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姜云扫视一周，“以为我会生气？不至于的。”
没等洛薇歌开口，她又继续道：“我想想，你是不是之前就被别人曝光过，被蒋凌琛送到学校的那个情……侣？”
“算是。”
洛薇歌觑着她的脸色，“你们不也只是相亲过的关系？你这么关注他做什么？”
“单纯气不过，他跟别人为了生意交往，至少还给睡，就没跟我睡，我不服。”
姜云没好气地开口，“你呢？他跟你恋爱图你什么？你家里不是条件一般吗？”
洛薇歌早上听到的八卦，似乎在此刻坐实，她心口一跳。
“都给睡？”她愣住，“详细点的呢？”
她想知道除了林楠说的，还有谁。
姜云却恼羞成怒地推她一把：“我哪知道详细怎么睡的，我还能趴床底下看不成？
“除了我闺蜜，还有几个圈子里跟他家有合作的，反正待遇都差不多。陪吃陪喝陪睡，炒作之后各取所需。
他妈的，就是跟我吃饭的吊着脸，睡也不给睡。
诶，你俩睡了吗？”
洛薇歌大脑一片混乱。
之前从未接触过的消息，在她脑海中炸开了花。
她迟钝地开口：“我跟他没什么的。”
“哦，图你名气？听说最近他们在做一个，有关大学生的什么项目来着。
你不是京大毕业的嘛？借用你的名气宣传一下也正常。
你这么嫩，他倒是也不好意思睡吧。”
洛薇歌还是不敢相信：“这些消息，我之前怎么压根没听过？”
“圈内各取所需的事，谁没事到处说。”
姜云摊手，“你以为他花名在外，只是空穴来风吗？
不过他都不介意跟你一起被拍了，估计是想给你转正机会，让你死心塌地呢。
我去，那我以后是不是骂不了你了？
你之前忍辱负重，难不成是等着她撑腰？喂我说……”
就在这时，何芳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薇歌，你来一下。”
洛薇歌根本没听她后面说了什么，有些晕头转向地起身，走了过去。
“薇薇，我得向你道歉，那天是我的问题。”
何芳诚恳地开口，“其实我的手机被人动过，但是我隐瞒没说，是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的责任。
我当时只想息事宁人，没想到闹大了。”
洛薇歌平静地反问：“你是在我去的时候知道的，还是回来之后告诉你才知道的？”
“去之前我就知道了。很抱歉。”
“你凭什么觉得，这件事只道歉就能结束？
如果不是当时有人去的及时，我可能就被那几个人动手。
这是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事吗？
在你们看来，初入职场的人就不算人？”
“唉，我知道是我的错，那这样，这个月我给你开双倍工资，年终奖金也双倍，当赔偿。”
洛薇歌愈发想笑：“不是，道歉解决不了，钱就能解决？”
“薇薇，这是公司荣誉的事，你要是想到技术部，我也可以替你申请，我只求你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抱歉，不能，我认为还是要好好处理。”
这件事不止连累了她，也连累了蒋凌琛。
后面还牵扯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
她转头要走，何芳像是终于崩溃一般，拉住她的衣服。
“你别公开，求求你，我跟你说实话。”
洛薇歌没扭头：“说。”
“是总裁要我这么做的，他让我把锅背下来。
但你现在要是直接公开处理，我不光要丢工作，还要扯出一堆连带责任。”
她捂着小腹，声音带着颤抖。
“薇薇，我怀孕了，我不能没有这个工作。
你就念在没什么损失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让这件事过去，好不好？”
洛薇歌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是为什么？”
她都不认识总裁，怎么就得罪他了？
“要是他不想我替工作室效力，我直接走不就可以了？”
何芳轻吸一口气，摇摇头。
“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当初总裁就是这么交代的。
我也怕出事，我还特地询问了。
他说保证不会出问题，有人救你，我只能答应。”
“总不能跟陆先生有关吧？”洛薇歌追问。
何芳的神色莫测地变化了些，像是无声地认同了。
随后她又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别问了，这件事，就此翻篇，好不好？”
洛薇歌没再开口，转身便离开了。
毕业才短短几天，她忽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
好像所有人都变得不可捉摸。
她无心工作，连搜索资料都比平时慢了好几倍。
eb感觉也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她茫然地打开了招聘软件，搜索跟她专业对口的页面。
忽然一个研究所出现在她面前。
对方也是主打脑科研究，隶属于国外一家研究所。
她查看详细资料，心理咯噔一声。
昨天蒋凌琛接电话，对方报的名字，就是那家国外的研究所。
而国内的这个，是下属机构，有机会参与总公司的项目。
洛薇歌握着鼠标的手犹豫了许久，片刻之后，轻轻地按了下去。
申请入职。
刚一下班，洛薇歌的手机声音响起。
蒋凌琛打来的。
她正好也有满腹的话要问，迅速接通。
还没来得及开口，蒋凌琛便道：“今晚我有事先不回去了，你可以回东壁别墅那边住。”
“发生什么事了？”
“黑匣子修复的事，需要跟研究所总部的人联系。”
她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那边传来黎莺温和的试探的声音。
“我想问一下，方不方便让薇薇去接小轩？”
“她下班很累。”
蒋凌琛声线没什么起伏地打断，“我安排其他人过去。”
“小轩有点认生，其他他认识的人也只有薇薇……”
黎莺话说到一半，又改口：“也对，我忘了他们有些不愉快。
薇薇是不大喜欢这孩子的，抱歉了。
不行我找时间过去吧。”
洛薇歌心口堵了一下。
不是因为黎莺的茶言茶语，而是蒋凌琛为什么跟她一起？
而自己直到下班，才知道他处理这些事。
她没忍住，还是问了：“你们两人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