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侠义心肠？”
“不是，这话能信？”
方晓和张墨阳相互对视，大眼瞪小眼，眼睛里的表情，全都是不信。
可不是么，这又不是拍武侠片呢，还侠义心肠？
就算是侠义心肠，碰上违法犯罪了你打电话报警不行吗？什么社会了还亲自出手惩奸除恶？
这里面绝对还有其他的事情。
“难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莫非，我姥爷早早就没了和他们有关？”
好家伙，方晓还没问，张墨阳这小妮子就开始自己脑补了，他这话直接听得方晓和甄大师一头的黑线。
“呃……应该不是。”甄大师斟酌了一下语言，有点尴尬的道，“就你姥爷当年那身手，谁能打得过他啊，再说了，如果是这个原因，就你姥姥那性格，能忍二十多年吗？”
“这话在理。”方晓点了点头，继续道，“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甄大师，您直到吗？”
甄大师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实话，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也大概明白，这都是人之常情，但是张建国就是一口咬死，是行侠仗义，没别的原因。”
“那他们交人了吗？”
张墨阳这时候又插话问道。
“在调停下，有的门派交了人，比如通臂门，形意拳，八卦门，而有的则是硬死不交，还扬言有本事就让张建国上他们门派走一趟。”
甄大师又叹了一声，继续道，“老头子我在的螳螂门，本就是个小门小户，满打满算也没几个人，在经历了两次这种事件之后，师父的心思也就淡了，慢慢螳螂门也就基本不再去理会江湖上的事情。
而老头子我呢，也就专心去搞学问，去写大字去了，除了一身功夫还算是没丢下，老头子我也算是半退圈了。”
“这么说，后来发生什么了，您也是不知道？”
挺着方晓的话，甄大师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全都不知道，后来听了些风声，说是张无敌真的挨个门派走了一遍，把她要找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揪了出来。
而剩下的没揪出来的，也被阳阳爸爸上门找了出来，反正这事情在武术圈子里闹腾了好些年，他们夫妻俩的这名头，也算是彻底打响了。”
“牛掰！”下意识的扫了张墨阳一眼，看着小妮子脸上一闪而逝的兴奋，他在心里给这生猛的俩夫妻点了个赞。
“那您知道，这些被揪出来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就知道你小子要问！”说到这里，甄大师哈哈一笑道，“本来是不知道的，但老头子有一天偶尔看新闻，看电视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名字，这些人赫然都经过了国家机关的公开审讯，然后判刑的判刑，枪毙的枪毙。”
“卧槽！枪毙？判刑？还国家机关公开审讯？”
这几个词汇，听得方晓那真叫“虎躯一震”道，“这几个人都是谁，当时判的什么罪，您老能告诉我么？”
话都说到这儿了，甄大师当然不可能隐瞒他，于是思索着报了几个名字道，“老头子上了年龄，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当时新闻好像说是什么边境走私犯罪团伙，还是边境走私贩毒团伙来着。”
“贩毒？”
这俩字让方晓顿时一个机灵，“是了，走私犯罪除非手上有人命，要不然不可能轻易判死刑，而贩毒那可就不一样了，那真是抓住一个就得枪毙一个，情节太恶劣了。”
皱着眉头，方晓越想越感觉不对，这张大姐和辛大哥实在是太神秘了点儿，整年整年的不着家，连女儿也不见。
身手高的离谱，而且职业非常神秘，再加上老张家怎么看都是一副上面有人的样子。
前不久，那广场舞被张阿姨一个电话给解决了的事情，他可是还记忆犹新呢。
而现在，居然有可能又和边境走私贩毒这种事情联系在了一起，那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工作啊？
又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墨阳，方晓同样从这个早熟的小姑娘眼里看到了疑惑。
“难道张墨阳的爸爸或者妈妈是缉毒警察？而张阿姨最近忙的不见人影儿，就跟他女儿女婿有关？”
这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但方晓总觉得还是不能确定，可不是么，谁见过干缉毒警察还需要老岳母一起上手帮忙的。
这不符合常理啊。
“小方？小方？”
等了半天，见方晓皱着眉头没说话，甄大师笑着叫了两声，方晓连忙抬头笑道，“在呢在呢，甄大师，今儿可阵势谢谢您老了。”
“嗨！没有的事儿，最近阳阳他姥姥的身体还好吧？”
“啊？”
“呃？”
这……被甄大师这么突兀的一问，方晓和张墨阳下意识的就抬头看着这位老大师。
没办法，这问题来的也太生硬了点儿。
“嗨！我就瞎问，瞎问，没事儿，没事儿了……”
“……”
一大一小，俩人头顶齐齐冒出一排黑线，心说，就您这表情，那能叫没事儿吗？
不等方晓说话，张墨阳就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道，“老头，你不会看上我姥姥了吧？”
“呃……”
这话一出，甄大师的老脸顿时更加尴尬了，刚才在说往事的时候，方晓就有点看出来了，这位老大师估计当初第一次见张阿姨就让给迷住了。
那也是人之常情，就看看现如今张建国生的那模样，就可以知道年轻的张阿姨必定也是漂亮的很。
一个身手高强，长得又美的年轻“女侠”忽然你从天而降，这让哪个学武的年轻人，看了不犯迷糊？
方晓甚至敢肯定，现如今的武术圈子里，张建国都指不定有许多小迷弟。
可这话不能这么问啊，这让人家一老头怎么承认，承认了不是晚节不保么……
于是方晓又按了按张墨阳的脑袋，连忙道，“甄大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阳阳姥姥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出门好几个月了，要不然也不能让我一个小年轻带孩子不是？”
“出门好几个月了？”
甄大师听得一愣，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老头子我听说，最近武术圈子里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事情和张……前辈有关？”
“嗯？”听见这话，方晓和张墨阳眼睛齐齐一亮，多不容易啊，这几个月了都，还是第一次有希望打听到张阿姨的情况，于是他赶紧道，“甄大师，那能劳烦您给打听打听吗？毕竟我不是圈子里的人，消息没有您灵通。”
“行！”方晓话音一落，甄大师就把自己的胸脯拍的“旁旁”作响，满口答应。
“得！那咱俩交换一下手机号码？”
“………”
小包间里，俩人互换了手机，添加了私信，然后这才继续往下聊，只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基本上都是老头再给方晓“忆苦思甜”。
就这么着，俩人又聊了二十多分钟，最后甄大师又勉励了方晓几句，让他别忘了自己已经是书法协会的大师了云云之后，这才起身离开了包间。
带这张墨阳走出私房酒楼，罗飞和成歌就站在车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成东来由于喝了不少酒，人有点儿晕乎，这时候也就先一步回房间休息了。
看见方晓出来，成歌顿时满脸喜色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开口就道，“晓哥，你是最近一直都在雍省吗？二十号的时候，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