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结束后，回到国内，山中花众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万众瞩目。
无数的粉丝从四面八方涌到机场来，他们大声尖叫，呼喊着问姜和其他队员的名字。
虽然相比于问姜粉丝，声音小了点，但掩饰不住山中花队友们的高兴。
“姜神，姜神！！”
“问姜我爱你我爱你啊啊啊啊！”
“姜神你缺老婆吗？！我带着全部家产倒贴！”
“山中花牛逼！！”
“姜神无敌！！！！！”
嘈杂，刺耳，这本来该是问姜的感受。
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第一次体会到明星待遇的问姜，竟觉得有些绷不住。
她从出生起，差不多就享受着独狼的生活。
她是修仙者，注定亲缘不长久，与人的交际更是淡漠。
后来境界高了这些躲进了深山老林，虽然不与社会脱节，但她也不入社会。
花灼说她看似外向，实则冷情的可怕并没有说错。
她缺乏对人的基本感情因素。
看不顺眼的，她会直接骂，毫不留情。
她创建了账号以后，每天都有无数人给她留言，她没回过。
也有人创建了粉丝团，来询问她一些策划，她也不管。
山中花的职业选手都要像明星们一样做一些通告活动，她不去也不参加，她这样的人在粉丝眼中其实并不讨喜。
她不营业。
这样的接机，是她们自发来的。
她足够强大，粉丝只会络绎不绝，没人觉得这不合适。
就像现在，她只觉得这些人在吵她耳朵。
确实太吵了，他们的尖叫声能掀翻房梁。
还有人隔着组成人墙的保镖，想上来摸她。
种种因素，都让她觉得不适。
但她看着那些人激动的笑脸，看着她们举着印着自己的牌子在那蹦蹦跳跳，只期待问姜看向自己一眼。
有些烦，但更多的是某种东西哽在喉间。
她走的很快，微微低着下巴，阻止自己的不耐烦泄出去。
相比后面像是交际花一样笑容灿烂的队友，问姜挂着的笑意有些勉强，有几分了解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大概率是嫌太吵了。
除了训练，她日常基本都不怎么和人待在一块，大家还觉得是问姜社恐。
她天性就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零蛋也在呱呱叫：「这些可都是粉丝，持续性发展资源，你笑灿烂点！」
问姜：「……」
“姜神，姜神！”
“姜神！”
耳边有人喊她，喊的太小声了，怕问姜听不见，但又透着一种小心翼翼。
她还是侧头瞄了一眼。
一个身材中等的女孩，笑的像个福娃娃，见她看过来，眼睛一下就亮了，挥舞着手里的签字本：“姜神，能签个名吗？我很喜欢你，从你比赛开始一路看了过来……”
问姜看了一眼，还是接了过来，龙飞凤舞的给签了个名字。
“啊！”
周边的尖叫能先掀开房顶。
积分持续性进账的零蛋合不拢嘴：「你要是愿意卖笑，咱俩早就发财了。」
问姜：「……」
迟早有一天她要收拾零蛋。
问姜一路走，还是顺势签了几个名，被签的幸运儿高兴坏了，后面跟着的队友们倒有几分惊讶。
虽然问姜没有平时笑的那么温和，但她能愿意耐着性子，这还是有几分让人不可思议的。
这种接机盛况自然也由电视播放了出去。
大屏幕下，红衣女人仰头，怪笑声从不知名的地方响起：「看到没有，她创造的成绩，是你做不到的，你看那些人，多喜欢她啊。」
虞简只是眯着眼，阴冷的看着屏幕上被映照出神色的问姜。
她似乎还有几分隐隐的不情愿。
那曾经是她向往的东西。
难道她就不喜欢这样众星捧月，万人敬仰吗？
她当初本来也可以做到的。
是该死的云夏帝国毁掉了这一切，花灼，宋霁。
真是每一个人，都让她恨之入骨的。
从前她不拿问姜当回事，只以为对方掌握着一个低端的普通系统，对她造不成什么阻碍。
她手里拥有的，可是连世界线都能改变的天命系统。
可随着问姜越发耀眼，虞简才发现，她当日在卡牌之城的提醒，好似远远不够。
还有系统时不时在她脑子里面刺激着她。
「你猜猜，现在的她，能进账多少积分？那么多人喜欢她，那么多人惊叹于她创造的战绩，这都是你当初做不到的，我猜她现在已经积分破万了，你当初积分破万用了多久来着？」
用了好几年。
她像个废物扶不上墙，是它一把一把拉扯出来的。
但虞简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虞简抿着嘴唇，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你说，她越强大，对我越有利？」
「这是当然的。」天命系统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跟你说过，让她成长起来，我能够利用隐藏规则吞噬她的系统，而你，自然也能获取她的能力，难道，你真的以为她的卡牌，都是我们资料库里面的吧？」
「省省吧，你看到最近云夏的动向没有？神话文明，那就不是云夏该有的东西，都是她所带来的。」
虞简手指尖颤动，她有些不好的阴暗想法，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的东西就要费尽心思去铲除。
天命系统声音头一次带上了阴冷：「你上一次已经引起了她的主意，最好不要在做蠢事，我跟你说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虞简有些不甘心：「没有我，你也走不掉。」
「……」
这是虞简唯一聪明的一次，不对，应该说她的小聪明全用在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了。
她猜到了天命系统也不能离开她。
这是她肆无忌惮的根本。
天命系统冷笑一声：「你要威胁我一个系统吗？我是不会离开，但我也能够让你永远成为一个废物，你想选哪个？」
虞简心底一颤。
天命在威胁她。
就算它不能离开，它可以收回自己赋予虞简所有的东西，到那个时候，就算她有系统，她也只是个废物。
虞简服了软：「好了好了，我就是随口玩笑而已，我听你的，暂时不去找她，对了，我那个女儿似乎还活着，要不要利用起来？」
天命系统冷笑一声：「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