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天女散花似的从四周冲出来，又快速聚拢程两团。
一团围住了墨渊，一团围住了林晚晚。
相比较一些肥头大耳的客人，能选的话，姑娘们肯定是喜欢更好看的，所以此时特别卖力。
墨渊的身边人相较更多一点。
无他，这位看起来就很有钱，而且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不够也有些姑娘比较吃奶油小生那一款。
“这位公子，你长的好生俊俏，看的奴家心里扑通扑通的。”
边说还边把林晚晚的手拿起来往胸口放：
“不信您听。”
林晚晚抽出手，摸向她的下巴。
相比较她们这边气氛欢快，墨渊那边就显得有些冷了。
任凭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撬动这位爷分毫。
有个姑娘打着胆子伸出手想去触碰他，被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下回去了。
这位爷瞪着眼睛的样子真是吓人，那姑娘小小的拍了拍胸脯压惊。
现在她到是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了，看看那边，都喂上酒了。
“妈妈，你们楼里的姑娘都在这了？”
林晚晚喝了一口身旁姑娘递过来的酒问道。
老鸨边摇扇子边笑：
“这楼里能叫过来的姑娘我可是都叫过来了，我的小祖宗。”
“我说妈妈，我呢眼光没那么高，觉着这些姑娘都不错。但是我这哥哥家的嫂夫人可是美若天仙，你要是不把你这镇楼的姑娘叫出来，我这哥哥怕是不会动心了。”
林晚晚示意老鸨向墨渊的地方看去。
墨渊看着远处的林晚晚，一脸复杂，她为何如此熟练？
难道她在家乡，也经常出入这种场所？
老鸨摇扇子的手加快了些许。这客人进了楼，却对姑娘不满意可是她们这行的大忌，传出去是要坏了名声的。
“看我这脑袋，都忘记了今天柳絮姑娘休息了，我这就去把人叫过来。”
她请请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歉意的往楼上走去。
随后就带着一步履翩然，细腰如柳般摇曳曼妙的女子下了楼。
女子睡眼有些惺忪，显然是刚刚被叫起来的。
林晚晚压下心底失望，惊叹的说道：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真乃绝色也。”
柳絮温柔一笑，朝林晚晚福了福身，并没有热情的扑上来。
“公子今个儿可是有福了，恰巧柳絮姑娘今个儿有空。”
老鸨听到林晚晚的夸奖，骄傲一笑，手上摇扇子的幅度从容了些许。
林晚晚：
“哥哥，你觉得比起家中嫂子，柳姑娘可能如你眼？”
墨渊看了看林晚晚，没出声。
林晚晚笑容微顿，这人怎么不按剧本来？
不至于真看上了吧？！
那老鸨怕墨渊再说出什么嫌弃的话，抢先开了口：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柳絮姑娘虽是出名，却不是因外貌。”
林晚晚配合着露出惊讶的神情：
“柳姑娘如此神颜，竟不是最出彩的地方？”
老鸨神秘一笑。
“回公子，妾身略懂些字，读过一些四书，平日里能写写诗句，都是小女儿家的玩闹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柳絮接话。
“这倒是有缘，我这哥哥也颇通文采，没准能和你说上几句。”
林晚晚又看向墨渊，这次眼神带着些胁迫。
我不管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别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墨渊深呼一口气，压下林晚晚可能在家乡时时常逛勾栏瓦舍的酸楚心情，正视了眼前的女子。
“你读过书？”
“回公子，读过。”
“那可会算学？”
柳絮的声音一顿：
“…会上一些。”
墨渊的声音硬邦邦的：
“那我便考考你，笼中有鸡兔同笼…”
林晚晚好险一口酒喷出来，大哥我是让你找个由头挑刺，不是让你直接开大打击人家姑娘的自尊心。
问题问完，柳絮傻眼了。
“这，这，这…”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半个字也没憋出来。
“如此简单的题目都答不上来，好意思说自己读过书。”
墨渊仍是面无表情，仿佛如此伤人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老鸨迟疑开口：
“公子，我们柳絮只是一女子，学的东西没有那么深刻，你问的问题是不是过于难了？”
墨渊喝了口茶，眼珠子瞥向林晚晚：
“难吗？我那美若天仙的家妻就会做。”
林晚晚：……
柳絮掩面，哽咽的说：
“妈妈若是看我不顺，直说便是，现下何须找人羞辱于我。”
跺了跺脚，转身跑走了。
老鸨心急如坟，想追上去，又怕自己走了，这边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她脸上已经没了笑模样。
“这位公子，您若是有心想来玩，我们自然欢迎，可2你们要是故意来找茬，我也是不怵的。”
说罢一招手，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一群精壮的打手，把林晚晚两人团团围住。
周围的姑娘立刻作鸟兽散，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墨渊喝茶的手顿住，眼睛微眯的看向周围的打手。
都是练家子，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像是个草台班子，倒有些像专门经过同意训练的样子。
林晚晚对这些不是很懂，但她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和之前那群强盗一样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
林晚晚率先开口：
“妈妈这是什么意思？这开门做生意，怎么还找人把我们围起来了。”
老鸨身上气势一变，看起来凌厉了许多：
“行了别装了，说吧，你们是哪家派过来的，是不是怡红院那个老婆娘？
到是没想到他们能找出你们这么通身气派的人来砸场子，把我都给骗过去了。”
“妈妈此话怎讲，我们可不是谁派过来的，我们就是路过此地，来找找乐子。”
林晚晚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样。
“找乐子？哼！”
老鸨一拍手中扇子：
“我看你们是来看我乐子的，有你们这么找乐子的吗？”
这个你们里面，尤指墨渊。
林晚晚语塞。
“与其说是我们来砸场子，倒不如说是你不诚心做生意。”
墨渊缓慢开口。
老鸨气煞。
“我怎么不诚心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