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来临，凌靳言一下班就驱车去了殷素素的住所。
见到凌靳言的那一刻，殷素素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知道，依照凌靳言的性格，说是来找她吃饭就一定会过来，只是她并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现在这个时间貌似才下班没有多久。
他是踩点下班的吗？
“言总！！！”
殷素素穿着睡衣睡裤，发丝凌乱地打开门。
凌靳言单手插兜，略带深意地看了几眼殷素素，纯素颜状态下的她清丽得过分，海藻般的发丝未经打理直接披散下来，映衬着她姣好的脸蛋多了几分涉世未深的无瑕。
“你来得真早，我，我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殷素素局促地递给凌靳言一双拖鞋，是她上午去超市随手拿的，逛完超市回来，她就换上了睡衣，一直穿到现在。
“嗯。”
两人的角色较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凌靳言又是高冷地回了一个字。
殷素素暗自侥幸，还是这样的他让自己适应，如果他一过来就热情似火，那她估计会被吓跑。
“我们待会去外面吃饭吗？”
殷素素不自然地问道，她和凌靳言一起吃过不少饭，但像今晚这样的以男女朋友身份共进晚餐，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
凌靳言是早已安排妥了，就等带殷素素过去。
他的恋爱经历并不丰富，大学后的全部时间就都花在打拼事业上，所以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殷素素是第一个。
“好，那我去换衣服。”
你一字，我一句的对话，若是被旁人听到估计都要怀疑人生了：没见过这么不熟的情侣。
殷素素躲进房间，纠结地看着衣柜里的衣服。
凌靳言穿的是西服，她怎么也得打扮得正式一些，所以她挑了一件平时并不常穿的白色紧身上衣，加一条粉色偏蓬松的半身长裙，配合着殷素素傲人的身材，整个人美艳得不可方物。
头发这一块，殷素素并没想着要去精心地打理，浅浅地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温婉又温柔，很好地贴合今日衣着的气质。
“我好了！”
十来分钟的样子，殷素素便从房里走了出来，偷偷看一眼，见他并没有表现得很不耐烦，她悬着的心松了松。
“很漂亮！”
凌靳言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大方地赞美，踱步到殷素素身旁，揽着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尽管俩人做过更亲密的事情，短时间内殷素素并没有接受凌靳言，她都是假装的，所以很明显，他能感受到她肢体的僵硬。
顾及到殷素素的情绪，凌靳言放在她腰间的手掌只停留了片刻，他不急，在不久之后她整个人都会是他的。
“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殷素素不自在地找着话题，怎么办？和凌靳言待在一起她是真的没话聊！
“嗯。”
……
殷素素本以为凌靳言会带她来吃西餐，万万没想到会是私房菜。
“朋友开的，味道还不错。”
下车后，殷素素便和凌靳言并列走着，神色忸怩地听着他的介绍。
“待会我们可能会碰见他。”
才第一天，他就要带她认识他的朋友吗？
殷素素紧张地捏捏手指，内心忐忑，思绪万千。
走了没两步，古色古香的招牌映入眼帘——寻味，好一个通俗易懂却又不失雅致的店名。
寻味是顾明羽名下的店，主打私房菜，以稀为贵，前来尝鲜的络绎不绝。
“来，小心台阶！”
看出了殷素素的心不在焉，凌靳言刻意地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他也很想知道是什么让她分心了。
“好！”
殷素素不敢再多想，配合着凌靳言，和他步伐一致地走了进去。
“言总，你来了！”
一个眼尖服务员打扮的小弟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要不要我去告诉老板一声。”
“不必，我就简单来吃个饭，你给我俩寻个位置。”
“这怎么行呢！我高低得给您准备个包厢呀！”
服务员小弟边说，边猴精地朝旁边的殷素素看了看。
这位女士面生得很，却生得极其好看，明眸皓齿，面若桃花，能被言总带到这里来单独吃饭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别嘴贫，小蒙，就找个安静点的位置。”
“得嘞！言总，咱不贫了，往这边走，刚好有个绝佳的位置适合您俩。”
曲径通幽，绕过零星开个三两朵荷花的小型池塘，殷素素跟着来到一块屏风处，再往里走，一张桌子上整齐地错落着几套餐具。
“言总，确定就俩人吗？”小蒙继续憨憨地开口，“那我把其它餐具收走，您先点菜。”
“嗯。”
凌靳言绅士地为殷素素拉开椅子，而后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看看，你要点些什么。”
全程充当工具人的殷素素还想要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不可能了，“我都可以的！”
其实凌靳言一直都有顾及她的感受，她虽没说话，但被他照顾得很好。
“都可以？”
凌靳言扬起俊眉，调侃着“素素，这可难倒我了，‘寻味’可没有这道菜。”
凌靳言毫无芥蒂地脱口而出“素素”二字，让殷素素心头颤了颤。
俗话说得好，称呼的改变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关系的转变。
虽然这样没错……但是殷素素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道关，本就带着目的接近凌靳言，是不光彩的，如今闹到现在这副局面，她实在想破脑袋也没想好该怎么应对，一定是他们给她的时间太少了……
“我不怎么挑食的，口味可能偏重一些……”殷素素解释道，她确实吃什么菜都可以，从小生在殷家，吃饭这方面向来是有啥吃啥，从未有人过问她的喜好，长大后，因为学业和工作的原因，花在吃饭上的时间和精力少之又少，向来都是对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