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又是什么黑科技？”
莫甘娜甚至开启洞察之眼都没能发现艾瑞克斯的踪迹。
“艾瑞克斯……艾瑞克斯？”
良久，艾瑞克斯重新出现在红色王座上，挑挑眉，挑衅地看着莫甘娜。
莫甘娜深吸一口气，用杀人的目光看向艾瑞克斯，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碎尸万段一样。
“喂喂喂，别玩不起奥。”
“那你倒是说，你到底是喜欢凯莎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何必呢？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快说！”
艾瑞克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示敌以弱道:
“喜欢你多一些行了吧？”
“那，你立个字据？”
艾瑞克斯神色一正，义正辞严道:“喂喂喂，过分了吧？”
莫甘娜脸色之黑，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艾瑞克斯。
“好好好，给你随便写个好了...写个什么好呢......”
投影画面到此结束。
莫甘娜的身影在另一旁投影而出。
掐着腰极尽嘲讽嘴角地嘲讽道:“凯莎，看到了吗？你这个碧池，你这个极端的统治者！”
凯莎默然沉思了片刻，随后道:
“唉～有时想想……你的确很可怜……”
“什么？”
就在莫甘娜懵逼的时候，一旁被暂停的投影画面瞬间动了起来。
艾瑞克斯晃了晃脖子，伸了伸筋骨随后方才似有所感地，目光“看向”投影外的众人。
“让我猜猜，你故意录下我这段惩善扬恶的言论，是要发给谁看呢？”
莫甘娜:??(???)??？？？
凯莎微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此时的场景。
不受控制画面中的艾瑞克斯继续分析道:“让我猜猜，嗯...你是……神圣凯莎？”
画面外，凯莎丝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是我。”
艾瑞克斯抿嘴一笑。
随即声音低沉道:“对不起……”
艾瑞克斯的声音被自主屏蔽，只有凯莎能听到他的话。
其他众人，也仅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我无法代表本心向你阐述任何，但我……”
突然间，艾瑞克斯像是突然触碰到了某些禁制，整个人闷哼一声，神色顿时萎靡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
“可能你无法接受，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凯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恢复道:“你对不起什么？”
“呃……”
一句话，把现在的艾瑞克斯问蒙了。
良久艾瑞克斯答道:“对不起曾经对你的亏欠。”
“哦？你对我有什么亏欠？”
“……我…”
凯莎闭目良久，悠然叹道:“往事已矣，尽管你是真正的艾瑞克斯，也无法释怀我曾经的芥蒂。”
“你……”
“你是想说，我看出你是个……冒牌者？？？”
艾瑞克斯:「(°ヘ°)？？？
凯莎掩嘴轻笑道:“怎么，你以为就凉冰可以看出你的真实面目么。”
“不是……”
凯莎洒脱一笑。
“曾经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
艾瑞克斯语气一顿，随即道:
“我曾在记忆的深层中见到你的分身接近过我……”
“哦~”
凯莎了然，她也记得，那是她与对方的第一次见面，甚至还与怯懦艾瑞克斯畅聊了一会。
“然后呢？”
“你……放不下。”
凯莎死不承认道:“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艾瑞克斯摇头:“你放不下你的秩序……你应该知道，你的王威已不再锋利，你看的很明白，你已经看到了正义秩序的弊端……”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出现，是为了专门给我上一课么？”
“不。”
艾瑞克斯义正词严道:“虽然我不知道本体的想法…嗯……暂且称呼为本体吧……”
听到艾瑞克斯如此称呼自己，凯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温柔之色，她柔声道:“我记得，你很讨厌别人否定你的真实。”
（某位听不到两人对话内容的女士愤愤不平道：靠，这碧池?的发的哪门子春？）
艾瑞克斯欣慰一笑:“谢谢你还记得这点，如果还有重来的话……”
“如果你有重来的话，你也不会是我最终的选择。”凯莎道。
艾瑞克斯沉默半晌。
“理解，当时的梅洛百废待兴，但尽管如此……”
“凯莎……”
凯莎:“嗯？”
“我在记忆中看过你的资料，很多很多，不可否认，也无法否认我对你动心过不止一次。
但……很可惜……我的世界层面仅在这里……
其实细心想过后，你心中的理想状态仍是这个已知宇宙的完美形态。”
“所以呢？”凯莎轻声道。
“我通读了我记忆共享里的资料，你……应该听说过神之演算吧？”
凯莎神色不变，语气淡然道：“继续。”
“我不知你对它是怎样的态度，但我只想……求你…放手吧。”
“放手？”
凯莎蹙眉轻笑:“我怎么放手，整个已知宇宙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神圣凯莎已经成为了整个已知宇宙的标杆。
若想推翻这种秩序…除非……”
艾瑞克斯接道：“除非…你从此在整个已知宇宙的视野中消失。”
凯莎洒脱一笑。
“看来你还看到过不少东西嘛～”
凯莎轻笑道:“要不你偷偷透露下，你的本体在哪？”
艾瑞克斯洒脱一笑:“我也想知道那个混蛋在哪，我还准备在临死之前揍他一顿呢，要不，您透露一点？”
凯莎沉默。
艾瑞克斯继续道:“我在记忆中寻找到曾经的画面……
不知我是不是癔症了，我居然怀疑过自我的真实存在性……
你知道么，当自我否定了自我的存在时，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已经不复存在了。”
“确实十分可悲。”凯莎轻言道。
艾瑞克斯神情似乎有些不甘，继续规劝道:“凯莎女王，若...您可以停止，我会给您找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您继续活下去。”
凯莎摇头道:“活下去？死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若我继续存活，新一代的天使也就无法打破陈规了……”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您完全可以伪造......”
“够了。”
凯莎抬手打断了艾瑞克斯的言论。
“谢谢你替我想到了这些，但，这并不是我所追求样子。
你很聪明，将我的正义分析的十分透彻，那你不妨站在我的角度去想，若你是天使之王，你会作何选择？”
艾瑞克斯沉默，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他能脑补出凯莎内心的部分想法。
迄今为止，正义秩序对宇宙的好处是多方面的。正义秩序能够确保公平公正地分配资源。宇宙是一个广袤而丰富的世界，拥有各种资源。正义的秩序可以确保这些资源合理地被分配和利用，使宇宙中的每个存在都能够分享和受益于这些资源。
也能够维护和平稳定的环境。宇宙中存在着众多的星球、种族和文明，每个都有各自的利益和需求。正义的秩序能够通过法律和规则来维护和保障各个星球和文明的和平共处。
但如今已知宇宙的弊端已十分明显，凯莎貌似成为了压制已知宇宙科技发展的大反派，她若不死，已知宇宙便没有新的发展。
所以...…
“所以，我有我的思想，尽管目前已知宇宙……不利于正义思想传播，但，我会竭尽全力地去做好这件事情，哪怕就此牺牲。”
艾瑞克斯轻笑道:“呵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倔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