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透明的耳垂被牙齿咬住，直到它变得像樱桃般艳红。
阮眠在昏迷中感觉到了不舒服。
蹙眉，可无论怎样就是醒不过来。
“唔……”
只能待在床上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咛声。
戚无渊脱下了少女的棉白色鞋袜。
女孩的脚趾圆润可爱，察觉到危险而蜷缩起来。
黛青色的血管在莹白的肌肤下若隐若现。
阮眠耗尽全部力气挣扎，也只是微不可见动了一下。
少女深陷在噩梦当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意识混沌中能感受到有人，她用劲软绵绵的推搡着。
“不要……”
阮眠的睫毛沾了泪水粘成了几簇。
眼尾都泛着细细密密的绯红。
她越是挣扎，戚无渊就越是危险。
就在少年将手即将伸向女孩衣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道淡漠的声音。
“无渊，给我出来。”
是他的姐姐，艾莎公主。
啧，好事被打扰，他很不高兴。
少年抱着手臂斜靠在门廊上，眼睛黑沉沉的冒着怒火，薄唇紧紧抿着。
“姐，干嘛呢？”
艾莎早就猜透了他的想法，语气里蕴含着浓浓的警告。
“这里不比漠北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你的性子注意收敛些。”
幽蓝色的眼眸瞥向屋内，她嗓音里夹杂着凝重。
“别的我暂时不管你，可那个女孩你不能动。”
戚无渊皱着眉头生气，“为什么啊！不就是个小婢女么？”
艾莎能看出来楼澈对这个小侍女的心思不一般。
漠北战败正值求和之际，不能因小失大，徒然生出变故。
她敛眸像刀子一样剐向自家弟弟，“跟我走。”
少年烦躁得无处可发泄怒气，回头看了好几眼，恋恋不舍。
阮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脑袋晕晕沉沉的，好痛。
“咦，阿无去哪了？”
明明还在和自己说着话，然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睡着了呢？
想不通。
那就别想了。
女孩洗漱完就赶紧到御膳房帮忙了，蹲在灶炉旁添柴，熏得不停咳嗽，睫毛沾了泪水粘成了几簇，水汽氤氲。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楼澈来了。
他穿着淡雅的金色龙纹衣袍，勾勒出高挑挺拔的身形。
脸上清冷俊美，步伐从容，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陛下来了！”
所有人都惊慌地跪着行礼，完全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来厨房。
在总管太监的示意下，他们都退了出去。
男人看起来温润矜贵，风度翩翩，他是那般地位尊贵的人，和女孩之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毕竟他要娶艾莎公主了。
阮眠想到这里，心头涌上淡淡的苦涩。
楼澈没有发现女孩的异常，弯腰把她的手里的柴火接住放在地上。
牵着沾灰略显脏污的小手，用他的锦帕动作轻柔地擦拭干净。
“眠眠，朕今日要出宫到城外祈福，你可有想吃的或者想要的东西？”
他的语气过于温柔以至于少女的眼眶在一瞬间蒙上雾气，哽咽着回答。
“没有，我没有想要的……”
男人扶着她的肩膀，面容担忧地问她，“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阮眠抽了抽秀气的鼻尖，含泪摇了摇头。
楼澈将小小的她搂在怀里，磁性低哑的嗓音哄道。
“别哭了，朕给你买桂花糕可好？”
上次出宫记得看她好像很爱吃的样子。
少女湿着眼睛，声音软乎乎的。
“不好……”
男人明白她在赌气，刚想好好哄哄她，余光瞥见了女孩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斑，像是才不久前被人留下的。
霎时间他舒朗的眉宇凛冽，揽着女孩腰肢的手臂愈发收紧，仿佛要将人揉入骨血般。
“好疼，你放开我。”
阮眠发出软软糯糯的小泣音，眼尾沁出泪水，看起来娇软得过分。
楼澈忽略掉她的挣扎，微凉指尖直接按在女孩后颈其中一道红痕上。
阴恻恻问她，“眠眠，这是谁弄的？”
少女完全不记得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了，自然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怯懦的话语落在占有欲极强的君王耳朵里变了味道，不说是为了保护那个见不得人的野男人吗？
看得出来那人是故意咬那么重的，带着炫耀的意味。
“朕才多久没盯着你，就出去和人厮混了？”
阴戾恶毒的话语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女孩的心上。
少女手指攥紧外袍，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豆粒大的泪珠砸落在地上。
“楼澈你混蛋……”
她生气委屈到直呼皇上的名讳，也不管会不会招致杀头之罪了。
女孩的模样不像是装的，难道是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占便宜了？
楼澈敛下眸子思索，浑身萦绕着恐怖的杀气。
“眠眠，是朕错怪你了，对不起。”
男人第一次低三下四的道歉，温声细语慢慢哄着女孩。
“哼，我才不原谅你。”
“别生气了，朕给你买好多的桂花糕，就是之前你爱吃的那家。”
女孩拉不下脸，傲娇的扭过头去，“我，我才不爱吃……”
男人还想和她待一会，门口的德福小声催促着，“陛下，您该出发了。”
他只得匆匆留下一句话，“眠眠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