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有没有搞错啊？矿泉水？你是想砸死我吗？”郑澄昊捧腹大笑着。
叶羽凡看着手中的矿泉水，表情一脸凝重，他转头看向吴月雅，只见吴月雅一脸诡异的笑意。
“难道是想使用能力？”薛凯猜测道。
“概念性能力，没有圣杯作为媒介，怎么能用呢？”胡萧反驳道。
他和叶羽凡一样，能力的归类都是“概念性”，使用能力必须以圣杯为媒介。
“那月雅姐扔给他矿泉水到底想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看叶哥表情······”
叶羽凡的神色并不是单纯的惊讶，而更像是一种意外的震惊。
这股震惊产生的根源，似乎不是突然扔来的矿泉水······
“月雅姐······你······”
叶羽凡的双眼有些迷离，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悲伤，似乎是什么不好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一时间，高德刚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试探性地问道：“两位同学还要继续对战吗？”
“继续。”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回答“继续”竟然是叶羽凡。
郑澄昊有些震惊，但是他也想不了这么多，手中的星币再一次抛射。
这一次，他不再像刚才那样肆意挥霍星币了，他抛射了自己能控制的最大数量。
郑澄昊的强大之处就是威力稳定，前前后后他进行了这么多次抛射，但星币的威力却没有丝毫减弱。
如果是周天真这种风格的异能者，抛射出的星币，要么毁天灭地，要么挑衅空气。
“叶哥怎么愣住了？”薛凯看叶羽凡呆在原地没有反应，有些焦急地道。
“叶哥！！！！！”胡萧也是着急，他连忙喊道。
千钧一发之际，叶羽凡仿佛如梦惊醒，又一次在极限距离躲过了星币。
叶羽凡深深吐了一口气，一脸幽怨地看了一眼吴月雅，然后举起手中的矿泉水。
突然，一层白茫茫的光影附着在叶羽凡的左手上。
“什么？！”
“真的假的！”
“天呐！”
“不需要圣杯？！”
在场的同学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接着，那股光影的颜色渐渐变成了蓝紫色，然后像溪流一般缓缓驶向了右手中的矿泉水。
叶羽凡的脸上，浮起苦楚的笑意。
一年前，他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了，结果他被拒绝了。
那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生活一直笼罩在单调的灰色之中。
或许是悲伤所致，他感觉自己一天天变得不像自我。
晚上的记忆模糊而错乱，白天的生活沦陷于莫名的疲惫与困倦。
突然的一天，他发现自己不需要圣杯就可以使用能力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关乎“情绪”和“感觉”，而他，因失恋，尝遍了各种至深的“情绪”，体会了各种钻心的“感觉”。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积极向上起来······
最可悲的是，那个女孩现在离他这么近。
就像牵风筝一样，隔着似乎永恒的距离······
叶羽凡看了一眼手中的矿泉水，然后打开瓶盖，轻轻饮下。
说实话，他能脱离圣杯使用能力，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就连白夜，他都没有告诉。而吴月雅，却一副知道的模样。
郑澄昊一脸谨慎地看着叶羽凡，他一开始的轻敌与傲慢早已经荡然无存。叶羽凡在班中很少使用能力，大家对他的定位也是停留在“辅助性”。
所以，叶羽凡这瓶矿泉水到底是什么效果，在场没有人知道。其实，就连叶羽凡也不知道。
【二重置换】，精神与物质进行交流，将精神注入物质，赋予物质新的属性与形态。
他是第一次在水中注入“悲伤”和“苦涩”。
喝下水后，叶羽凡静默了两秒钟，郑澄昊紧紧攥着星币，时刻准备进攻防守。
“嗯？”
叶羽凡诧异地看了一眼矿泉水，为什么无事发生？
接着，他又喝了一口。
无事发生。
他又喝了一口。
还是无事发生。
他喝完了。
依旧是无事发生。
“哈哈哈······你在搞笑吗？”
“怎么啥事也没有？”
“哈哈哈······”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不少人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远处的吴月雅，像木头一样呆在了原地，表情顿时僵住了。
“怎么会这样？”
叶羽凡尴尬地笑了笑：“你，不进攻吗？”
“天呐······”胡萧哭笑不得地抚了抚额头。
“两极反转，真尼玛刺激。”薛凯也没无话可说了。
“哈哈哈······”郑澄昊顿时信心大增，手中的星币蓄势待发。
“够了！”
高德刚走到对决台中央：“咱班就一个对决台，你们再耗下去，其他同学课别上了。”
“老师，相信我，再给我一分钟，我马上打趴他。”
“够了，你们两个下去。”
“算你走运！”
“······”
“没事吧兄弟？”胡萧赶紧走上前来。
“别忍着，想笑就笑吧。”
“没没没，我是真的来关心你的。”胡萧强忍着笑意，拍胸脯保证道。
“谢谢。”
有些事情得问问清楚。
叶羽凡走向吴月雅，吴月雅似乎也有聊聊的意思，在原地等着叶羽凡。
“想要聊聊吗？”吴月雅笑道。
“你说呢？”叶羽凡一脸无奈的样子。
“哈哈······抱歉抱歉，被迫让你走上传奇道路。”
“大可不必，今天这一出，我还是那个废物，这点没变。”
说着，叶羽凡指了指身后那帮八卦闲聊团。
“喝杯咖啡？”吴月雅提议道。
“下节课不上了？”
“你也不是第一次翘课了，紧张啥？”
“······”
······
夜晚十点钟，皎月当空。
《永恒经》写道：夜晚十点，永恒之主将会陷入短暂的沉睡。
人们将会失去永恒之主的庇护。
也正因此，许多人不太喜欢晚上十点后出门，尤其是永恒教教徒。
不过这个时刻，依旧能看到城市各处灯火通明。
因为，夜是，罪犯与执法者的舞台。
库特商贸大厦之顶，响起了那股尖锐的笑声。
撕裂了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