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璟出去后没过多久就看到了秦老一行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血迹。
“初大人。”
“秦老，你们那里也爆体了吗？”
“嗯，老夫等人出来追寻，却毫无结果。”
“我这儿也没有，城里还有多少百姓？”
“加上我们，只剩一少半了。”
初璟眉头紧皱，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受他控制。
“初大人莫担心，我们抓到一个人，已经控制起来了，那人之前试图挑起民愤。”
“带我去看看。”
“大人请随老夫来。”
那个人被绑着，堵着嘴巴，蒙着眼睛，倒在地上。
初璟看着他，问秦老：“你们是在哪儿抓到他的？”
“是昨晚在街道上抓到的，原本是想着，看看用他能不能钓出背后之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初璟点点头，“我想问他点事。”
“好。”
秦老没有给他摘了眼罩，只是拿掉了堵嘴的。
那人没有慌张，反而很平静。
初璟往前走了走，在离他有一米的距离停下。
“说说吧，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还是什么话也不说。
“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来猜猜，你听着，看我说的对与否？”
“事情从兰州爆发集体性中毒事件开始，然后就是在朝会上投毒，之后又买凶杀人，最后在绥城爆发病变，这么多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发生，先后隔得时间不远，差不多就是一件事被毁，三天后便又有新的事情发生。前些天我一直想不明白，今年的事怎么这么多，直到今天这场大规模的爆体，以及见到你，我才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你们的目的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十五年前的案子，一个是引天下大乱。就在方才我还在纠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哪个，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一个陈年旧案，如果想翻案重审，完全可以用简单粗暴的行径，但你们这一环扣着一环的操作，着实不像想翻案的行为，反而更像想要让尚赫大乱以满足你们另一个可怕的目的。我承认我现在还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你们如此费劲心思，制造这么多事情，残害这么多尚赫的百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现在不开口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
初璟回身和秦老说：“我需要带走此人，把他交给朝廷，还望秦老到时行个方便。”
“大人尽管带走，老夫也希望能尽快找出背后的人，用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绥城的百姓。”
初璟点点头，“此人暂且先留在这里，还请秦老务必看严实，千万不可让他死了，我去去就回。”
“好，大人放心。”
初璟回去后，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钟离。
……
而此时的钟离，正坐在一棵树上，看着下方正从她眼前经过的两个人。
钟离脑子里想起，刚才和博士的对话。
——“博士，如果智能人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惩戒程序会在多久之后启动？”——
——“正常情况下，会在十五分钟后启动，而惩戒设置会根据施暴程度来进行评估。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可能产生了一些暴力情愫，需要自行解决。博士，还有一个问题，惩戒之后，智能人还会记得这件事吗？”——
——“不会，为了保护人类，惩戒程序还有最后一道设置，那就是清除智能人的数据，原本储存下来的信息也会在程序启动的那一刻，同步至总台，由总台决定这些信息到底是否重新植入智能人芯片中。”——
——“好，我明白了。”——
——“007，我不管你在黑洞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不允许你自毁。”——
——“博士放心，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没有接到指令，007永远不会启动自毁程序。”——
——“还有一件事，惩戒程序启动后，你的身体机能会下降，在此期间不可让芯片受到任何迫害。”——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