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袁荃做饭
冯晓刚有一种问题，他似乎看不起观众，内心有着媚上的心，面对观众他摆出居高临上姿态。
有人能吃辣椒，赵文虞不能吃辣椒，有人不吃香菜，赵文虞吃香菜，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冯晓刚的电影有人不喜欢，也会有观众不喜欢《甜蜜的生活》，赵文虞有这个心理准备。
他不会骂观众是猪。
国内有些导演骂观众是猪，说着：包饺子喂猪的话。
这就是一种傲慢姿态，观众不喜欢，可以提出批评，赵文虞包容很强，别人骂他的作品，他不会生气，有人骂，证明有人看。
大陆人口十三亿，有一百万观众喜欢看他的电影，长期的支持，那么票房也有几千万，勉强回本就可以。
袁荃拎着几个袋子，在门外喊他，上午刚打过电话，下午她过来。
“你这是买的什么？”
“水果，菜，还有牛肉，排骨。”
赵文虞接过袋子，他笑着问：“你母亲不是回族吗？”
“我爸是汉族呀，我妈不吃，不代表我不吃。”
“嚯，有樱桃，有杏，还有几个香瓜，我去洗一洗，你在屋里休息。”
他出去后，袁荃看着屋子内，赵文虞又把屋子弄很脏，衣服堆在床上，几双臭袜子很久没洗。
今天周六，她过来看看，这次张猛不在。
“臭赵文虞，都快懒死，也不知洗一洗。”袁荃一边收拾，一边唠叨。
水龙头打开，赵文虞把水果放在盆里，放了一会水才凉，三嫂站在门口问：“小赵，这是你对象？”
“不是！普通朋友。”
屋子内袁荃，听到赵文虞的话，有一些失落，不知他是呆子，还是少根筋，不明白她的心意。
给三嫂子拿了几个杏，又拿了一个香瓜，赵文虞给北屋再送去点，当他回屋时，见袁荃不高兴。
“怎么了？嘟着嘴。”
袁荃白了他一眼，洗脸盆内装满衣服，怒道：“你这衣服怎么不洗？”
“哎，这是我家，你不想洗可以放下，没必要发脾气吧？”
“你家也要讲卫生，你看看，这袜子，一大堆。”
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赵文虞没必要和她生气。
拿起两个樱桃递给她“诺，先吃再洗。”
“不吃。”袁荃双目犹似一湾清水，在蓝色衬衣下，整个人像百合一样盛开。
赵文虞拿着樱桃放在她面前，笑道“把嘴张开就行，看你给我洗衣服，犒劳你的。”
“讨厌。”袁荃娇嗔着。
她还是闭上眼睛，喂她吃樱桃时，赵文虞突然感觉她似乎真喜欢自己，可是他很难喜欢一个女人。
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袁荃要结婚的，两个人在一起，他会耽误她。
出门后，袁荃感觉天空很晴朗，刚才这么亲密，赵文虞对自己也有意思。
她在洗衣服时，赵文虞把袁荃买的菜拿出来，豆角、土豆，葱姜蒜这些。
袁荃洗衣服，他在旁边摘菜，三嫂笑着说“你们两个真般配，就像一对小夫妻。”
清风刚吹过，袁荃脸红彤彤，这话让她很害羞。
“三嫂，你都快赶上媒婆了。”
“哈哈。”三嫂笑着回屋。
袁荃低头洗衣服不说话。
傍晚做饭时，赵文虞问：“你会做饭吗？要不我来吧。”
“你小看谁？做的比你好吃。”袁荃拿着油，倒锅里。
赵文虞在旁边说：“太少了，多倒一些，这才香。”
“你能不在我旁边吗？很烦人，人家做饭还要听你指挥。”袁荃把牛肉下锅。
“好好好，我就吃。”
不知她从什么地方学，一个南方姑娘，要给他做东北菜，土豆炖牛肉，排骨炖豆角。
赵文虞切了一点西红柿，上面撒白糖，又拍个黄瓜，两个人吃四个菜。
屋里有些热，袁荃脸上都是汗，他拿着毛巾去水龙头洗一洗。
回来递给她：“诺，你擦擦汗。”
闻着带有赵文虞味道毛巾，袁荃简单擦了下，她转头说“拿个大盘子。”
“我这里有铁盆，泡方便面用的。”
“也行。”
忙活快一个小时，两个人才吃上，赵文虞刚才去食杂店买了两瓶啤酒，一瓶饮料。
“你不喝啤酒，喝饮料吧。”
袁荃笑着说：“我喝一杯，行吗？”
“行呀。”
他夹起排骨尝了尝，味道不错，很适合他口味，赵文虞端起酒杯“干一杯。”
袁荃问：“好吃吗？”
“好吃，我喜欢吃。”
“好吃，多吃些。”袁荃笑起来就像花一样盛开。
两个人喝一杯啤酒，他问“你和谁学的，湖北妹子，会做东北菜。”
“我们班有好几个东北的，班长牛青锋，刘晔，秦浩，还有寝室秦海路。”
“奥，原来这样。”赵文虞没想到刘晔和秦浩是袁荃同学。
酒足饭饱后，赵文虞见天快黑了，他笑着说：“带你去前门外大街溜达，9点之前送你回学校行吗？”
“行。”
他怕晚上下雨，带了一把雨伞出门。
袁荃问“你带伞干嘛？”
“万一下雨呢，我可以淋雨，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她不氛道：“你有点大男子主义。”
“还是拿着吧。”
前门外大街，也没什么，就是晚上人多，有摆地摊的。
行走在人群中，前面有卖头饰的，袁荃想去看看。
她拿起带着蝴蝶样式夹子，问道：“这个多少钱？”
“两块钱。”
“这么贵。”袁荃又放下了。
赵文虞拿起夹子，给她带上，此刻袁荃感觉很温暖。
听他的话有些气。
“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拿着吧。”
合着就是斗嘴呢？
她在心里暗气：哼！死赵文虞，拿我当成什么？
地摊老板说：“戴上很漂亮，姑娘，碰到这么大方的赶紧嫁，你对象很会说话。”
“切！”袁荃撇撇嘴。
心说：你是没遇到他气人时候。
前面有卖炸串的，赵文虞想吃，袁荃看着锅里的油，黑乎乎的，她有些yue。
“这油不卫生，还是别买了。”
赵文虞小声说：“就这样才香呢，就跟石油一样。”
“炸火腿肠多钱？”
“一块钱一串。”
袁荃问：“你晚上没吃饱吗？”
“吃零食和吃饭有什么关系。”赵文虞掏出钱：“给我来两串，不吃辣椒。”
老板笑着说“也没辣椒给你放，您稍等。”
赵文虞举着两根炸火腿肠，他递给袁荃一根“你尝一尝。”
“我不吃，这油就没换过。”
“一点都不卫生，吃了不健康。”
赵文虞喜欢吃炸火腿肠，就这种粉面子肠好吃，肉的不好吃。
他狼吞虎咽吃，笑着说：“你是因为健康，放弃掉快乐，还是想快乐，生活着。”
她终于明白，张猛为何说她和赵文虞不适合，两个人就是两种人，他的洒脱，自由，不拘小节是天生的，一般人很难学。
袁荃在心里问自己，能够像他这么洒脱吗？
可是，遇到心动男人，这么放弃掉太可惜，袁荃小声道：“你以后少吃。”
“天天这么吃，都腻死，换换口味。”赵文虞把竹签子扔垃圾桶里。
在路边打车送袁荃回去，两个人在后排都没说话。
到门口时，她问：“电影筹备如何？”
“哦，卡在审核。”赵文虞点上一根烟。
“剧组工作人员已齐备，演员下个星期搞定，9月初开拍。”
“嗯。”袁荃说：“开拍时我请假，常老师很严的。”
“你就说和张国荣拍戏。”
“梅亭就是和张国荣拍戏，被学校开除的。”袁荃看着他。
“商量吧，这要看你的选择。”
“嗯。”袁荃笑着说“回去慢点。”
看着她走进校园，赵文虞感觉今天过的有意思，对袁荃的感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