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今天临时加了些工作内容。”郑生坐到女孩面前，抬手示意服务生点单，“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关系。”女孩笑了笑，将脸颊边的发挽到耳后，“我……”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郑生拿起看了眼，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嗯。”女孩点点头。
“老板？”
“发给你的资料你看一下。”
“好的，马上。”
郑生挂断电话，点开聊天软件。
【陆洵：图片】
【陆洵：这个主播。】
沉吟片刻，敲字回复。
【郑生：我这就去谈签约的事宜。】
【陆洵：不用，把她的打赏分成提到2:8。】
看到这条消息，郑生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收益和艺人2:8分成，这是从未有过的。
【郑生：好的老板，我这边马上处理。】
等了一会儿见老板没再回复，抬头歉意的朝对面的女孩扬了扬手机，“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的，你忙。”女孩理解的笑了笑。
“你先点单。”郑生将菜单推到女孩面前，另一只手打开平台软件搜索陆洵发来的主播。
进入直播间，纵他见多识广，还是被这逆天的数据惊了一下。
两天涨粉数十万，直播在线活跃人数10w+，几乎称得上明星待遇。
最主要的，甚至这主播连脸都没露……
火速拨通运营部电话。
“look平台有个叫‘大福’的主播。”
“是，这两天新起的账号。”
“注册资料给我发一份，等下我拟一份通知，你们部门将信息发到她的账号上。”
“后台把她的直播收益分成升级为2:8，对方八成，对。”
郑生安排好分内的事情，想到陆洵微妙的态度，沉吟片刻开口。
“这个账号的收益有进行过提现操作吗？”
“给她开通免提现权限，直播打赏收益的八成直接打入绑定的银行卡。”
“嗯，辛苦了。”
郑生挂断电话，就见对面的女孩正看着手机。
“忙好了？”察觉到他的视线，女孩礼貌放下手机，笑着看他，“我点了……”
***
陆洵懒散的窝在卡座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手机屏幕。
“八成会不会太少了？”
在美人堆里游走一圈的褚仁回到陆洵身边，懒洋洋的捞起桌上的酒杯，凑到陆洵身边，“什么八成？”
混杂的香水味儿让陆洵有些反感，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准备贷款买个房。”
“靠！”
褚仁没忍住骂了句脏，“你埋汰哥们呢！你买个房还用贷款？当我死的！？”
说着，掏出手机，“差多少，我转你。”
“不用，忽然也不是很想买。”陆洵说着，换了个坐姿，悄然拉开与褚仁的距离。
“哪个盘的房子，你要实在想住，我看看名下有没有，先给你住着。”
“不用。”陆洵转动着酒杯，“你前段时间接触那个网红。”
“怎么？你看上了？”褚仁说着，微微蹙眉，“咱俩之间别的都好说，那个网红……”
“趁早断了联系，我看着不像好人。”
“……啥好人啊，咱这个圈子，不都各取所需嘛！”
“嗯。”
陆洵淡淡应了声，没再多说。
顺风顺水惯了，让他吃点苦头也不失为件好事。
“八成？”
叶棠拿起手机，看着页面上的通知，表情微妙。
这平台怕不是个傻的吧？
下一秒，银行到账提醒。
——【帝都银行提醒您，look平台收益到账24,000.00元。】
叶棠懵懵的切回直播界面，一条上麦申请弹了出来。
点击同意。
网友不加香菜礼貌的先刷了十个嘉年华。
【不加香菜：姐姐，我想问那个自杀的艺术生，解决完小甜甜，还会不会找上别人。】
“……不好说。”
说着，觉着自己这话有些意味不明，补充道，“无关的人是不会受牵连的。”
【不加香菜：那如果是……旁观者呢？】
“只是单纯的旁观吗？”
不加香菜沉默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不加香菜：姐姐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他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是将真相公之于众的话，我可以……】
“多离谱啊，我还能和死人对话吗你觉着。”
【不加香菜：不能吗？】
“……”其实能，但她修的不是慈悲道，不渡恶人。
“权衡好利弊，确认后果你是否能承担，再决定做不做。你应该知道的不是他想要什么，而是你每个辗转无眠的夜是因为什么。”
叶棠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做的是自习室的直播，为什么连麦的内容越来越玄乎……”
【哈哈哈，自习室吗？这哪有自习室的氛围啊哈哈哈！】
【有这绝活还整什么自习室啊，姐姐继续摆摊算命吧，俺们爱看。】
【话说，听说算命算泄露天机，折寿的吧，姐姐还是少算一点，每天固定开几卦这样，我看别的大师都这么整的。】
“这倒没事，我们这类人就是遇到些机缘，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但能被看到的就称不上天机。换句话说，真的有事缠身的遇上我们这种人，也算是他的机遇，不折寿的。”
“除非我干点什么逆天改命之类的缺德事……”
【那大福宝那两个当事人的事情，对姐姐会有影响吗？】
“那事儿和我没关系啊。”
叶棠语气满是无辜，“是她们倒霉遭遇了意外，关我啥事。”
网友秒懂。
【哈哈哈，确实，和姐姐没关系。】
【可不是嘛，那俩人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嗯，我超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