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 出差 五
昨日约好的病人今日早早的就来到了亭子处，同时在吴大志的吩咐之下，让他再带一个病患，要那种很严重的病患且只允许带一个。
若是按照水库水的情况来看，昨日小伙子腿部的灰色极有可能是被晨织自己吸收的，若是吴大志和昨天一样，要让自己给病患的小伙子洗脚，得找个借口推辞掉，以免自己身上的问题被别人发现。
按照晨织的初步判断，自己不会是在当地感染的病毒。但具体是哪里暂时来不及细想，目前的问题就是瞒住自己身上的异变，毕竟无药可医。同时具体看看吴大志怎么救人，不说完全将自己医好，至少多了解了解自己的病理。回想起来，病患的这些症状和自己如出一辙。
“难道是。。！？”晨织心中一惊起了头绪，看着做着各种准备的吴大志和小毛愣在原地，“天堂大药房那次的脏水吗？”
晨织愣在原地的呆滞引来了小毛老师的不满，骂道：“死人啊？过来干活！”
“噢，噢噢。。”说好的不胡思乱想，一不小心又开始思绪纷飞。晨织赶忙回过了神蹲下了地和小毛老师一同分药材，做着一些术前准备。
在镇长的安排帮助之下，吴大志三人，门派弟子一人，镇长及一个跟班再加上两位病患在镇政府大楼门后背光的阴凉广场处做着救治病人的工作。
通常可以随意进出的镇政府在吴大志的指示之下禁止外人入内，同时将栏杆外边围观的群众疏散，吴大志要专心扎针。
准备了比昨日泡脚桶更大的泡澡桶将小伙子患者放入其中浸泡，舒坦了五分钟让小伙子身体泡热之后，吴大志神情严肃准备开始扎针。
扎针之前，晨织小毛二人将一张三米长的供奉台摆在小伙子的正前方，将两篮子苹果左右两端放整齐，接着左右两侧均放上了白酒和假的金银珠宝，正中间放上了一个猪头。尽可能的将贡品对称摆放。
供奉台下面用3*6的跪拜垫拼成一个小的供奉台后，在跪拜垫上摆上了一批高级的羊毛衣裤。点燃猪头门前的三支檀香后，正式开始。
出乎意料的是吴大志并未让晨织和昨天一样给小伙子捏脚，将小伙子从舒坦的头部仰天姿势坐立了起来，吴大志在小伙子后背不同穴位上扎了五针。
像是念经一般，嘴巴快速嘟囔了几声后，吴大志转头走向小供奉台前，跪倒在地上冲小伙子磕了三个响头后将头抬起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你要的供奉已经齐了，等你享用完毕，请你离开。”
话毕，吴大志再一次将头贴在地上十分钟之久，而后起立行礼，走向小伙子身边。
毕竟与自身有关，在吴大志做法之时晨织一直想凑近一点观看吴大志的具体操作，虽然吴大志并未叮嘱过不能近距离看，但在小毛老师的维持秩序之下，现场的众人还是和吴大志以及供奉台保持着至少十米的距离。
“可以去旁边看看吗？”还好晨织早有准备，带着一副望远镜站在十米外的地方看着吴大志具体怎么操作，但望远镜毕竟只是望远镜，远不及近距离观看。
看着晨织好学的样子，小毛老师看着吴大志的进度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将准备好的另一个木桶和一个空间袋交给晨织，“你去吧，差不多要换水了。”
“好。”将望远镜收起，晨织拎起木桶朝供奉台走去，在吴大志的示意之下晨织将新木桶的材料放好。
“当归、枸杞、龙眼。。。怎么材料和上次不一样？你是要泡茶喝啊？”在吴大志身旁不远准备着材料和热水的晨织随口打着哈哈的同时，时不时自以为自然地看向小伙子患者所在的泡澡桶。
“准备好就抬过来吧。”将小伙子背上的针一一去除后，吴大志提起小伙子患有黑斑的右腿小腿，在黑斑处扎了一针后和晨织一道扶着小伙子起来，重新换了个木桶。而后示意镇长：“木桶里的水倒进土里，让土壤吸收，不要倒入下水道。清洗木桶的水，也要直接流入泥土。”
“明白了。”镇长点头表示明白后和手下一道将废弃的木桶拎到一旁继续观看吴大志的表演。
将小伙子放进干净的木桶之内，在晨织的眼中能够明显看出，小伙子小腿处的黑斑顺着那根银针流入水中。原本清澈见底带着透明黄色的药水流入了一股细小的黑气，犹如在清澈的菊花茶内用针管打入一管墨水，非常的显眼。好在在各种药物材料的遮挡之下，木桶表面有所遮挡，加上墨水的水流很细微，晨织可以装作没看清楚。装模作样的站在吴大志身旁，晨织问道：“有什么变化吗？”
“看不出来，但好像黑斑变小了一点，是不是？”吴大志的回应让晨织很是满意。
既然能察觉到黑斑变小，没有理由看不到那一针管的墨水，唯一的理由只有。
“看样子是只有我能看到，吴大志和小毛通通看不到变化。”晨织心中一喜，至少目前别人看不到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好像是变小了一点，然后该怎么做？等黑斑全部消失吗。”
“对，朝它拜一拜吧。我说的是这位黑斑先生。”朝着小伙子所在的木桶之内，吴大志双手合十恭敬地拜了一拜，晨织也学样朝着木桶内的黑气拜了一拜。
说起这个问题，晨织突然意识到吴大志似乎能和黑斑交流，这是晨织不具备的技能。等待吴大志双手合十的手放下，晨织才发问。“黑斑先生？你是能和这黑气交流吗？它具备独立的意识？”
“对，它有独立意识。这位先生挺好说话。”吴大志看着木桶内逐渐好转嘴唇重回红润的小伙子突然醒悟了过来，对晨织拉下了那张嫌弃的脸摆了摆手说道：“别问，不教啊。。”
“师傅，救死扶伤这件事是我学医的初衷，既然有能力，为何不让我做好事呢？”晨织学医的初衷是自己老是受伤想要学习一些医学知识，但眼下必须想方设法的从吴大志嘴里套出话来。
目前现场的人太多，无论如何晨织是不可能在当下和吴大志实话实说的，目前只能隐瞒自己的病情，后续怎么样再看具体情况。
显然，自己身上的情况不比村子里的患者来的好多少，虽然不至于和村里的患者一样身上长黑斑，但光凭这主动吸收的一手就让晨织不敢掉以轻心。
“师傅，如果每一位患者都要花这么多时间的话，那多一个帮手岂不是时间上能缩短一倍？毕竟我们还有药房的工。。。”没等晨织把话说完，吴大志的语气就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再说下去怕是吴大志要生气。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盯着泡澡桶内的小伙子发呆的吴大志皱着眉头，言语中透露着不想多说的心事。既然如此，晨织不敢再多嘴下去。
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三分钟，其他人依旧距离供奉台十米开外。
“感觉怎么样？”恢复了笑脸和活力的语气，吴大志搭了搭泡澡桶内的小伙子肩膀。这一次吴大志不是在和黑斑先生对话，而且直接和小伙子说话。
“怎么说呢，感觉身体上的石头被移走了，不太准确。。又好像是心脏上的负担少了。总之，身子感觉很舒服，呼吸都变轻松了。”小伙子满脸洋溢着笑容，起身要从泡澡桶内出来，再一次被吴大志按了下去。在晨织的加热水之下，吴大志示意小伙子再泡一会儿。
“烫烫烫！！”小伙子舒坦的姿势在晨织的加水之下紧急起身并叉开了大腿调整了坐姿，在吴大志鼻孔出气的白眼和小伙子激烈的反应之下，晨织赶忙停下了手中热水壶的加水举动。
“对不起，对不起。”将热水壶放在地上冲小伙子连连点头鞠躬表示歉意的晨织满脸的失态。
面对让自己重获新生的三位医师之一，小伙子自然不会责怪什么。摆了摆手对晨织拍了拍胸脯大气的表示没事，就算真烫坏了也没关系，烫坏哪里都不要紧。
一桶菊花茶已被染灰，加上各种泡澡材料漂浮在水面之上，晨织已经很难看清楚小伙子小腿处的黑斑目前的状况了。
“上手摸摸水温烫不烫，要不要再加一点热水或是冷水。”晨织的反常让吴大志感到无语，但也没有过多责怪。
小伙子虽然没有说话，但冲晨织微笑并将腿并拢收起留出一块空地。思考了两秒钟，晨织用手在泡澡桶水面表面挥了挥，将漂浮在水面的药材清理了一下。虽然小伙子将腿并拢立起，但依旧能看见小伙子小腿处那一小块黑斑没有完全消失。若是将手完全伸入水中，小伙子身上的黑气怕是会再一次吸收到自己身上。
即便只是在水面上挥了挥指尖，黑气都会随着指尖的移动所移动。挥动指尖的片刻时间里，晨织不打算将手完全伸入水中，就这么准备拿起热水壶准备加入热水。
“等等，换一桶水吧。”当晨织刚想加入热水，吴大志出言阻止。“这桶水有点脏了。”
“脏。。？噢，，好的。”晨织怔了一怔，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