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走进厨房，瞅见的就是凌靳言在热火朝天地忙活着，而殷素素在一旁悠闲地休息的画面。
瞧到这一幕，她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吃味了。
“靳言，怎么是你在做早饭呀！”
温嘉故作惊讶，“让外婆来，你上一边待着去。厨房重地，你一个搞事业的男人还是少进。”
“外婆，没这个说法的。”
凌靳言用余光扫扫殷素素的状态，见她脸色无异，淡定地向温嘉解释：“您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好了。”
“不行，不行。”
温嘉可执拗了，“这活还是得让女人来干。”
“殷秘书，你有没有点眼力见？”
“你的男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了，你就不知道腾出只手来帮帮他呀？”
温嘉还是照着一开始就有的称呼叫唤殷素素。
虽然凌靳言坦白了两人的关系，但温嘉可没忘殷素素一口一句划清界限，声称俩人只是上司和秘书的简单关系。
这下打脸了吧！
可她却选择性地遗忘了其中也有她的手笔。
都指名道姓了，殷素素要想再装不知道，完全没有可能了。
“老夫人。”
她恭敬地唤了一句，装着满脸无辜的模样，“真不是我不帮忙，是言总嫌我太笨手笨脚了，才把我赶到了一旁的。”
“你昨晚也尝了我做的饭菜，我做饭是什么水平，你大致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我心里真的是非常非常想帮言总的，可他非不让。”
殷素素睁着眼睛说着瞎话，半点畏惧都没有，是凌靳言全心全意的信任让她生出了勇气和底气。
经殷素素这么一提，温嘉倒想起了昨晚进餐的经历。
她年纪到了，记性都不好了。
得了得了，还是不要殷素素掺和早餐了，她怕到时候她又得灌两大杯温水才能入睡。
“靳言呐！那还是你做早饭吧！”
温嘉往后退了一步，妥协了，“外婆年纪大了，走两步就晕，是得再去躺躺。”
“你做好早饭，叫我和你外公就行哈！”
“记住了！”
温嘉朝着凌靳言使了使眼色，眨巴了几下双眼，暗自提醒早餐千万别经殷素素的手。
凌靳言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潋滟的笑容衬得他本就优越的五官愈发得熠熠生辉。
老顽童般的年纪，也有她招架不住的人，不，应该说是招架不住的饭。
“你外婆什么意思嘛！”
虽然最后的结果正中了殷素素的下怀，但过程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她做的饭又不是毒药，只是色香味没有那么俱全罢了。
她忍不住地嘟囔。
“你还跟着她一起嘲笑我。”
殷素素欲哭无泪。
不知不觉中，她的天平在往凌靳言所在的方向倾斜，她会向他敞开心扉，一遇到不顺心的事也会主动告知他。
就像此刻，她很想让他理解自己的感受。
她真的有很用心地做饭，尽管不情愿和做不好，她都去尝试了，尽了最大的努力。
“素素，我不是在笑你。”
凌靳言把火给关了，俯视着差不多到他肩膀位置的殷素素。
“有你陪着我，这种感觉很好很好，我一点都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