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林如歌皱着眉头。
林如月盯着两个孩子的目光让她不舒服。
“我想做什么？我倒还想问问你想做什么！”林如月拽着门帘用力扯开，让车内的情形显露在围观的众人眼前。
“林如歌，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从哪翻出来这么一个小丫头的？之前我还听有谣言说这是你同王爷的无媒苟合生出来的野种，可笑，王爷什么样的人，也是你能攀附得上的？王爷因为这事都被言官弹劾了，你倒好，不好好藏着掖着，现在还大摇大摆地带着这个小丫头和小世子招摇过市，要不怎么说叫‘母女天性’呢，这小丫头小小年纪的就学你这寡廉鲜耻这一套，同世子同进同出的，也就是仗着世子年纪尚小，被你这一套蒙蔽了，莫不是还真以为这野丫头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成？！”
林如歌气到发抖，虽然她及时用手捂住了小薇的耳朵，可林如月刺耳尖锐的声音多少还是传了进来。
林小薇年纪尚小，有很多词语她还听不懂，可并不妨碍她感受到这番话中露骨直白的恶意，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倔犟得瞪大双眼，咬着嘴唇，努力不肯让它们掉落。
萧帆帆看她这样，顿时有些慌了，伸出小手去捏林小薇的下巴，担心她咬伤自己，眼神无措地看着林如歌，眸子里浸着湿意。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不晓得今日还能听到贵人们间这样的八卦，
“林如月！”林如歌只觉得内心中有一把火燃烧着，这也让她十分后悔方才给林如月行针。
她承受什么样的污名骂名都可以，她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她内心自有一杆秤，衡量的清清楚楚，外人如何言语她并不关注，可是小薇是她的软肋，如今更多了帆帆，这两个孩子是她的底线，林如月是怎么敢这么非议两个才五岁的小孩的？
“……嚯，真没想到这么这么漂亮一姑娘。竟然做这种事……”
“那男孩就是摄政王府的世子？还真有几分王爷的气势，怎么被这么一个有心机的人给拉拢过去了？”
“还不就是没娘护着，这小孩啊，还是得跟着娘……”
“这话说得，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娘，要跟这女的一样的，那还不如没有呢……”
百姓们对这种情感八卦有着极度的热情，议论声传进了林如歌的耳朵中。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了自己心头蔓延而出的杀意。
她迅速地下了马车，逼近林如月。
“怎么？气急败坏了？”林如月兀自得意，“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是没住在摄政王府还是你的好女儿没跟世子唔——”她的话语声戛然而止，身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感让她意识到，林如歌再次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林小姐怕不是非议别人犯了恶疾，口不能言了，我看以后还是多念念佛经给自己多积点口德。”
她动作利落，别人也只是看到她的衣袖短暂地同林如月的衣服交接了一瞬，丝毫不起眼。
紧接着，林如歌凑近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林如月说到：“咱们俩之间的账可有得算了，你可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林如月切身会到了林如歌这一手行针的本事，眼里透露出了几分惊慌。
说完，林如歌也不多停留，无视周围一圈带着打量、对她指指点点的目光，快速回到马车内，也把方才林如月掀开的帘子收了起来。
一旁等候已久的费政丝毫不拖泥带水地驾好缰绳，马车动了起来，围在周围的人群一哄而散。
而车内，憋了许久都忍住没哭的林小薇，在对上林如歌关切而又心疼的眼神后，豆粒般的泪珠到底是滚了出来。
“娘……我才不是——”那个词恶毒到她一个孩子，根本就不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