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殷素素敲了敲刘放办公室的门。
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她又不能矫情地装不知道，所以，早点处理好，才能有时间有精力去干其他的事情。
这是殷素素一贯的做事风格。
“进！”
低沉的男声从室内传来，殷素素听到后没有犹豫地推开了门，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刘助，您找我？”
“对。”
“刚才我去你们那里，发现你还没到，所以就叮嘱了李秘书，让她通知你一声……”
“别站着了，坐。”
刘放淡定地招呼殷素素往沙发上坐。
殷素素瞧他的架势，内心悱恻：莫不是想和她聊很久。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是这样的，上次我不是问了你一些关于姬总的情况吗？”
刘放单刀直入，也不做任何的铺垫。
就知道会是这样，殷素素面上不显，可心底里老大不愿意。
“他会亲自过来和我们谈协议，到时还希望你这边多多配合。”
“我配合？”殷素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他话的意思是她还会再见到姬修德？
不要吧！她离职时拒绝得那么干脆。
而且，和前老板在存在严重竞争关系的公司见面，这得有多尴尬呀？
“是有什么问题吗？”
刘放耐人寻味地观察殷素素的微表情，挑挑眉，轻声地问出口。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殷素素也顾不得矫情了，“您也知道，姬总是我之前的上司……”
“我离职的时候闹得有点不太愉快。”
殷素素继续暗示，希望能够打消刘放让她配合的念头。
开什么玩笑？
她才不愿意呢！
“这样吗？”刘放思忖，本来这个案子有了殷素素的助力，他是可以稳拿下的，“但我听姬总的口气，他并没有介意，反倒是他指名点姓要你过来跟这个项目的。”
“啊？他叫我跟？”
轮到殷素素傻眼了。
姬修德精神错乱了吗？还是他想要搞什么鬼？
莫不是想要报复她跳槽来了他的敌家？等见到面后，接着给她使绊子？
心眼要不要这么小？
看着殷素素自我怀疑的模样，刘放轻笑出声，原本俊朗的面容愈发清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负责接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有我来处理就行。”
刘放继续安抚，这个对他事业有着巨大加成的案子，他是势在必得。
“我不知道到时候，我有没有空……”
殷素素还是想要拒绝。
她太了解姬修德了，暗地里他和凌靳言斗得你死我活，早就把皓月集团恨得牙痒痒了，他哪里会来谈生意，十有八九是消遣，顺带打听到她的下落，过来奚落她的。
她犯得着发蠢送上门去给他奚落吗？
“这个你不用考虑，我已经和言总打好招呼了，到时那边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全力配合我就行。”
殷素素无语凝塞，早知道她就说自己和姬修德有仇就好了……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你先去忙吧，我已经给你发了微信申请，你到时通过一下，后面的事情我们微信上沟通……”
进去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殷素素接受了一个自己不想面对的任务。
糟心。
在自己的工位上缓了一会儿，总裁办公室的一句“咖啡”，提醒殷素素赶紧奉上一杯手磨加半分糖的咖啡。
“好的。”
撇去对凌靳言昨日可恶行为的怨念，殷素素调整心态，投入到端茶倒水的工作中。
咖啡只喝现磨的。
这该死的癖好，和前老板姬修德如出一辙，所以当沈若交代凌靳言的喜好时，殷素素并没有多惊讶。
像他们这种动辄十几上亿的总裁，在他们的多财多亿面前，一切苛刻的要求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
殷素素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成功把咖啡送上桌的片刻，她被叫住了。
“离凌靳风远点。”
是提醒，更是警告。
听着男人薄凉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殷素素忘记了呼吸，满脸惨白。
他是发现了？
“与其跟着凌靳风，倒不如跟着我。”
画风陡转，
瞧着凌靳言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要不是亲耳听到，殷素素都要忍不住自我怀疑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几个字会从矜贵高冷的他口中吐出。
还是说，男人都是这样？
“你误会了。”
殷素素的思绪拧成麻花，她是想过凌靳言会怀疑她目的不纯，但万万没想到他会想成那样。
她有那么不堪吗？饥不择食往有妇之夫身上扑？
“我对凌靳风没有别的想法。”她继续解释，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坦白清楚。
凌靳言转着笔，浓眉上扬，明显不信，却又示意她继续“编造”。
“昨天是他给把名片塞给我的，我想着他是您的兄长，就把名片收了起来。”
“嗯。”
凌靳言依旧不动声色，如果不是发出一个“嗯”字，殷素素很怀疑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解释。
“那总裁，我可以出去吗？”
殷素素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得赶紧出去透透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和凌靳言独处得越久，她就越爱胡思乱想。
“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一下。”
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立即，殷素素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要赤裸裸地潜规则她吗？
之前的公司她也遇到过不少的追求者，各式各样的都有，可这次有点特殊，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尽管殷素素想要拼命地忘记那件事，但男女之间只要发生了关系，就永远地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每每想起，既羞愧又兴奋。
几秒后，突然想到什么，殷素素直接回拒。
“总裁，你误会了。”
抱歉地笑笑，殷素素感觉自己都要笑僵了，生活要不要这么难，“我并没有那个想法。”
“出去。”
好不容易开口，算是给她一个机会，但某人并不上道，凌靳言脸色冷上几分，直接赶人。
“是。”
我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这是殷素素出来时的第一个念头。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好想徐朗呀！
满腹心事，殷素素尝试着给徐朗拨通电话，但是很可惜，又没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