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身的酒味，看见她翻东西以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手指头碰到蜡封铁制香烟盒以后，她把里面的蜡倒出来，从里面搓出来一颗龙眼小一些的珠子。
把上面蜡搓开一个口子，双手聚拢。
淡淡的绿光，从掌心珠子上散发出来。
她又把蜡封抿回去！
“这些多少钱，我都要了。”
老人像是被她的声音从梦里叫醒了一样，迷迷瞪瞪的看了他们一眼，说：“一百美元！”
方宗棠：“给他五百！”
宋毅立马掏钱收东西！
街上雪越下越大，老人收了钱以后，晃晃悠悠的，进了街边上的酒馆。
她收回视线：“回去吧，街上都没人了！”
回到古堡的时候，雪已经下的很大了。
宋毅去做饭，她坐在地毯上检查买回来的战利品。
龙纹盘子放一边，阿拉伯款式油壶一会儿需要加工一下。
“母亲，这个油壶好脏，我拿去洗洗？”方继宗拿着东西，问方宗棠。
宋毅在厨房，刚好教他处理一下。
“去找你爸！”
方继宗赶忙拿着两样东西去了。
她买来的书，明清民国都有。
清朝的那本里面，夹着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张试卷。
乾隆三十年永定河乡试第三名刘进，这字，写的就跟印刷的一样，也太工整了吧？
这个一会儿可以给方继宗看看，让他学习一下。
她又在别的书里翻了翻，也没想到要找到什么，就是想碰碰运气。
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翻到东西了。
民国当票两张、清朝地契、房契各一张、借据一张，上面写着借张有三十两，两年以内还清，还写了利息。
是高利。
借钱的人，怕是让人坑了。
照这么算，他要不是发大财，就这么一般过日子，还个十八代都还不完！
刚好方继宗回来了，她把试卷、当票还有借据都摆在一起。
“看见没有，不好好学习，以后你就是那个把家里产业都当的一干二净，还被人骗借高利的傻子二百五！”
方继宗：“……”他不就是今天跟她待一起时间比较长吗？
烦他啦？
不带这样的。
“母亲，有没有可能，我很聪明？”方继宗一脸期待的看着母亲。
方宗棠上下扫了他一眼，用全天下老母亲都会用的语气说：“你聪明全都聪明到脑子外面了，该聪明的，一件都没有往脑子里装。是谁呀～被人从小骗到大，都十岁了，还捧着花岗岩，傻乐的跟我说，买到宝贝啦？”
方继宗：“……”你是我母亲吗？
为什么一点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方宗棠：“是谁啊？还想糊弄我，明明花了一千五，非说五百，那一千块钱哪儿去啦？让你给吃啦？”
方继宗撇着嘴，转身就往厨房跑。
母亲太能打击人了，他受不了啦！
小破孩子，她跟他这么大的时候，整条街的人看见都要喊她宗棠哥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走在街上，整条街的人背地里都得喊他败家仔！
厨房里
“父亲，母亲又说我！”方继宗气鼓鼓的告状。
宋毅利落的把菜铲出来装盘。
“打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