郎君,这三块碎金你务必拿着,方才姐姐不知轻重,还望小郎君莫见怪。”小郎君表情沮丧。

翠锦说:“小娘子,之前你还分不清青色和绿色,现在碎金和碎银你倒是分得清楚。”

漂亮小娘子说:“之前她是装傻呢。”小娘子没接话。

小郎君还是没收碎金,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说:“人家小郎君的哥哥是七品官员,俸禄优厚,看得上你三块碎金吗?”小娘子把碎金塞到小郎君手里说:“小郎君,你拿着吧,姐姐送你的。”小郎君把碎金丢在船板上,坐到座位上,双手叉腰,生气地说:“我哥哥已经去世了,烦请姐姐不要再问了。”

小娘子在船板上捡了碎金,装到荷包里,然后回到座位上,游人中有人在哄笑,头戴褐色山谷巾的小娘子双手交叉抱胸说:“哟,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你的官员内人梦就碎了。”

翠锦说:“小娘子没有正室命,还得了妄想病!”

坐在我旁边的小娘子不回话,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船夫摇撸,船很快就驶过了一座木制拱桥——虹桥。船夫继续摇撸,船上的游客有的已经解了“腰舟”,在聊天;有的站起身子,活动筋骨;有的打鼾,呼呼大睡……

敏敏醒来的时候,船已经靠岸。船夫站到船头,有一半的游客已经下船了,我替敏敏解下“腰舟”,把“腰舟”放到座位上,然后再解自己的“腰舟”,拿在手里,言律解了“腰舟”,手上提着敏敏和他的“腰舟”。

言律问:“清容,需要我帮你拿‘腰舟’吗?”

我心里奇怪得很,这“腰舟”并不重啊,我说:“不用麻烦,我自己拿。”

我们把“腰舟”还给船夫,向船夫作揖,便离开了。言律在附近租了一辆青色车厢的马车,言律租了匹黑色的马,我们和车夫作揖后,敏敏坐在车厢内,我站在车厢外,把马车费递给头戴淡褐色幅巾,身穿黑色短衫,灰色裤子,麻鞋的车夫,言律问:“清容,你这是做什么?”我说:“跟你学的,别客气。”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清容,若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破费。”说完,他把车马费递给车夫说:“老丈,你收我的钱吧。”车夫收了言律的钱,我进了马车,他跨上马背,拉着缰绳。

车夫平稳行驶,驶向旧曹门街……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大奉打更人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官道之色戒 艳海风波 限制级末日症候 都市皇宫 很纯很暧昧 名门艳旅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位面电梯 和傲娇竹马官宣了 田园牧场 邪王追妻之废材逆天诛仙陨 抗战之血染山河 位面商人 都市之最强纨绔 禁区猎人 顾太太的豪门日常 史上第一美男 神医九小姐 
经典收藏逆青春 网游之血御天策 渡仙玄记 桃运特工俏佳人 灵蛇转世镇百怪 离婚后她成了财阀前夫的白月光 我在香江当陀枪师妹 重生逃命,竟敲开京圈太子的房门 走绿茶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琳琅诡事录 海贼:我两面宿傩,乱杀 海贼:符咒恶魔面具?我全都要! 江湖公敌,从我做起 直播小姐姐穿越后被天道宠翻天 种田之娶个夫郎过日子 港综:我带曹达华当卧底 斗罗:开局拍卖十万年魂骨 斗罗:重生邪魔虎鲸王,多子多福 武侠:无敌的我终于出门了 怪物之都:欢迎来到人类养殖场 
最近更新万子夺帝 血色京都 天生龙凤之姿,我不无敌谁无敌! 古舞美人一舞惊鸿,外媒酸疯了 重生五零末改变全家的结局 快穿之渣男不好当 四合院:老婆景甜,秦淮如酸了 重生年代,老娘要离婚 海贼:开局苟到成皇帝,多子多福 高智商复仇家,他们叫我疯子 修仙不如,修火箭! 家养幼稚霸总 与世隔绝的灵魂 综影视:她们怎么都在我身边 始明大道纪 离人偏识长更苦 游请神临 快穿男主总在报效祖国 我是真不想当什么城主啊 大佬清冷飒爽,马甲哐哐直掉! 
汴京定容律 阿董 - 汴京定容律txt下载 - 汴京定容律最新章节 - 汴京定容律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