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岁如实说：“有些过于刻意了.”
昔阳倒茶的手一顿：“嗯？”
“刚刚池言想要进来的动作，加上他之前提过几句来你这里聊过天，看来前厅并不算是什么机密的地方，平常也有不少人会来这里，所以在这里摆古董并不正常，而且我看上面也没有法术保护，”初岁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刷一个有品位的人设呢？”
昔阳有些想笑：“人设？”
“地狱使者的制服都是黑色的，看来是你喜欢所以才这样设置的，可能你偏偏一身月白长衫等我们，一方面是为了显眼，另一方面是……为了显得更有气质吗？”初岁疑惑：“而且我和池言都没有屏住自己的气息，不可能等我们到了门口要池言喊你你才能发现我们，你为什么要在门口……摆姿势？”
“噗呲，”昔阳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有那么明显吗？”
“如果是其他人，我都会往对方一时粗心上想，但你不可能.”
“为什么？”昔阳问：“是因为我是冥王吗？”
“差不多吧，你的功绩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所以才显得这些巧合不像巧合了.”
桌上的点心是冰镇过的，甚至也是按初岁的口味准备的桃子酥和桃肉夹心的点心.
初岁心里了然：“看来我的朋友池言和你说过不少我的事情.”
“嗯，”昔阳倒也大方承认了：“不过我之前确实都以为不过就是一个实力高强的妖怪哄骗了他，感觉你也没什么恶意，干脆就没管这些事.”
初岁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温热的桃肉在溢满了口腔，让初岁颇为愉悦的挑起了眉：“听起来，是你们在颜甲之前的身体里找到了什么吧？”
“嗯，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古怪力量，在我们试图把它取出来的时候它差点就消失了，还试图蛊惑我们，”昔阳说：“最后我不得已把其他人都赶走了，独自封住了它.”
初岁喝了口茶.
“它依旧在渐渐消失，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它稳定到一个状态，我听池言说过，你手里有那股力量的起源之一？”
“很抱歉，这个东西比较私人，不太方便拿出来看，”初岁婉拒了他：“不过饕餮毕竟可能还是万年前的生物，它的蛊惑能力确实没几个人可以抗拒.”
“尽管我说饕餮的存在在我们的印象中只是一个传说或者神话？”
“魔族在你们的印象里和神话也没什么区别，”初岁说：“可能是天上的流速并非是什么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所以魔族可能是在更久之前消失的.”
昔阳没再发表自己的意见了，他问初岁：“你来见我，是也有什么想要问的吧？”
“是的，你和人类的交情更深，彼此也知根知底的，所以我想知道，人类手里是不是掌握了有关天道的秘密？”
昔阳没说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棘手啊，好像我那几个问题都没那么重量级呢？”
初岁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想要什么？”
“帮我一个忙吧，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给你们，因为我知道的她一定知道，她还知道更多，”昔阳笑道：“我把她的住址给你们.”
初岁不明白既然认识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为什么要搞那么麻烦.
“她知道的东西要更多，但她只和有缘人说，很不巧，我不是那个人，但有很多人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去，人多机会就更大.”
“她也是鬼？”
“不，她的妖怪，她是天地间诞生的第一只妖怪.”
?
初岁不知道那位妖怪能不能给她答案，但比起天道，她一定会知道更多的事情.
昔阳是后面成为的鬼，这位妖怪知道的事情不会比任何人少.
初岁从昔阳那里拿到了妖怪的地址便匆匆告辞了，尽管昔阳没说条件是什么，但总有一天还是会找到初岁帮忙的，所以初岁也不急.
不过昔阳的方法是好方法，初岁在群里问了一遍，所有人都想要去见见这位“第一”的女妖怪.
不过……
“姬玛……这个名字好耳熟啊？”连沈佳玉都觉得耳熟的名字居然其他几人都没什么印象.
“有多耳熟？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轩一问.
沈佳玉一时想不起来，干脆就拿起手机查了起来：“姬玛……姬玛……找到了！居住在北方的知名摄影师也是记者，拍的照片多数是北方的雪景，有人看重她的才华花钱请她去其他地方拍宣传片被她拒绝了，她还写过一本书，叫《死于雪地的女人》，我在杂志上看过这本书的推文.”
沈佳玉说到这里难掩激动的把手机举给大家看那本书的内容简介：“而且她的书讲的就是人和妖怪的故事！”
初岁点头赞同：“昔阳给我的地址上，那位妖怪姬玛确实住在北方，而且昔阳也和我说过，姬玛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不会轻易离开那里.”
“太好啦！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提起出门沈佳玉就兴奋，不过轩一也不得不给她泼凉水了.
“上次我们已经去过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不能出门.”
沈佳玉迅速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初岁和阳子.
阳子笑着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轩一说得对，你不能再耽误课业了，这次我和阳子池言去就行，”初岁说完这句话又安慰她说：“不过等我们回来以后就要考试了，暑假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一起去.”
沈佳玉这才开心起来：“那我们暑假要不要一起出去旅游？我来做攻略！”
轩一叹气：“先考完试吧.”
然后轩一又看向初岁：“岁岁姐，要是姬玛不觉得你们是她的有缘人的话，可以随时开空间裂缝带我和佳玉去试试.”
初岁比了个oK的手势.
阳子打字说：不过就池言给我透露的消息来看，这位姬玛很喜欢和别人讲故事，不过没能打听出来她喜欢什么故事.
“毕竟是记者嘛，记住了那么多人的故事，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被这个时代所遗忘.”初岁摸着下巴思考片刻：“不过她写的那本书让我有些在意，那书在哪里可以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