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茶店。
陈东四下看了一圈才小心的走了进去，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
自从他弄死凌菲以后，他的心里就没有一刻安宁过，哪怕有傅渊给他撑腰，哪怕现在傅芷珩当了他的替罪羊，他依旧睡不安稳。
这一夜，他又近乎失眠，所以一早就出来吃点东西。
陈东进了店内取了早餐，找了个稍偏的位置坐下，以前他很喜欢炫耀，走到哪都是往人多显眼的位置去坐。
可如今，哪儿隐蔽，他就往哪里坐。
因为，他怕哪一个瞬间便会有警c冲进来，直接把他带走。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只要等傅渊付了他钱，他就立即跑路走人，不会再在这儿多待一秒钟了。
他想着拿起自己选的一块饼咬了一口，只是还没来及嚼，就感觉眼前的光一暗，他顿时扔下饼本能的想跑。
可是屁股刚离开座椅，一只大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又将他按了回去，紧接着有人坐在了他的旁边，“陈助理，这是还想再吃点什么吗，你说我去给你取。”
说话的是秦亿，可是陈东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坐自己对面的傅芷珩，整个人僵着不能动弹。
傅渊说了，傅芷珩就算一时半会判不了，可也会在里面呆上十天半月接受审问讯问，而结果是他人正恣意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对面。
陈东做了个下咽的动作，生生把咬到嘴里的饼，嚼都没嚼就生咽了下去，“傅，傅总......”
“吃这么少？”傅芷珩看着他面前餐盘里的食物，淡问。
陈东根本没有胃口，就给自己拿了一碗粥，一个馅饼。
一边秦亿也啧啧了一声，“只喝小米粥啊，这也未必太清淡了些，陈助理这几天为了你已故主子凌大歌后的事，可没少操心费神吧，怎么着也得喝点......人肉汤补补，是不是？”
呕——
陈东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吐出来。
他承认事是自己干的，但干是另一回事，被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而且，秦亿这么说，很显然是知道事是他干的了。
看着他这反应，傅芷珩清冷的眉眼划过一抹嘲弄和幽狠，“陈东，我真是没想到你会如此没有人性。”
凌菲是做了不少糊涂事，可是罪不至死，而且还是那么残忍的被对待。
陈东脸色已经煞白，但是想到傅渊交待他的话，还是嘴硬道：“傅总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知道你不明白，不过有个人可能会让你明白，”秦亿说着拿出手机，将当年的监控录像按了播放。
录像里是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画面，而录像里的女人，陈东自然是他认识的，那是他唯一动过心爱过的女人，叫吕露。
只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因为他嗜赌，甚至有一次因为欠了赌债，那个债主差点强了吕露，自那以后吕露便离开了他，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傅总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我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陈东以为他们想拿吕露威胁他。
“知道，你这种人渣，就是你想跟她有关系，人家都不会搭理你，”秦亿接过话，“别着急接着往下看。”
陈东又低头继续看视频，就看到吕露抱着孩子东张西望了一会，最后将怀里的孩子放到走廊的休息椅上，然后跑走。
“看到她放下的孩子了吗？”秦亿再次出声。
陈东看到了，也不解了，没用他问，秦亿就告诉他了，“孩子是你的。”
陈东的眼睛瞬间瞪大，明显震惊又不敢置信。
“不信啊，”秦亿冷笑，“那就再给你看个东西。”
秦亿将一份才新鲜出炉的亲子报告放到他的面前，“我其实也不信，不信你这样的人渣会生出那么好的儿子。”
傅芷珩说小九九是陈东的孩子，秦亿是不信的，所以找人给做了鉴定，结果还真是的。
陈东不敢置信的拿过报告，而秦亿这时又拿出一件东西放到了他的面前，“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