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被我们小望迷住了？”程栀开玩笑，同时也是哄孩子。
程望闻言抬起头看向崔云尚，“叔叔？”
温和一笑，崔云尚回答：“不是。”
具体不是什么，又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
梁杰走后第二天，程栀没能及时回到酒馆。
她在帮程望办理入园手续。
而且是在程望自己同意之后，她才开始着手办理。
外出奔波一天，傍晚程栀才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响阿婆的家门接程望出来，就听不远处传来下楼的成因。
等脚步声很近了，程栀才下意识扭头。
一愣，她有些奇怪道：“欧琴？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欧琴神情疲惫，头发随意用圆珠笔别在脑后，整个人看着有些颓废。
她摇头叹了口气，解释：“我记错了，多上了一层，一直就在奇怪你家里怎么没人。”
程栀发觉她站姿不太自然，像是腿酸或脚麻，不由问：“你等了多久？”
将额前的碎发撩向脑后，欧琴又是摇头，眼睛往手机上瞥一眼，吐出一口气。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啊？”
程栀觉得她怪怪的。
“你没事吧？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告诉我。”
欧琴一脸犯难，“这事……我该怎么说呢？”
“是经济方面？你是不是想重新开店？”程栀问。
欧琴拧眉抿唇，不说话。
“你别觉得麻烦我，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别看我这样，梁杰的栀子酒馆，是我救活的，我业余时间还会接画稿，手头不说大富大贵，但还算宽裕。”程栀劝她。
“你帮梁杰做事啊？”欧琴这才知道。
程栀点头，“我这是之前忘记说了？”
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最近为了幼儿园和霍临远，她脑子里几乎塞不下别的什么东西。
欧琴说是。
如果放在平常，她一定会打趣玩笑几句。
不过这会儿，她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那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谁？”程栀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梁杰。”
程栀当即伸手往包里摸手机，边动作边随口问：“你找他做什么？”
“我……我和他睡了。”
猛地一愣，程栀手机差点没掉在地上。
这冲击力堪比彗星撞地球，程栀觉得自己被她的话震得四分五裂，脑子里的回音久久不散。
“是我理解的那个‘睡’吗？”她确认。
欧琴重重咬一下嘴唇，有点烦躁地点了点头。
“那你找他，是想让他负责？”程栀问，表情十分精彩。
两个有恩于她的朋友睡了？
他们就算再聊得来，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负什么责啊，我以为他是国外红灯区的牛郎，给他钱，把人气得不轻，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手里多了张卡。”
她说着低声骂了句脏话，“这算什么事啊？报复我？反正不管怎么样，这钱我不能要，老娘虽然以前在风月场所做事，但从没为钱脏过身，这钱我真嫌恶心。”
程栀已经听呆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
一夜情之后，为什么互相给钱？
是想比比谁钱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