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啊……”
随着牛叫声慢慢变小，直至变为一声人类的痛呼，牛路也是解除狂牛形态地恢复成了人形。
“臭小子……”
恢复成人形之后，牛路对情绪的控制力明显强了很多，不再痛呼地捂着胳膊站起身，满脸不甘地看向方锐道：
“你算计我？！”
“你信不信你再喊一声臭小子，你的另一只胳膊也会跟着断掉？”方锐把目光投向了牛路捂着右胳膊的左手。
“你……”牛路条件反射地把身子往左边侧了侧，似乎很是害怕方锐会说做就做。
“少城主，你看！”
方锐突然把头转向徐非凡，他邀功道：
“你这头不听话的牛我帮你管教好了，我让他不说话，他就乖乖闭嘴了。”
“是吗？那我确实得好好谢谢小兄弟你了！”徐非凡笑容有些僵硬地回应道。
“臭小子，你在装什么呢？！”
牛路见方锐在拿他来羞辱徐非凡，顿时又是怒上心头地朝着方锐杀了过去。
但拥有两只完好胳膊都不是方锐对手的他，现在独臂作战，又怎么可能会是方锐的对手呢？
“咔！”
轻微的骨头断裂声响起，仅仅不过两秒的功夫，牛路便是让方锐用一记膝撞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来！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双臂被废的牛路，绝望地朝着方锐怒吼道。
被方锐这么一个小年轻蹂躏成这样，他真的是没脸再活着回十一区了。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让你死在我在里，会脏了我的地的。”
方锐拒绝了牛路的要求，并用一记侧身鞭腿把后者送回了徐非凡那边。
“不用送回来了，不服管教的下属，我这边也是容不下的！”
徐非凡直接徒手划出一道风刃，将飞在半空中的牛路轻松一分为二，切成了两半。
倒不是他又多嫌弃牛路，而是他此刻需要杀个人来泄泄愤。
因为虽然这两个手下死活如何，他都不关心，但被这两个手下丢掉的面子，却是属实是让他格外的不爽。
说实话，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轻敌的，昨晚就应该花点时间看看卢玛丽为他准备的方锐资料，了解一下后者真正水平的。
不然今天也不至于这么的没面子。
“少城主，让我来教训这小子吧！”
“少城主，需要我上去帮您把这小白脸的皮扒了不？”
徐非凡的两个属下，感受到了自己主子的不满，同时上前主动请缨。
“你俩不能上！”徐非凡不动声色地压低声音道：
“要对付这小子就只能让d级的上，你们两个c级的上了，那你们对上的就不是这小子，而是蓝家那位大小姐了。”
“可是d级最强的牛路都已经败了，我们哪里还……”
徐非凡的下属，下意识就想继续劝劝徐非凡，但话还没说完，便发现徐非凡突然转过了头。
下属随着徐非凡的目光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劲装，背负一柄长剑，看上去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他知道，但不熟悉。
因为这人是这次徐非凡的随行人员里，唯一一个不属于攻城队的队员。
似乎是徐非凡受人所托，帮忙带着来二十四区见见世面的门派弟子。
“楚惊羽小兄弟……”
徐非凡开口了，他直视年轻人那含着战意的双眼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方锐应该是个纯炼体的古武者。
而且恰好你俩都是d级，有没有兴趣上去跟他切磋切磋啊？
看看同等级之下，是修炼诅咒之力的古武者强，还是纯炼体的古武者强。”
“我……”被称作楚惊羽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胸中战意的开口道：
“我可以跟他切磋！但我要以我自己的名义，而不是为你出战。”
“当然可以，我不说话，你自己去跟他说。”徐非凡一脸无所谓地让开了身子。
反正只要是他这边出去的人就行，是不是为他而战根本不重要。
“兄台你好！”
楚惊羽没想太多地冲了上前，向方锐开口道：
“在下楚惊羽，古武术流水剑法的第六十三代传人，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红叶帮方锐。”
“阁下师承何处或何派？”
“这个不方便透露。”
“哦！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楚惊羽赶忙抱拳致歉。
“没事。”方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是这样的……”楚惊羽接着开口道：
“刚才在那边见兄台也是古武者，而且是少有的炼体流派古武者，所以在下一时技痒，想要以个人的名义跟兄台切磋一二，不知兄台可否愿意？”
“emmm……”方锐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接下这个挑战。
“若巧……”
在方锐考虑之时，王琛也是忍不住侧过头向蓝若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什么是古武术啊？”
“你不知道什么是古武术？”蓝若巧很是惊讶地“看”向了王琛。
“我应该知道吗？”
“你要是没在三区那边上学，那不知道是正常的，但你不仅在三区，还是在最好学校之一的军官学院里上学，不知道古武术是什么就很奇怪了。
因为其他区古武者可能会很罕见，但在前五区，古武者虽然依旧算不上很多，但也算是比较常见的，更别提你们军官学院还有专门的古武术学科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王琛理直气壮道：
“我你还不知道吗？平日里除了徐…除了那个人找我出去玩，基本就是宿舍，教室，图书馆和修炼馆四点一线，哪有机会去接触什么古武者啊？
至于你说的古武术学科，那就更是为难我了，了解我自己需要修满学分的学科，我都够头疼了，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学校里还设有其他什么的学科啊？”
“古武术其实就是一种武技。”
见王琛确实不知道古武术是什么，蓝若巧便简单解释道：
“一种能够跟诅咒之力相结合，形成共鸣，产生更大化战力的武技。一些强大武技所能造成的影响，甚至能在诅咒物本身的诅咒能力之上。”
“这古武术这么厉害？！那不应该很出名吗？为什么我和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王琛提出了新的疑惑。
“因为古武术很难练，不仅需要极高的练武天赋，还需要你拥有对应古武术特诅咒类型的诅咒之力。
而且正因为古武术很强，所以一般都会被某个势力或者某个大人物视为秘传。寻常诅咒者或者平民百姓，根本没机会接触甚至听说。
那消息都在高层那封死了，寻常势力或者寻常人家，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古武术或者古武者的事了。”
说完，蓝若巧又是勾起嘴角地补充道：
“当然你可不能算寻常人家，不知道只是纯属自己没上心，或者太过专注于学业了。
毕竟据我所知的话，你父亲应该是掌握了至少两门古武术技法的。”
“你提他干嘛？他就算是会也不会跟我说，或者教我的。他跟我的对话，永远就只有‘恩’，‘吃了没’，‘我出去一趟’。”
王琛略有些怨念的抱怨了一句，然后不愿再提自己父亲地询更换话题道：
“那方锐是古武者吗？”
“从他对力量的利用率，以及对身体的掌控度来看，他应该确定是古武者无疑。”
“不是说古武术很难练，需要诅咒之力，还很难获得吗？”
“再难练的古武术，也是有人能练成的，方锐很明显就是那种极少数天赋超绝，能不依靠诅咒之力练成古武术的天才。”
说到这里蓝若巧顿了顿，把头转向方锐那边，继续道：
“至于难获得也不是绝对的，毕竟即使再紧密的墙，也不可能永远不漏风，古武术流落到民间的情况，也是偶有发生的。
当然，我倒是更倾向于方锐是有师门传承在的。
毕竟以他今天表现出来的战力来看，背后要是没有一个精心培养他的神秘师门，怕是很难说得过去。”
……
“可以，那我就陪你点到为止的切磋一手吧。”
思考片刻之后，方锐点头同意了楚惊羽的切磋请求。
“太好了！”
楚惊羽喜出望外地解开了背负在身后的长剑，但在看到眼前一地的血腥之后，又是略有些不适应地询问方锐道：
“兄台，我们需不需要换个切磋的地点啊？”
“不用了，就在这里吧。太在意环境是不利于习武之人成长的。”
“行，那就听你的！”楚惊羽听人劝地将长剑丢在地上，开始就地活络起了自己的筋骨。
“你是准备赤手空拳跟我切磋吗？”方锐有些意外。
他以为对方解下长剑，是要拔出剑来切磋呢。
“那当然啊！你是赤手空拳，我又怎么用长剑欺负你呢？”楚惊羽理所当然道。
“可是你学的古武术不是剑法吗？”
“习剑之人，又怎么可能只练剑法，不练拳脚功夫呢？”
“可……”
“兄台，不用多说了！”摆出了战斗架势的楚惊羽，突然气势一变，之前的呆萌气质全无，只剩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凌厉自信。
他看着方锐开口道：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很强，但我跟你之前面对过的对手不一样，我可能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