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度其实并没有在祂身上感受过什么血腥气，说明祂虽然是堕神，但是还没来得及屠杀凡人。
而且正因为祂成为堕神不久，凌度才能在祂脸上看到类似“心虚”的表情。
等成为堕神久了，习惯了那种黑暗的力量之后，心就会变得硬起来。
大主教被凌度问住了，这事情他确实还没来得及思考。
圣地本来就是因为他为了信仰光明女神而隔离出来的一片净地，接收的居民都必须信仰光明女神。
现在突然知道光明女神是堕神...那圣地还能是圣地吗？
可是如果不用信仰约束这些居民，这些居民还能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的吗？
大主教一时之间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如果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信仰这堕神，那他又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即使知道这是最合适的解决方式，这样一点也不麻烦，圣地也能继续存在下去。
但是，能这样做的人，就不是那个能为自己的信仰当苦行僧这么多年的大主教了。
“要不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探一探，如何？”凌度见状，准备在离开之前，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就当是自己佩服大主教的品行吧。
顺便把时间拖到彻底拥有特殊世界核心的时候，嘻嘻。
于是现在形成了一个千年难遇的场面，光明女神、大主教以及凌度三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哦，光明女神身后还有一个举着粒子炮对着祂的萧朗。
“现在咱们三个说一说自己的诉求吧，我是被必须要获得这个特殊世界核心，光明女神应该是需要继续吸收信仰之力吧？”凌度首先发言。
光明女神点头，自己的确是需要信仰之力。
“那么大主教你呢？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是咱们的时间都不多，现在你应该思考一下，你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不当这个大主教了，还是继续庇护圣地的那些人，还是和这个堕神拼了？和这个堕神拼了也没关系，咱们支持你，也会帮你按住祂。”凌度一说话，就带上了挑拨。
“欸你！”光明女神想站起来，被身后萧朗扛着的粒子炮筒怼了一下，祂又不情不愿坐下。
大主教见状，难得笑了一下，他突然就放下了。
自己信仰了一辈子的神，被人用炮指着屁都不敢放，好像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准确的说看起来自己也能上去打祂两拳的样子。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我希望圣地依旧存在，但是要让我继续心甘情愿地给这位...堕神提供信仰之力，那我不愿意。”
凌度接过他的话头：“理解理解，就是说为了庇护圣地的居民，你可以继续管理圣教，但是再让这个骗子堕神免费拿到你们的信仰之力，那你觉得不行，是吧？咋不咋的也得这位骗子堕神付出点什么给你对吧？”
大主教迟疑地点了点头，圣地必须存在，不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收容圣地的那些居民，那些居民在平和的环境中生活了太久，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堕神双手一揣，一脸不爽：“那你想要什么？”
大主教没想清楚，凌度看了看还剩20多分钟的时间，你不急我急啊，于是一步一步引导大主教：“你想想，你现在需要的是超然的地位和绝对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护你的圣地居民们是吧？”
大主教点头。
“那现在你知道真相之后，就已经不是堕神的下位信仰者，而是变成了祂的合作者了，对吧？”
大主教忍不住看了一眼堕神，又点了点头。
凌度一拍手：“那咱们就把这个当作生意谈，堕神你吸收信仰之力之后，相当于你得到了不少业绩，那你得给 你的合作伙伴大主教返点吧？不然大主教一耸恿，改一下祈祷词，圣地的那些居民去信仰其他神明了，你就啥也得不到了。”
看着想要说话的光明女神，凌度截断了祂想说的话：“毕竟这个世界的形势摆在这，进入圣地的居民更多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不受战火困扰而信仰光明女神的，这时候让他们突然换一个信仰的神明，他们虽然会疑惑，但是绝对会照做。加上圣教是大主教一手建立起来的，他对圣教徒也有绝对的号召力，圣教徒也应该能接受换一个神明信仰的事情。
你想想，这些圣教徒信仰你的时候，你曾降下过多少神谕？又降下过多少福祉？几乎没有吧？
整个圣教全靠大主教这第一高手的号召力，在他们心中，你这个飘渺的光明女神的影响力，肯定没有大主教来的大。”
光明女神沉默了，凌度这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事实，自己这个“女神”，自然是不能以真身降落在信徒面前的，自己是堕神这件事情掩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随便降下福祉呢？
如果不是看凌度她们即将把特殊世界核心捞走了，祂也不会用分身急急降落在这个世界。
并且这个世界的信仰之力也确实不能失去。
看来现在是必须付出一些什么了。
“那你说，我该付出什么？”光明女神心中思量良多，最终还是问凌度，默认了要返点给大主教的事情。
凌度直接一个狮子大开口：“一点神格什么的，你别那副样子盯着我，只有大主教在这个世界活得足够久且足够强，他才能更好地为你办事，现在他虽然是超凡者，但是也只是超凡而已，没有上升到神的高度，在你看来也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吧？你难道想断了稳定获取信仰之力的渠道吗？
等大主教超凡入圣之后，他还可以对外说是因为收到了你降下的福祉，虔诚的信徒都有超脱凡人的机会，到时候你得到的信仰之力只会更加浓厚虔诚。
还有，别用你堕落之后的神格来骗人，用你堕落之前的神灵本源给大主教，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问就是杀过邪神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