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这些天没少跟谢临川说这些话，一直都在暗示，让他跟着谁谁谁出去，好像他就是个可以被随意交换的物品。
对于经理的这番说辞，谢临川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
他刚要拒绝，就听到经理说：“还记得我让你去送酒时碰到的那两位女顾客吗？在东边坐着的那两位。”
谢临川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抬起头：“是她们？”
“是那个短发的女士。她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我，说想要联系你一下，你要不要给她机会？”
是姜恬的朋友，他有印象。
可是他想联系的人并不是她。
要是放弃这个机会，以后接近姜恬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也许他可以利用曲线接近她……
他开口：“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很快，谢临川就拿到了她的电话。
此刻两人早已离开了酒吧，他掐准时间，把电话打过去时，那边的女人很快就接了。
她笑着说：“是谁？”
“你好，我是酒吧的服务生，您让经理联系我，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谢临川说话一板一眼的，听上去仿佛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不可能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他又不喜欢她。
更何况，他讨厌任何人接近他。
那边女人已经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哦，是你啊，帅气弟弟。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姐姐想要让你帮我个忙。”
谢临川下意识想要拒绝，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他必须要跟电话那头的女人先保持联系，再伺机而动。
“……什么忙？”
他的语气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僵硬。
“你那边有其他人吗？你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再继续聊吧。”
谢临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几乎猜到这个女人要说什么了，他的恶心程度更高了。
但他还是按照她的话，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好了，你说吧。”
“是这样，今天在酒吧那边见到你，其实我真的蛮喜欢你的，你长相非常的不错。至少在我这些年见过的年轻人中，你能够排到前几位。所以我打算给你介绍一笔发财的生意……像你这样的男生，在这边工作应该挺累的吧，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过另外一种人生。”
谢临川几乎要脱口而出——他不卖。
但他还是忍住了：“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那边女人又笑了起来：“如果是在别的国家遇见你，那我肯定是要把你据为己有。但今天这个场合不行，我姐妹为我接风洗尘，我不可能让她白跑一趟，送她一个小礼物，也算是我的心意。”
谢临川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你口中的姐妹是？”
“你不是见过了吗？我们两个人那会儿一起在那边喝酒。”
谢临川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你要做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不做强买强卖的事。是这样的，我今天呢，见到你了，认为你的整体条件还是算是可以，又找你的经理打听了一下，听说你是在兼职，那你的健康情况应该也有保证。我姐妹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照顾照顾她。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们都是懂规则的人。”
女人显然不打算跟他说一些弯弯绕绕的话，她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一时间，谢临川的心口五味杂陈。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送给你的姐妹？”
“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其实我还是建议你把握住这个机会，我的姐妹能给你的东西，或许你一辈子都不能够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如果我是你，有你这么好的皮相，那我绝对不会说出对不起我不行这样的话。”
女人在循循善诱，但中心意思还是那一个。
谢临川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了，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我想你是想多了，今天我也跟那个……姐姐碰过眼神，她对我没有意思……”
这次女人笑得更加的开怀了：“我看你才是想多了，你又不了解她，不要说那么武断的话。”
“这么说吧，我的姐妹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在他的身上停住的时间不会超过0.1秒，但她足足看了你三秒钟，才移开了眼神。要是说她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我白跟她做十几年的朋友了。”
谢临川心里的震撼不知道该跟谁说。
……姜恬对他有意思？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混乱。
的确，他正在费尽心思靠近姜恬，可他没有想过通过这种方式。
他不打算出卖自己……
“我听说你姓谢，小谢，你好好想想吧。我姐妹不是一般人，在她的身边学到的东西，是你在大学里一辈子都学不到的。更何况这只是精神层面。物质上她肯定不会亏待你。”
谢临川真没想过这套话术竟然会用在他身上。
小时候家里有个私生女特别迷恋狗血偶像剧，他没办法跟她抢电视，无聊的时候也会看几眼。
在偶像剧里，他看过不少这类的剧情。
可如今这种剧情在现实中发生了，且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真没打算做任何相关的事。
可是——人的身体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他再不抓住机会，傅明澈必定要先把他踢出局了。
到时候他想再做些什么，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这笔交易真的公平吗？
为了见到姜恬，他竟然要付出……初次。
“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她知道吗？”谢临川突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知道。但你放心，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了然于心。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谢临川又沉默了。
他的沉默好像在释放着某种拒绝的信号。
沉默了几秒，女人在那边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你是没这方面的想法了，那就算了吧。我的电话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谈话内容更要烂在肚子里，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好。”
听到这里，谢临川的心里一突。
想到姜恬清凌凌的眼神，他猛地下定了决心：“……我答应。”
女人的笑声清脆：“好，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迈巴赫你认识吧，坐上去，司机会把你送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