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骨瘦如柴，面色铁灰。
光秃秃，皱巴巴的头顶上稀稀拉拉的长着一些硬毛。
脸部像向蝙蝠，但嘴巴像水蛭。
两只眼睛非常小，不仔细看，甚至都有点看不出来。
仿佛已经退化了似的。
身材佝偻着。
双臂细长，垂在地上，两腿弯曲。
污糟的指甲里满是脏兮兮的污垢。
谁能想到，低阶吸血鬼和吸血鬼贵族是一个种族呢？
——与缝合怪和缝合怪贵族不同。
吸血鬼，他们是很独特的怪物。
社会的地位基本上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完全不适用于吸血鬼。
他们就是王是王，侯是侯，全靠“种”。
嗯，这个种，不是遗传的种。
两个吸血鬼贵族结合，完全可能生下低阶吸血鬼，甚至是贱民吸血鬼，甚至是不可接触者。
所以，吸血鬼的亲情意识是非常淡薄的。
此刻，三五个低阶吸血鬼拦住了季末的去路。
“人类？”
“是人类吗？这里有人类？”
“是谁的血奴？大人的血奴？”
“血奴！血奴！让我咬一口！就一口！血奴！”
他们贪婪的将季末围在中间。
显然，是把他误以为是某个贵族走失的“血奴”。
血奴，那是在夜都非常微妙的存在。
不能以字面意思，来理解他们在夜都的地位。
血奴大多数是人类，作为贵族专门豢养的血包。
血奴一般来说，都是私有的。
一个贵族的血奴，绝对不会随便给另一个贵族分享。
更别说这些低贱的贱民了。
而作为贵族的血奴，其地位要高于贱民。
有些血奴，甚至高于吸血鬼贵族的眷族。
因为其地位如此特殊，这些误以为他是血奴的低阶吸血鬼们，只是贪婪的盯着他，却不敢贸然上前。
害怕在他的“主人”就在附近。
“很抱歉，”季末一边说，一边从衣服里拿出烟袋，塞进迷时香，吸了一口道，“我的血，可是很贵的，不是谁都能吸的。”
“哦，对了，对了，既然你们在这里，谁能告诉我，到那儿能买到夜都葡萄酒呢？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想让我带给她。”
低阶吸血鬼们看着他，呆滞而贪婪的目光，渐渐变得凶险而狡诈。
“烟，烟！”
“还有酒，他说酒！”
“他的血很臭！一定很臭！”
“贵族的血奴不会污染自己的血，他不是血奴！”
“虽然很臭！但我好饿！咬一口！不！吸干他！”
季末不快的挑了挑眉头。
“喂！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我的血很臭啊？我的血香着呢，有人就好我这一口。”
“不想说就不说，干嘛羞辱人啊？过分了哈！是吧？阿金？夜都的人也这么没有礼貌。”
“吱吱吱吱吱吱吱（你生儿子没屁o）。”
啪！
季末一把将人面鼠摔在地上！
“你再骂啊！是嫌我对你太好吗？”
“吱吱吱（cnm）！吱吱吱吱（跟你拼了）！”
无视低阶吸血鬼们，这一人一鼠，又打起来了。
而看着他突然“发癫”——不然正常人谁会跟老鼠打架？
吸血鬼们两眼通红，以为机会来了，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