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月光下，顾慕言就是那头月圆之夜变身的饿狼，肆意的啃咬。他含住我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舐着，我的脸骤然变得火热，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我吓得四肢顿时冰凉，好不容易挣脱开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嘴。
他轻笑一下，将我的手拽下。
他的嘴唇轻轻在我的唇上来回摩挲，让我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战栗，心里好像钻进一只蚂蚁，痒的想把心给掏出来。
“对了，慕言对你好吗？”我姐忽然问道。
他的吻忽然停住。
我侧眼偷瞄了一下顾慕言，他眸中波光一闪。
我用冒火的嗓子说：“挺好的。”
“那就好。”我姐说完，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的事，我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我垂眸，没有接话。
“本来爸也想送你去美国，但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你不得不嫁给慕言……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但是他……算了，你过得好就行。”
我咬了嘴里的肉，沉默了一会儿，刚要说话，就被顾慕言擒住了嘴，下意识唔了一声。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完了！我姐一定听见了！顾慕言是故意的！
两秒之后，我不顾一切的打他踹他，甚至不惜咬他的舌头。
我姐大概也觉得奇怪吧，在电话那头问我：“萤萤，你怎么了？”
我满身都是冷汗，终于一个巧劲，我踹开了顾慕言。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我，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可下一刻我就摔在地毯上，脚都软了。
“你放心，我一直对你妹妹很好。”顾慕言冷静的对着电话说，眸中闪着残忍的光。“我每天晚上都疼爱她。”
我冲过去甩给他一巴掌，竟将他的眼镜都打飞了。
他保持着侧脸不动，唇边渗出血来，坐在月影之下，看着就像地狱的修罗。
我捂住嘴，无助的哭着。
他并不在乎这样会是否伤害我，只要能够让我姐有一丝触动或者后悔，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一巴掌实在不解恨，我冲过去正要甩第二掌，他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挣脱不开，便用另一只手去砸他，踹他，甚至抓起他的手就咬。我的牙都磕出血了，可他却纹丝不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轻描淡写的挂断了电话，扔到地上。
“顾慕言，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给我松手！松手！”我就像一只跳梁小丑，不顾仪态，破口大骂。“你混蛋！你去死吧！”
他将暴怒的我搂进怀里，厉声呵斥：“易萤！够了！不准再闹了！”
但我的反抗超过了他的想象，慌乱之中，我俩一起摔倒在地上。
我的头被磕的生疼，顿时眼冒金星。但我不顾一切，在摆脱他的束缚后，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扔到他脸上。
“求求你，签字离婚。我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只求你，放！过！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被气的一直哆嗦。
他捡起金丝眼镜，重新戴上。
依旧看也不看，那张离婚协议又变成了一个纸团。
他走过来，将我握到僵硬的拳头慢慢舒展开。
冷眸若冰，薄唇轻启。
“别爱我，我会愧疚的。”
他唇角渗出可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