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纪明昭的改变
“掌柜的，我累了，今晚加工你们四个干吧，我先回去休息了。”简单的听完了加工理由之后，赵常欢沉默了一下，然后扭头就走。
“嗯？”纪明昭看着离去的赵常欢，转头看向其他三人。“他不就是赶着马车跑了一天吗，是马跑又不是他跑，他干嘛累啊？”
“我看他就是不想加工。他堂堂超品中，怎么可能跑一天就累了。”一旁的岩四方撇这嘴抖着腿开口说道。
“大概是心累了吧。”梦三息看着赵常欢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十分理解赵常欢为什么会累，也十分理解赵常欢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个店毕竟是纪明昭的。
“心累了？心累什么？出去一趟遇到什么事儿了？”纪明昭完全搞不懂。
梦三息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
“行了行了，人都跑了。你们干活儿吧。”纪明昭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招呼着剩下来的几人。
“掌柜的，听你这么一说，那我们也可以跑吗？”岩四方闻言，第一个激动了起来。
“你说呢？”纪明昭耷拉着眼皮盯着岩四方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往二楼走去。“走，你们跟上。”
梦三息三人叹了口气，跟上了纪明昭的步伐。
等到到了二楼之后，叶五枝看着无精打采的梦三息，开口问道：“梦三息，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不太高兴啊。”
“不至于吧三息。”一旁的纪明昭摆出来一副夸张的神色。“不就是没让你一块儿去休息吗，至于吗！”
“没事。”梦三息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如果不是真心的，那我们没必要在客人离去的时候，说欢迎下次光临。”
可惜，现在在场第三人都不懂梦三息在说什么。当然，梦三息也没有解释。
因为这个店毕竟是纪明昭的。而且，从客观角度来讲，纪明昭也没做错什么事情。
那些不买东西的人占着地方，买东西的人倒是没得去了。真正想买书的人没空间挑选，上下楼不方便。真正像买菜的人也要绕着那些瓜子大娘走。
这样对他们的购物体验是十分差劲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店老板不欢迎他们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吧。反倒是店老板容得下他们那是店老板是善良的好人。
就这样，四个人又加了一晚上的工。第二天早晨赵常欢在上工之前来到了无名百货，看着依旧中气十足的纪明昭和打着哈欠的其他三人，叹了口气。
“早上好啊纪三四五。”
“早，你个睡了一宿的叛徒。”岩四方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你们辛苦咯。其实我也蛮辛苦的。”赵常欢耸了耸肩开口说道。
“你？辛苦？睡了一宿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岩四方很不忿。为什么赵常欢可以躲懒。
“但是昨天晚上的工我是真的不想加。我怕我在这儿反倒影响了你们的工作效率。”赵常欢还是解释了一句。
“所以呢，经过了一晚上之后，心理建设做好了？”梦三息看着赵常欢，笑着开口问道。
“只能说可以理解，并且尊重吧。”赵常欢话没说全，不过梦三息听懂了。
“你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纪明昭看着赵常欢和梦三息，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昨天晚上都有点怪怪的。有什么事儿你们直说，要是说的有道理我都可以接受。”
“问题就是，这事儿怎么说都没道理。不是你没道理，也不是我们没道理。是这个世道没道理。”赵常欢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所以，你还是问梦三息吧。他年纪比我大，见识比我广，让他说。”
“我……”梦三息梗着脖子陷入了沉默。“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好吧。”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纪明昭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赵常欢和梦三息看上去都不是很正常，但是如果他们不想说的话，那纪明昭也没什么好问的。
主要是问也问不出来。
等到纪明昭进去之后，赵常欢四人也纷纷开工，各司其职。赵常欢带着昨天他撂倒店里没有管的硝石去了地窖。同时将一桶桶的往地窖里面运水。
一部分水桶做上标记往里面放硝石吸热，另一部分则是空着，等着冻成冰。
完成这些之后赵常欢也回到了一楼。
今天的布置和昨天一样，赵常欢在柜台，纪明昭和岩四方在一楼，梦三息和叶五枝在二楼。
不过今天的二楼其实并不是很缺人。因为书都加了火漆，也看不了了。所以那些只看书不买书的书生们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至于那些工人，则是今天干脆就没有来。倒是那些瓜子大娘们一如既往。
要脸的纪明昭也实在是没好意思把赶人的话说的更明白。
很快，时间来到了中午，赵常欢从冰窖里拎着两桶冰了一上午的冰水一路走到了那帮工人们休息的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墙之外。
将冰水水桶放到了这一票工人的面前。
“你……是无名百货的掌事？”带头的人看着赵常欢开口问道。
“解解暑吧，都不容易。”赵常欢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都不容易。”
“多少钱？”带头的工人开口问道。
“回头把水桶给我送回来就行，放我们店门口就好。”赵常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放下水桶之后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偷摸跟着赵常欢摸过来的纪明昭也敲响了这些工人雇主家的房门。
院子里有树，也有阴凉。为什么不让这些工人乘乘凉呢？
纪明昭面对开门的管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然而，管家的回答十分无情——
“我家主人有洁癖。”
“你家主人是狗屁！”这是纪明昭的回答。
然而骂完人之后，纪明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的了。
…………
黄昏之后，等到无名百货收了摊，纪明昭站在准备回家的众人面前，开口说道：
“本掌柜的今天对经商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如果我们不是真心的，那么‘欢迎下次光临’这句话就会显得很刺耳。”
“所以，我想要将那些昨天被我们赶走的客户温和的被吸引回来。你们懂吗？”
“懂！”梦三息十分兴奋。
“不懂。”叶五枝十分懵懂。
“又要加工！”岩四方抓住了重点。
“是你赶走的，关我们屁事。”赵常欢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