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顾择一倒是不叨叨了，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些基础试卷叫他做。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余岁安躺在沙发上。
“你骂完我变态之后，”顾择一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去给自己买题库的时候，总是抱一堆菜鸟练习册出来。”
“......哦。”余岁安还是对骂他“变态”一事心怀愧疚，不敢多说，乖乖去餐桌写起了练习册。
顾择一刷着自己的题库，时不时地瞄他一眼，发现他好多题目都空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路长且阻。
余岁安其实也没多大的心思一直做题，他现在已经被顾择一影响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下午的时候不是还说要把我扒光，吻我吗？
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他妈看着我做题？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就等我主动。
妈的，老子才不中计。
又刷完一套物理题后，顾择一停了下来，他站起身来。
余岁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开始了吗？
他故意低着头，不想让顾择一发现他的满心期待，一心等着顾择一先动手。
顾择一拉着凳子走到余岁安那边，坐下来看他的试卷。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野猪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之前不是给你讲过吗？”顾择一指了指他已经看了十分钟的一道题，“又忘了？”
余岁安：“......”
他是故意的，妈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没事，”顾择一摸了摸他的头，“野猪哥哥再给你讲一遍，别灰心。”
余岁安：“......”
顾择一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打在余岁安脖子上，让他感觉体内一股燥热，他下意识地把拉链拉开了些，又把袖子卷起来。
讲你妹啊讲讲讲，老子现在已经要被欲望之火烧死了，你还要讲题。
“你怎么了？”顾择一问，“热吗？”
“嗯，”余岁安头也没抬，眼睛直直地盯着题目，“我去喝瓶冰水。”
“我去给你拿。”顾择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
余岁安接过之后喝了一口，说：“我去阳台抽根烟，一会再回来做吧。”
“好。”顾择一应了声，起身往厕所走去，“我正好去尿一泡。”
余岁安起身去阳台，点了烟猛吸一口，又回头看着餐桌上摊开的各种习题册心里把那头野猪狠狠骂了一通。
顾择一尿完后也没到阳台来，回到餐桌边认真看着余岁安的习题册，空着的有点太多了，他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在思考如何能让余岁安尽快把成绩赶上来。
余岁安靠着栏杆，看灯光下的顾择一垂着头，毛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袖口挽了上去，露出小麦色有着优美肌肉线条的小臂。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转着笔，偶尔在习题册上画着什么。
想到这只手曾无数次摸着他的脸，划过他的身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目光里流露出渴求。他将烟摁灭，起身往屋子走去。
妈的，勾引他！
老子今天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抽完了？”顾择一听到余岁安关阳台门的声音抬头问。
“嗯，”余岁安应了声，回去坐好。
“空得有点多，”顾择一说，“我把题干里的要点都画出来了，我们重新过一遍，有不会的我直接教你，咱们今晚就把这张卷子弄完好不好？”
“......好，”余岁安心里气个半死，好你大爷好！
一道题讲完，余岁安假装累了，故意伸了个懒腰，在顾择一开始讲下一道题的时候，假装无意间把手搭在他的大腿。
顾择一像是毫无反应一般，继续讲题。
余岁安咬了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手掌往上了点，力度也微微加大。
他没好意思去看顾择一，假装在听题，但耳根子早就红了起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顾择一终于有了反应。
他抓住了余岁安的手，说：“专心做题。”
“.....”余岁安没忍住扭头瞪了他一眼，把手收回来，“哦！”
妈的！
现在给老子假正经，以后有本事别求老子！
做题就做题！老子以前也是考过第一的人！
你小心我真用功下来，抢了你的第一。
余岁安被伤到了，他强行将脑子里的那堆黄色废料揉成废气，用力呼出几口气，算是将他们赶出大脑。
接下来的一个时间，他终于开始好好学习了。
他其实很擅长学习，基本顾择一随便指点两句，他就能迅速找到解题思路，然后写出正确答案。
不到一个小时，那张试卷上就写得满满当当的了。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把笔一扔，重重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然后将试卷用力拍在顾择一面前，“老子答完了。”
“我家小鱼儿真棒！”顾择一揉了揉他的头。
余岁安心里还憋着火，偏头躲过他的手，直接起了身：“你慢慢看，我回家了，困了。”
“这么着急干嘛？”顾择一拉住他。
“顾老师要阅卷，”余岁安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往外走，“我这个菜鸟学生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顾择一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往回用力一拽。
余岁安一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顾择一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拥入怀中，用力抱紧。
“放手，”余岁安冷冷地说。
“不放，”顾择一在他耳边轻声说，“菜鸟学生表现得很好，顾老师要好好奖励他。”
“奖励你大爷，”余岁安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老子不要你奖励，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猪脸！”
顾择一抱得更紧，嗤嗤地笑着，故意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真的不要吗？那刚才是谁摸我大腿摸得那么起劲。”
余岁安呼吸一紧，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他低声喊：“顾择一...”
“嗯？”顾择一应了一声，又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你...混蛋...”余岁安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