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在李慕清丹田中的，实际上是一个金色水旋涡。
说是水，其实那也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
无论是弥漫的气体，流淌的液体，还是保持形状的固体，甚至是捉摸不定的等离子体，都可以是能量的表现形式。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丹田内的金色旋涡，李慕清按捺下心中的惊喜，开始试着驱使那奇特的液体能量。
李慕清只是心念一动，旋涡中便有连绵不断的液体逆流而上，然后一道水线冲出丹田，汇入经脉。
以往真气以气态形式充盈经脉时，李慕清就能感觉到自身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但只要控制不好真气的量，经脉就会传来鼓胀的痛感。
而现在真气变成了液体，游走在经脉中的速度也是有所减缓。
李慕清顿时就明白了“细水长流”的含义。
怪不得只有心境平和之后真气才会质变，若是心魔状态的李慕清去驱使液态真气，恐怕他的经脉立刻就会承受不住压力爆裂开来。
试着施展了一下剑罡诀，李慕清发现施展技能时真气又变成了气态，只是凝聚在手指上的气刃更加凝实了。
李慕清微微皱眉，这剑罡诀的特点就是以无形剑罡伤人，可自己这剑罡不但有形，还亮堂堂的，这怕不是练歪了吧？
于是李慕清又将心神沉入丹田，内视之下，这次又有了新发现。
李慕清发现不仅自己的经脉变成了淡金色，就连丹田内壁也变成了淡金色。
刚开始李慕清以为丹田内壁是被金色真气映成了金色的，但贴近一看，那金色并没有发生变化，这就说明丹田的强度和经脉一样也升级了。
要知道修炼内部远比锤炼外部难得多，这也是成为宗师的好处。
只有领悟了真气的用法，方能内外兼修。
华夏武者众多，有招式精妙者，有体魄强健者，但称得上宗师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所谓一强遮百弱，历史上确实有一些宗师完全不像是武者。
那些宗师看上去就像是文弱书生，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动起手来也耍不出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体魄也不怎么强健。
但只要动用了真气，那身躯立刻就支棱起来了。
既敏捷又抗打，力气还大。
这就是真气不讲道理的地方。
当然同为宗师，那内外兼修的人还是更强。
李慕清想了想，这液体真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使，尤其是液体真气充盈经脉时，身体不但没有变得更敏捷，反而还没有不动用真气时轻盈。
李慕清很快就想明白了症结所在，他丹田内的真气由于发生了质变，真气总量也成倍增加了，而他调动真气时仍是按照之前的比例，那经脉中的真气自然来不及化为气态。
之前那是习惯成自然了。
要不是这次升级是全方位的，李慕清的经脉还真承受不住液体真气。
于是李慕清开始一点一点地调动真气。
当一滴液体真气脱离那道旋涡，汇入经脉时瞬间便汽化了。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李慕清明白了，自己虽然没能一步登天，但持久力大增。
传说中的金丹果然没那么容易修成，不过李慕清还是充满了希望。
至少他证明了真气确实能质变。
这次真气成了液体，下次该成固体了吧？
李慕清自己总结了一下，这次发泄了一下情绪，莫名其妙地突破了，只是没完全突破。
纯阳之体还是纯阳之体，不仅没有阴阳平衡，反倒是更纯了。
李慕清估计自己对黑影的克制范围应该又大了不少。
说起来，长时间不与黑影战斗，李慕清还有点儿手痒。
只是大哭了一场就能升级，不知道酣畅淋漓的战斗能不能有所收获呢？
李慕清想着，宋柔已经洗好了脸，扎着一个马尾辫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李慕清立刻退出了冥想状态，笑着迎了上去。
宋柔感觉李慕清真的有所改变，他好像更自信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当前走的路是正确的。
宋柔正想着，李慕清就将自己突破的喜悦分享给了她。
“清，你的意思是，如果再突破一次，你就能脱离肉体凡胎，成为……神仙了？”
李慕清含糊道:“差不多吧，书上是这么写的，我当然选择相信老祖宗了。”
“能突破就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宋柔衷心地说道。
“姐，如果我成了神仙，我宁愿放弃永生，和你共度生死。”
“说什么傻话，我宁愿相信转世的说法。如果你成神了，那你一定要找到我的转世，然后再次——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