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童话或许会散开，相爱的人绕过多远都会相遇。”
舞台上传来曦曦甜美的歌声。
顿时，刚才还热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舞台上的曦曦吸引。
闪光灯瞬间对准了曦曦那张稚嫩的脸。
咔嚓－－
镁光灯不住闪烁。
不少记者低声议论。
“原来这就是歌姬曦曦啊。”
“以前只听说过她的现场很稳定，今天一听果真不同寻常啊。”
“歌姬曦曦果然是个小孩子，上次演唱会爆出来了我还不信，这次亲眼看到了我真的信了！”
“你觉不觉得这个曦曦长得真得很好看，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得是什么样的帅哥美女。”
……
议论之声如同潮水一般涌进顾妍的耳中。
她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攒在一起，直到指尖没入掌心，也丝毫察觉不到半分痛苦。
曦曦的演唱持续了三分钟，场内的讨论也保持了三分钟。
随着她天籁般的歌声停下，现场顿时一片沸腾。
主持人上台采访曦曦。
“没想到歌姬曦曦真的是个小孩。”
曦曦对主持人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从小就喜欢唱歌，都是大家对我的抬爱，才让我有了今天。”
“曦曦，你知道吗？我们的选手之中，有不少也是你的粉丝。”
曦曦轻笑一声：“真的吗？”
“这是今天之前，一些选手写给曦曦的话。不如我们今天现场拆开一封来听一听，参赛选手都为什么喜欢曦曦，怎么样？”
曦曦顿了几秒，这是原本的流程里没有的东西。
主持人对台下陪着笑脸，不动神色地凑到曦曦身边，低声道：“曦曦姑娘，实在对不起。因为比赛忽然提前，还有很多选手都没有赶到，我们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延长时间，给更多的选手机会。”
曦曦这才露出笑意，望向台下：“好。”
主持人长舒了一口气，拿出一张字条，递给曦曦，请她拆开，同时将话筒递到了曦曦嘴边。
曦曦拆开字条，微锁眉心，对着话筒念出了字条上的内容。
“歌姬曦曦，你的歌声如同天籁，我很喜欢。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拜你为师，希望能成为你的关门弟子。以后我们师徒一起争战四方。”
这个年代还能听到这么中二的留言，就连主持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主持人的专业素养还是让他强压笑意，对曦曦道：“这是哪位选手给曦曦姑娘的留言？”
曦曦看到落款，不由自主笑出声。
她的视线在台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苏盼身边。
曦曦往话筒前凑近几分，声音也提高了些许：“这张字条来自顾妍，顾小姐。”
苏盼瞬间别过头，杏眸圆睁，诧异地看向顾妍。
她盯着顾妍那张憋红的脸，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顾妍气得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苏盼。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不少记者还特意给了顾妍镜头。
顾妍为了不在媒体面前露出真容，只能勉强扬动唇角，极力想要挤出笑容。
她的嘴角一抽一抽，看上去却更加搞笑。
那样子就像是生化危机的丧尸，突然想要表达一下对人类的温柔，不得不挤一个笑容。
镜头很快挪开，苏盼咬着嘴唇，憋着笑，凑到顾妍身边：“顾小姐，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啊。”
顾妍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瞪着苏盼。
“不过我们家曦曦年纪实在太小，恐怕无福消受你这个徒弟。”
“你！”顾妍恼怒地瞥了苏盼两眼。
她怒火冲天，眼看着就要发作。
若不是身边的经纪人及时控制住顾妍，恐怕场面会更加失控。
……
另一边。
陆枭霆才挂了电话，大赛主办方再度打来电话。
主办方的态度十分和善：“陆先生，我们的安排您还满意吗？”
陆枭霆微怔：“安排？”
“您放心，不仅大赛提前了三个小时。而且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通稿。
“都是关于顾妍小姐即将夺冠的稿子。营销号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很快就可以发出。”
“不过为了做的不留痕迹，那些稿子里我们都添加了一些猜测的内容，这样会显得更加真实。”
不等那边说完，陆枭霆沉声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安排？”
电话那边的人顿时愣住：“是松月老师的助理和顾妍小姐的经纪人一起来找我们，说这都是松月老师和您的意思啊。”
陆枭霆面色更沉。
良久，他冷嗤一声：“是吗？既然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就发出去吧。不过，比赛可以继续进行。”
“啊？”主办方带着几分难色，“陆先生，虽然顾妍小姐的确很有天赋，可是这次比赛高手如云。如果继续进行比赛，又是现场直播，恐怕我们没有办法帮顾妍小姐赢得冠军啊。”
陆枭霆不置可否地耸动肩膀：“比赛有比赛的规矩，谁是冠军，观众和评委决定。”
主办方更加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那通稿？”
“继续发。一个字都不用改。”
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人答话，陆枭霆已经挂断电话。
他拧着眉心，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
“少爷，”秘书小心地道，“您这么做，岂不是会让顾妍小姐变成互联网的笑话？”
陆枭霆面色严肃，言语之中带着冰冷和恼火：“顾妍最近做事越来越过火了。她竟然敢打着我的名号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永远都不会长大！”
秘书轻声安抚：“顾妍小姐或许只是很需要这个冠军而已。毕竟她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还没有得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奖项呢。”
“那也不能这么做。”陆枭霆冷嗤。
他别过头，看向窗外，低声自言自语：“总觉得现在的顾妍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以前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总是跟在我身后。可是自从我回国到现在，总觉得她虽然依旧跟着我，可就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