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第二天，除妖师圈子的“舆论”风向就变了。
没有人再质疑神启新任首领其实是男的，并且有不少人出来信誓旦旦地作证，表示出现在继任仪式上的人，的的确确就是神启的新boss。
流言过去没两天，陆然就感觉到一直监视白昼他们的视线消失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提醒了叶安淮，让他再清闲一段时间，近些天还是不要联系林鸢他们比较好。
叶安淮知道陆然是要自己谨慎，点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小声说话的一幕被刚进教室门的姜凌初看在眼里。
陆然刚转身打算回自己座位，就对上了姜凌初上下打量的目光。
陆然：？
姜凌初啧了两声，又将叶安淮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秘密。”
陆然挑眉：“什么秘密？”
“那就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了……”姜凌初微笑，“当然了，如果你们说说看刚才在聊什么，我说不定就不会乱想了。”
这会儿教室里还没几个人在，但离得近点的人一听到姜凌初这话，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烧，都往这边看好几眼了。
陆然扯了下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摊开手，“我是来找叶同学借尺子的。”
这把尺子是陆然上一秒才在叶安淮桌子上摸过来的。
姜凌初眨眨眼，看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十有八九是看到陆然的小动作了。
不过他也没直接拆穿，而是一脸恍然大悟地开口：“原来借个尺子还要说悄悄话，可是，这貌似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陆然弯唇，嘴角勾起幅度，眼中笑意全无。
“姜凌初同学刚才又没在教室里，怎么知道我和叶同学是说悄悄话？我只是想借东西，又不想打扰其他人，所以声音小了一点。”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姜凌初，一看陆然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仿佛脸上还写着‘再敢继续问，后果自负’这样的一行字……
他果断让步，“抱歉，是我误会了，可能是早上起的太早，眼瘸了。”
陆然微笑：“平时还是早睡早起比较好，作为姜家的继承人，我想姜无妄也会希望你有个好身体。”
直呼他现在名义上的小叔叔姓名什么的，某种程度来说眼前这人跟小叔叔不是一般的熟，而且两个人还是平辈相交……
姜凌初连忙正色道：“您说的没错，早睡早起身体好……所以，您不会把这么、这么小的事，告诉小叔叔吧？”
[陆然好感度+1]
“当然不会。”陆然哑然失笑，她又不是个告状精。
不过——
“你为什么这么怕姜无妄？他私底下虐待你了吗？”
姜无妄这么光风霁月一个人，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陆然真正好奇的，是姜凌初分明是个玩家，而姜无妄是众多npc之一，按理来说姜凌初不会和姜无妄有太多交集，而且也不至于害怕对方。
“当然没有。”姜凌初摇头，“怎么可能会虐待我……只是，小叔叔可是一众除妖师敬仰的人，我作为晚辈，敬畏一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这倒是。”
陆然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让姜凌初口不择言一下，透露一两句真正的缘由。
实际上，姜凌初确实心虚，不过半点都没表现出来，还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前几天我爸说他在小叔叔那儿看到你了。”
边说还边看陆然什么反应。
然而陆然只是回到自己座位点了下头，“对。”
姜无妄跟着坐下来：“你跟小叔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你要问的，还是你爸？”
“如果是我爸要问——”
“朋友关系。”陆然回道。
“如果是我自己想问——”
“比较好的朋友关系。”
姜凌初：？这有何区别。
陆然没解释，又问道：“你爸应该没误会什么吧？”
“误会……”这还真不好说，姜凌初眼神闪烁，他总不能告诉陆然，他爸不光误会了，还对陆然不怎么满意吧？
“咳……应该没误会吧，就是他好像看到你和小叔叔养的那只红鸟挺熟的……”
“你说苹果？”陆然轻挑眉梢，“我和苹果是挺熟的，我可能比较招小动物喜欢。”
“哦。”姜凌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然有些好奇姜崇到底说了什么，可看姜凌初这样，估计是不会说了。
要她猜想的话，姜崇十之八九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姜无妄？
对于这个可能性，陆然也只一笑置之，她对姜无妄确实很有好感，但也仅仅只是有好感。
“姜先生要是说了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想他可能还是会有些误会。”
姜凌初点点头，“我想也是。”
陆然哪怕是这个游戏的唯一正确攻略对象，也不过是个游戏人物罢了，怎么可能会和小叔叔有过多牵扯？
“苹果那家伙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上次还听它在笼子里骂小叔叔是混球！所以说，你可能真的特别招小动物喜欢，连这种鸟都能搞定。”
“混球？”陆然有些错愕。
苹果看上去还挺可爱的，虽说对姜无妄不满了点，但她还以为这是主宠之间关系好的证明，万万没想到，苹果居然还这么骂姜无妄……
“嘘——”姜凌初食指抵唇，“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宁愿我没听到苹果骂人。”
“你是担心苹果会被打吗？”陆然莞尔一笑。
姜凌初正儿八经回道：“不，我是担心我会被灭口。”
“不至于吧？”陆然哭笑不得，“明明是苹果骂人有错在先……你好歹是姜无妄的小侄子，难道还没苹果重要吗？”
“说不定还真比不上。”姜凌初嘟囔了一句。
陆然轻笑出声，没把这话当真。
她哪里知道，姜凌初其实是说的实话。
“你们在聊什么？一大早的就有说有笑？”
苏杭和宋轻煜也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四个人经常凑在一起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凌初和宋轻煜的原因，陆然这个“普通攻略人物”就算了，苏杭这个资料特殊一点的，暂时也没其他人刻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