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触电似的，立马把她的手甩开：“你干什么？”
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耳垂都有些发红了。
姜恬显然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觉察到别人的目光，她以微笑回应。
姜恬还是很有面子的，谁不知道她是董事长面前的红人，大家点点头就过去了。
“你怎么了？”
直到别人的目光不落到他们这里，姜恬才低声问道。
凌清越认为这种事说出来很没面子，但他还是低声不自在地说道：“……你刚才碰我干什么？吓我一跳。”
比起他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软……搞得他心里那种异样现在还没褪去。
“抱歉，我想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提示你不要玩手机。这种场合会有全程摄像，如果董事长看到你在参加仪式时玩手机，可能会降低对你的评价。”
然而凌清越的突然反应，让她的计划泡汤了。
凌清越表情还是有点不好看：“玩手机怎么了，老头子知道我是什么人。”
“目前是我负责你，我希望让他看到你的进步。”
凌清越不说话了，这女人真是无趣的很。
看她跟他说话时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大屏幕，凌清越玩手机的心思不自觉淡了。
两个人一起看完了仪式的全程。
凌清越看得直打哈欠，整场结束时，他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管理公司他是真没兴趣，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看完这一场仪式，有什么感想吗？”
等他们出了会场，姜恬问了他一句。
凌清越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感想就是什么时候能回去，我差点困死。”
他这样冥顽不灵，凌清越猜到姜恬会很生气。
姜恬比他想象得要淡定：“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就可以走了。”
她的淡定让凌清越有点不高兴。
他直接问她：“你不失望吗？专门来带我看仪式，可是白跑一趟，我脑子里的那根弦没有被拨动。”
姜恬语气没有起伏：“我做了我该做的，如果你实在没有兴趣，那最少这是一次失败的经验。”
凌清越：“……”
她还真是乐观。
回去后，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没有拉近。
姜恬每天板着一张脸，按着他看文件，凌清越快要怀疑买卫生巾的那个夜晚是他的臆想了。
但比赛快要到来时，他还是有意提醒了姜恬一句：“那件事你别忘了，我都陪你去出差了。”
姜恬停住了敲键盘的动作，抬起头来：“你放心，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
凌清越瞪起了眼睛：“一起去？”
“是的，作为你的生活秘书，在你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之前，我会跟你寸步不离。”
凌清越表情十分的不好看：“这么关心我，你干脆跟我住在一起算了。”
“这件事已经提上日程了。”
凌清越一瞬间头皮发麻，他瞳孔地震：“你再重复一遍，什么叫提上日程了？！”
姜恬语气里带着公事公办的意思：“董事长通过你的表现，发现你每天的睡眠都在公司中完成，所以要求我尽快住进你的公寓，督促你调整作息。”
“我不同意！你是在搞笑吗，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你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
凌清越气得头都要炸了。
他最近的确是看直播看得有点晚，手不行了，只能过过眼瘾。
就因为在公司里睡觉，老头子一言不发，给他搞出这么个大动作？
而且作为当事人，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姜恬的语气明显是通知他。
“你放心，我很注重个人的安全，如果你对我有任何不轨举动，我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凌清越被她气疯了：“那我呢？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我要怎么办？”
“你当然可以寻求法律途径解决问题。还有，我的择偶标准跟你一条都不匹配，你可以放心。”
凌清越眼神中带着诧异，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女人竟然一点都看不上他？
一条都不匹配，这句话让凌清越下意识在意。
他哪里不好？
他是退役的电竞大神，又一表人才，还身家富有，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总该比很多人强。
她什么眼光！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走神了，深吸了一口气，他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同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老头子敢让你住进来，我就敢闹个天翻地覆。”
“我住进你的公寓后，除了工资，你的卡里每月会定期打入三万元，作为你的娱乐开销。当然，衣食住行还是从我这里刷卡。”
凌清越的话一下子卡住了。
没有钱之前，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得那么的憋屈。
这些天姜恬偶尔还会在吃饭时揪着他看文件，否则不付钱。
他吃个饭，甚至买件衣服，都要从姜恬那里刷卡，谁懂他一个平日里刷几百上千万都不眨眼的大少爷有多么难受。
三万元，对以往的他来说，自然不是大钱。
可是有了每月的三万块钱，他就不用动不动发链接给姜恬，让她付款了。
这女人特别让人无语，每一笔账她都会记录，有时候她认为不该买的东西，她会当场表示不会给他买。
要不是知道自己二十四了，他都要以为自己才十岁呢，花点钱都要被管着。
“那么，你接受让我住进你的公寓监督你的提议吗？”
姜恬适时问了一句。
凌清越想发火都不知道怎么发，他又开始嘲讽：“老头子应该把你认成干女儿，你真是得了他的真传。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谁都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
“少爷，你同意让我住进你的公寓吗？”姜恬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又问他了一遍。
凌清越一顿，憋住了一口气：“……同意。”
这件事谈妥了，姜恬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的。
凌清越发现了，老头子就是故意把姜恬派到他的身边治他的。
不过一想到明天的比赛，期待盖过了其他的情绪。
他看着在整理其他文件的姜恬：“明天你真要跟我一起去？”
姜恬坦然点头：“对。”
凌清越早就学乖了，拒绝是没用的，再加上姜恬还算是有分寸，他只能默认了。
但，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凌清越开口：“看比赛的都是年轻人，我打算戴口罩去，你不要穿这种衣服，最好穿得休闲一点，要是太引人注目了，我跟你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
姜恬终于抬头看他：“好的，少爷，你放心。”
凌清越心想着就她那审美品位，他真放心不下来。
谁能想到，第二天再见到姜恬，他傻眼了。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