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员红着脸刮起地上的青米白。
不知不觉，培养皿装了一大半……
有这么多吗？“程组长，这个……我们先出去了。”
……
“嗯。”程千澈调整呼吸心里安慰自己，这是生物的本能，这是正常现象……
每位医学生都要面对这些对吧？或者说面对颜色变成酱红的大体老师，刺鼻的福尔马林……问题是，自己不是医学生。。。
程千澈闭眼清空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重新捡起地上的镊子，不经意间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一眼。
雄伟这个词浮现在脑海里……
“嗯，下面，我要测试一下。”她很文静：“测试下你们吞噬脑核后会是什么状态。”
秦浩早已经张大嘴巴，每个人张大嘴巴的时候都会不自觉闭上眼睛。他也不例外，或许这是本能？
程千澈边想边从手提箱里夹起脑核塞入他嘴中。
……
秦浩吞噬脑核后，回味着骨子里释放出的能量，低阶脑核相当于一味补药。他瞥一眼手提箱，那颗蓝色的六阶脑核深深吸引着他。
“你是怎么变成丧尸的。”程千澈一边观察他的状态，一边拿笔记录。
“被一个仇人给阴了，那一枪打在我的后脑勺上。一个医生拿注射器把丧尸血液注入到我体内，我才活过来。”他的眼睛一直没挪开过手提箱。
圆珠笔在纸上唰唰唰舞动，程千澈记录的很认真：“那你很幸运。”
她想起自己的父亲，心脏病病发的一瞬间便夺走了他的生命，只留下她与妈妈相依为命。
“那颗蓝色的脑核能扔到我嘴里吗？”秦浩忍不住了，他不确定程千澈会不会给他，但还是想问问。
“这是颗六阶脑核。”程千澈抱着本子与他对视，她的眼睛清澈见底看不到一丝杂质。
“对，我……”秦浩话还没说完。
……
“首长好！”走廊外面传来脚步声打断他的话。
不用多猜，是韩正阳来了。自从逮到秦浩后，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看”。
程千澈合上手提箱含首问候着：“首长好。”
“嗯。”韩正阳摆手示意她做自己的工作。
黑皮鞋滴答滴答声在单体囚室中响起，频率很慢能听出他最近很悠闲。
“上次，你说你们团伙有6个人，它们住在哪里？”
“告诉你也没用，他们都是自由居住没有固定的地点。”秦浩垫起脚尖，这种捆法连站了几天，小腿有点发麻。
“那你们通常怎么联系？”韩正阳烟瘾又犯了。
秦浩看着烟盒吞了吞口水：“丧尸王征召我们的时候会释放气息，然后我们就一起集合。”
“丧尸王上面还有没有更厉害的？”韩正阳吐出烟雾。
“应该没有了，或许丧尸王就是我们进化的上限。”秦浩再次吞了吞口水。
“所以，你们的行动都是丧尸王安排的？”
“我……”
“首长，17号基地新首领要求与你通话。”一位士兵捧着平板打断两人的交流。
“接吧。”
平板电脑弹出一个窗口，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瘫靠在床上，他一手搂着一个美女：“你好啊？！韩首长。”
“有什么事吗？”韩正阳面无表情。
“没啥事，我这不成了17号基地最高首领了嘛，今天给你来拜拜码头。”龙太子咧嘴一笑，那口黄牙好像800年没刷过。
“你自己就是码头，还需要来拜我吗？”韩正阳别过脸来。
“哈哈哈，韩首长你是长辈，对我们晚辈不要总板着一副脸嘛！”
“没什么事就挂了。”
“韩首长，你们云海基地是不是把我们17号基地轨道炮的控制权给弄走了？”龙太子进入正题。
韩正阳露出一丝讥笑：“那个东西本该就不属于你。”
“什么叫不属于我？这是我们17号基地的！你不声不响就把控制权给弄走了！欺负我们基地没人是吧？！”龙太子再也压抑不住了指手划脚一脸凶戾。
“那你有本事来拿。”韩正阳示意士兵关掉通讯。
“姓韩的！老子告诉你！你不把我们轨道炮的控制权还过来！……我就不配叫龙太子这个混号了！你等着吧……”
“嘟嘟嘟…”士兵关掉通讯。
“跳梁小丑。”韩正阳摆手，士兵抱着平板敬礼退出囚室。
龙太子！！！秦浩满脸烫红，这个名字终于出现了！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最后一个仇人！！！
韩正阳察觉到了异样，他以为没给秦浩烟抽，为这事而生气。随即侃笑道：“怎么？没给你抽烟，你心里不舒服？”
秦浩闷着脸一言不发。
“小杨，你安排一下。”韩正阳招呼道：“它喜欢抽烟，这个基本需求可以满足它。”
“好咧。”
“滴答滴答滴答……”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
程千澈走在最后，合上门的一瞬间她转身在门缝里看了两秒。
……
——
丧尸研究所。
女研究员们拿出玻璃试片：“那一下，真是吓到我了，第一次见。”
“是啊，那一瞬间好害羞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它还挺帅的呢？”
透过显微镜观察，玻璃试片显示没有蝌蚪的影子：“再怎么帅它也是丧尸。”
“要不，你去感染成丧尸，跟它做对欢水鸳鸯？”
“讨厌！哈哈哈……”
……
程千澈推门而入。
“组长，你回来了？”女研究员眼神躲闪，满脸烫红像是发烧了。
“你们的脸怎么这么红？”
“哈啊哈哈。”女研究员捂嘴像后仰：“我们在讨论那只六阶丧尸呢。”
程千澈放下本子，上面记录了今天的研究细节：“他除了体内有丧尸病毒，思想、行为跟人类一模一样。”
“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噢……”
“那是讨论什么？”程千澈眼里透着单纯，不知世事的单纯。
女研究员凑到她边：……
程千澈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绯红，这是回归豆蔻年华的一课，从小到大她的家教不容许她想象“没礼貌”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