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梦游仙境……科塔尔综合症……坏死性……”
拿着齐湛递给自己的他的手机，秦肖低声念着屏幕上的字，越念她的眉峰就拧的越紧。
“这些都是疾病的名称？”看着像是，可这奇奇怪怪的名字，还真是没听说过，秦肖看着靠在沙发上，没有坐相的人。
而且，自三天前，知道他在关注那些所谓的都市“传闻”后，她就发现，他是真的在重视这件事。
“正常情况下，这些的确是疾病的名字。”齐湛端着杯子，接过她递回来的手机。
“但是，这些疾病之所以不被大多数人所知，就因为，它们病发的比例极少，在瑞海，之前从未发现过，可是，最近，短短的时间内，相继出现，秦队，你不觉得这里太有问题了么？”
“就拿这个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病症来说吧，患者观察东西，有时会突然变大，有时会突然变小；患者感知的时间流速，有时突然飞快，有时突然很慢。”
“就像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一样，所处的时间、空间，都是扭曲的。”
“这属于精\/神类疾病？”秦肖听着，思索着问道。
“不确切。”齐湛却是摇摇头，“到目前为止，并不能太确定病因。”
“那其他几种呢？”秦肖有些头疼，叹息一声问道。
“秦队，这个世界上呢，有一种东西，被人概称为病\/毒。”齐湛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秦肖闻言直接愣在当场，盯着他半晌，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希望是我想错了。”齐湛苦笑一声，“不过，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实在是太诡异了！”
“头儿、齐科长。”齐湛说完，两个人皆是沉默了一会儿，房门便被樊晨敲开了。
“什么事？”秦肖叹口气，问道。
“头儿，刚刚接到报警，鹤望路公交站点有人行凶，已经一死一伤了。”樊晨脸色肃然的沉声汇报。
“立刻出发。”秦肖脸色一凛，立刻站起身，说道。
“现场现在如何了？”很快，大家就上了车，飞速的离开了警局，车上，秦肖问道。
“根据最先到现场的辖区兄弟说，行凶的人就是附近的居民，最近没少闹事。”樊晨一边调着信息，一边回答。
“我调了一下站点的监控，拍的倒还算清楚，那人名叫王有，原本有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半个月前被工作单位辞退了。”
“王有……”秦肖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僵住了，而后，猛的转身看向坐在樊晨身边的人。
齐湛刚刚就看到了樊晨调出来的监控视频，也认出了监控视频里的人。
这会儿见她如此反应，轻轻摇了下头。
天睿开着车，也是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不过，却是没有出声。
心里纳闷:难道，自家头儿跟这位齐科长知道那个行凶的王有？
鹤望路离警局不算近，大家紧赶慢赶，终于，二十分钟赶到了。
“这怎么回事？”到了现场，所有人都有些傻眼。秦肖脸色冰冷的问道。
说是一死一伤，为何警戒线内却是两个死者？
而且，其中一个脸颊都被割开，看着真是狰狞，重要的是血肉模糊，有些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秦队，那个脸被……那样的人，就是王有。”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无奈的说道。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正拿着刀划开自己的脸，他说有东西抓着他的脸，他很痛苦，那模样就跟中了邪，精神错乱一样。”
“于所，当时人多么？”秦肖拧眉，看了眼已经过去检查尸体的人，然后，才对着眼前的人，问道。
现场没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疏散了，如果，原来人不少……
“这个时间，这个站点，人不多。”说这话，这位辖区派出所的所长也是有那么点庆幸的。
“嗯。”秦肖也略松了口气，转身交代了樊晨一声，注意着网上的情况。
“于所，麻烦你将知道的王有的情况，跟兰镇北说下，我过去看一下。”
“好的。”那于所应了声，面对其他人，好过面对这位大队长啊！
“林西和方言被你打发去医院了？”齐湛看着在身旁蹲下的人，问道。
“嗯。”秦肖应声，“去看看被伤者的情况到底如何，能拿到一份笔录最好。”
“这个人……”秦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尸体上，犹豫着继续开口。
“他的死或许是必然。”齐湛摇摇头，说了一句，便低头仔细的开始检查。
秦肖见状，便不再打扰他，起身去忙自己的。
“头儿，这属于随机杀人？”樊晨凑过来，低声，疑惑的问道。
怎么看都不像以往那些有明显或者隐藏的动机的案子，而且，听辖区派出所所长的意思，这个王有明显是精\/神出了问题。
“再是随机，他也是有缘由的，没什么会是无缘无故的。”秦肖扫视着周围，低声回道。
“被他刺死、刺伤的人或许无辜，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的。”
樊晨挠挠头，有些诧异，自家头儿这话……
“天睿，多带几个人去将王有的亲属，尤其是他的妻子、父母，请到警局，快点，注意安全。”秦肖收回视线，这里环境开阔，实在是没办法看出太多，便转头对着正忙的天睿说道。
“是。”天睿领命，赶紧点了人，走了。
“兰哥，你带几个人去王有之前工作的地方，调查一下，他被辞退前后的情况。”见兰镇北跟那个于所说完话，走了过来，秦肖思忖着，说道。
“好。”兰镇北将手里的笔记本交给她，便转身也带着人走了。
“秦队，还要多久？”齐湛让高林等人收敛尸体，走过来，问道。
“你们结束了？”秦肖吸了口气，看了眼高林他们。
“回去解剖，就表面看，那个的确是被王有刺死，而王有……应该是自己刺死了自己。”齐湛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眼，拧眉回道。
“这个王有估计应该不止突然得病那么简单，我得尽快回去尸检，你一起回去吧！”
“嗯。”秦肖闻言，对上他的视线，然后，转开。
将现场交给了王放和樊晨，秦肖跟着某人上了车。
虽然，没有问出来，但，这一刻，秦肖心里的疑惑有些清晰起来。
他，在担忧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