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赵光两眼放光。
“好，此事朕去查，你这段时日辛苦了，先歇息两日吧。”
“是，微臣遵命。”
说起来，赵光来到这大乾朝后，就只出过一次宫。
那烟花柳巷到底是何模样，他还真没见过。
趁着这次机会，出宫去微服私访一番也好。
只是，这出宫身边总得带个人。
小徐子？
一个太监不合适。
藤伊？
他这老匹夫定不愿去那种地方。
余下的便只有翟乐山了。
一想到翟乐山这么个严肃之人去烟花柳巷的表情，赵光就觉得好笑。
此时，白素端着一盘点心进来了。
“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
“陛下，臣妾做了些点心，陛下歇会儿吃点点心吧。”
看到白素，赵光灵光一闪。
他没急着吃点心。
“你之前在民间时去过那些烟花柳巷之地吗？”
白素摇摇头，“臣妾一女子身，怎会去那种地方。”
“那朕明日便带你去涨涨见识！”
……
京城，潇湘馆。
这潇湘馆乃是京城最大的风花雪月之地，占地足足有半条街之大。
馆外摊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馆内欢笑声一片接着一片，不时还有悠扬的乐声传出，吸引着街边来往的男子。
馆门口还站着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子正招揽着过路人。
只见几个人迎面走来。
为首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衫，长相俊郎，手持折扇的公子。
他身材修长，气度不凡。
此人正是赵光。
而他旁边跟着个长相清秀美丽的男子，便是女扮男装的白素。
另外一相对更粗狂些的是翟乐山。
三人风尘仆仆，像是富家子弟般。
潇湘馆门口的女子们连忙迎了上去。
“三位公子……”
她们正准备上手，却见翟乐山挡在前面。
“走开些！”
几个女子面露尴尬，想向翟乐山撒娇缓和气氛。
谁知翟乐山根本不吃这一套，挤开她们为赵光开路。
赵光扇着扇子，大笑了几声。
“翟兄，好歹是几个美丽的姑娘，你该怜香惜玉些才是！”
“是，公子。”
翟乐山撇了撇嘴，又让开了些。
几个姑娘吓得有些慌乱，赶忙避开了。
如此不解风情的粗人，她们还是头一次遇到！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香料味。
十分勾人心魄。
白素有些闻不惯，下意识地怂了怂鼻子。
“美人便该用些香料，若不喜欢，可用花香代替。”
他这话像是在给白素解释，又像是在给她提醒。
白素浅笑着点了点头。
“哟！几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啊！”
从二楼走下来一位风情万种的女人。
虽然比其他姑娘年纪稍大些，但也风韵犹存，颇有一番韵味。
“我是这儿的管事，别人都叫我杜三娘，三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赵光勾了勾嘴角，并未说话。
反倒是身边的白素向杜三娘介绍道：“这是我家赵公子。”
她没介绍自己和翟乐山。
但杜三娘在这潇湘馆混迹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些眼力见在的。
一眼便瞧出这赵公子是贵客。
“哦～赵公子今儿来咱们这儿是要听曲呢还是要找哪位美人来陪陪？”
赵光还未说话。
便听旁边堂内传来一阵哄闹声。
“今日啊，本公子定要进去一睹霓裳姑娘的真容！”
“就你那熊样儿！钱倒是有，却连一句诗也吟不出来，还想见人霓裳姑娘的真容呢，想得美！”
“我看呐，你们也别争了，今儿定是我拔得头筹了！”
“……”
似乎尽是些男子的声音。
赵光几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便看到里面前前后后全是人围坐着，仿佛是在举办什么活动。
杜三娘看他们有些兴趣，便解释道：“今日咱们潇湘馆的头牌霓裳姑娘举办诗会，每人都可吟诗作对，唯有一个条件，便是吟一首诗需付一百两银子。最后霓裳姑娘选出最佳者，便可让她陪伴一日。”
说完，她又加深了笑意。
“不过咱们霓裳姑娘虽然才貌双全，却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哟！”
“有意思，那便劳烦三娘带我们去瞧瞧那诗会罢！”
此刻的赵光分明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杜三娘便知道这公子不是一般人！
她满脸笑意，扭着婀娜身姿。
领着几人往内堂里去了。
一个小内堂，地方不大，却坐满了男子。
有看热闹的，也有掷金吟诗的。
这一个个，大多是些富家子弟，每日在烟花场所如此挥霍，怪不得那些朝廷官员个个都要贪呢！
如若不然，怎么养得起一大家子人！
扫了一圈，却唯独没见到那头牌霓裳姑娘。
“霓裳姑娘，我的诗吟完了，能否成为这全场最佳啊？”
此时，一个打扮十分阔绰的男子站起身问道。
他那语气更像是个完成作业后想得到表扬的孩子。
而周围的人也不敢吱声，他们都深知此人背景了得，得罪不起。
如此嚣张，赵光也有些好奇他的身份了。
“李公子别急，小女子看新来的那位公子似乎也有兴趣参加此次诗会啊。”
突然被提到的赵光只是淡淡一笑。
“本公子不喜欢参加这些，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你们继续。”
“什么不喜欢啊，我看就是没钱吧！”
那李公子露出一副嫌弃的嘴脸。
“穷鬼还来潇湘馆作甚？不会是以为自己有运气能一睹霓裳姑娘的芳容吧？啧啧，穷酸鬼，赶紧爬出去！”
他满嘴都是讥讽的话。
赵光冷笑了一声，收了扇子。
“既然这位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今日我若是不参加，岂不扫了在座各位的兴致？”
他看了白素一眼。
得令，白素从腰间掏出一沉甸甸的袋子。
赵光把钱袋子放在了杜三娘手中。
“此处是一百年黄金，够本公子吟诗一首了么？”
杜三娘双眼放光，连连点着头。
“够！够了！”
在场众人也有不少是富家子弟，却也不会将黄金随身携带。
“在吟诗之前，我想和这位李公子做个游戏，李公子，如何？”
众人的目光皆投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李公子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
便问：“什么游戏？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