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有什么仇家吗？”
虞美人撇了撇嘴：“没有。”
要不说男人有两幅面孔，在外人看来，药师为人正派，又乐于助人，时不时还免费赠送药材给穷人。
正因如此，虞美人才着了药师的道儿，以为他是个能托付终身的好男人，结果是渣男一个。
白泽对人类之间的情情爱爱有些好奇：“他渣你什么了？”
虞美人脸色变了变：“小孩子别乱问。”
看到虞美人这个反应，穆尔心中有了思量，追问道：“你提的分手吗？”
“他都冷暴力我了，我还不提分手，要等着过年吗？狗男人，被杀死是他自己活该，垃圾贱男人，呸。”
老爷爷欲言又止：“虞丫头，人都死了，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九叔，虽然药师曾经帮过你，但你也不能偏帮他，咱们两家父辈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九叔没偏帮别人。”老爷爷哎呀一声：“算了，我不说话。”
虞美人：“问完了没？问完我要回去睡午觉，下午好多事儿呢。”
穆尔：“你在花店定的花，是每天都送？”
“不是，一周一送，花期都至少一周。”
“老人家，你家也是一周吗？”
老爷爷似是想了想：“差不多吧，一个月四五次。”
穆尔：“收费标准是什么？”
“按月收费，不同的花花期不同，花店保证鲜花免费续，一月200块。”
穆尔瞥见老爷爷手指甲缝里有黑黑的东西，像是泥土的痕迹，眸子一转问道：“您跟您妻子感情一定很好。”
虞美人接话道：“九叔和九婶感情出了名的好。”
老爷爷笑着说：“她是个很好的人。”
“您妻子不在家？”
老爷爷笑容有一瞬的凝滞：“不在。”
虞美人左右看了看，疑惑地问：“这个时间九婶怎么不在家啊？”
“娘家有点儿事，她回娘家了。”
白泽总结性发言：“还挺长寿。”
看老爷爷的年纪，至少也得六十岁，这个年纪的老人，居然还有娘家可以回，白泽觉得自己低估了人类的寿命。
老爷爷说：“是，她家人还在。”
穆尔等人没有在老爷爷家久坐，离开老爷爷家，虞美人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回了自己家。
站在大街上，街道被阳光侵占，暖暖的阳光抚摸着人的身体。
白泽：“姐姐，我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啊？”
穆尔收起思绪，去到老爷爷所说的妻子娘家，打听一圈儿，得到的讯息是，老爷爷妻子并没有回来。
所以，老爷爷为什么要说谎？
穆尔特地折返回去，询问老爷爷。
老爷爷有些震惊，他没想到穆尔会专门去他妻子娘家看妻子在不在，沉默片刻，老爷爷才缓缓开口道：“我妻子她，在三天前已经去世了。”
“药师杀的。”
穆尔用的是肯定句。
老爷爷突然抬头看向穆尔，似是惊讶穆尔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对上穆尔坚定的眼神，老爷爷点点头：“是他。”
那天，老爷爷妻子生病了，一味药材药店没有，老爷爷特地去药材山谷买药材。
买到药材之后，老爷爷亲自煎好药给妻子服下。
吃完药没多久，妻子便七窍流血，很快便死了。
饶是老爷爷不懂医术，也知道七窍流血是中毒所致，药店不可能卖有毒的药材给顾客，唯一可能的就是来自药材山谷的那味药材。
老爷爷背着妻子的尸体找到药师询问情况，药师不认。
药师粗通医术，检查过老爷爷妻子的死因，确定是中毒所致。
初步判定，是那味药材和其他某味药材相冲，引发中毒。
这样的理由，老爷爷怎能相信。
且不说这副药材是大夫所开，这幅药材老爷爷妻子之前吃过两幅，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偏偏赶上去药材山谷买药材的时候，出了问题？
药师无法给老爷爷真实原因，但药材之间相生相克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老爷爷妻子的死因，恐怕需要仵作验尸才能确定。
两人针对老爷爷妻子的死争执了许久，药师一气之下，吃下那味药材自证清白，结果，药师死了。
老爷爷痛苦地说：“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他的……”
“药师的手指，也是你折断的吗？”
“手指？什么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