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一心想要至我于死地之人仁慈呢？”
苏阡陌冷笑着看着端木擎族长。
“……”端木擎族长默然。
此刻，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苏阡陌。
苏阡陌淡漠地睥了端木擎族长一眼，说道：“要我留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端木迎蓉面色白了白，紧咬住下唇，眼底掠过一丝阴郁：“你想怎样？”
她就知道，苏阡陌这个贱人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苏阡陌微微眯起漆黑如墨的眸子，阴测测地盯着端木迎蓉，冰冷地说道：“废去她一身的修为，永世不得再修炼。”
话落，众人脸色倏然变了变。
什么？要废了她？！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这对于一个幻术师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生不如死。
但如果换个角度想的话，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不是说。
众人心思各异，但也没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端木迎蓉求情。
这也怪不得苏阡陌心狠。
如果换做是他们，可能也会这么做吧。
端木迎蓉一听要废了她的修为，瞬间瞳孔骤缩满眼惊愕与惶恐地瞪着苏阡陌，声音也高了几分：“什么？你要废了我？凭什么？”
她不过是爱慕公子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端木擎族长此时也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苏阡陌这个决断有些不满。
他孙女虽然行事乖张，但也没闹出人命，苏阡陌此举未免也太过了吧。
于是对着苏阡陌沉沉道：“苏丫头，你可知灵力对于一个幻术师意味着什么吗？”
苏阡陌勾了勾唇角，眼底不带一丝温度，淡淡道：“我知道啊。”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要这么做啊。
她苏阡陌向来是个瑕疵必报的人，而且还是有仇当场必报。
端木擎族长面色沉了沉，开口道：“你不觉得，此举有些太过了吗？”
“我是有意要害你，但你不是好好的嘛，凭什么要废掉我的修为。”
端木迎蓉眼眸带着不满和愤然道。
苏阡陌冷笑着：“要么死，要么废，自己选。”
她已经失去了耐性。
端木迎蓉咬着牙道：“不行，我不选。”
她若是被废去一身修为，那她的容颜会比平常人衰老更快。
不行，她坚决不能废。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绝对不能毁了。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欲哭无泪道：“能不能换一个？”
“此事，容不得你应不应，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至于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苏阡陌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目光阴冷地看着端木迎蓉。
端木迎蓉一脸愤恨，怒气道：“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爷爷，爷爷，我不能没有灵力，真要废了我，那我宁愿去死。”
她不要变老变丑，她不要。
“蓉儿，……”
端木擎族长犀利的眸子划过一丝心疼，他晓得端木迎蓉的顾虑。
她那么爱漂亮，不能没有灵力。
倘若，没有了灵力，那她以后都要靠药物来维持容颜不老了，而且药物都会有副作用的，会令身体产生依赖……
他实在无法想象，他的孙女会变成什么样。
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望向苏阡陌道：“苏丫头，此举实在太过残忍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