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陆夜已经从虚空中再次返回。
幽州城上下文武和众女急忙赶了过来。
等看到陆夜的模样，众女忍不住又流泪。
陆夜此刻若说五官模样，和十天前也没什么大不同，不过两只眼睛里面多了一些沧桑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存在。
尤其他两鬓染霜，更是多了几分岁月味道。
山绿萝上前抱住他。
“说书的，这几天你跑哪里了？”
“吃不好吗？怎么看着你有些老了？”
谢飞花急忙摇头——她年龄大，最忌讳别人说老。
“不不不，陛下不是老了，是更有男人味道了。”
其他几女围绕陆夜叽叽喳喳，总之是各种安慰。
“好了！”凤九儿抚着肚子上前，“你们那些话留下来晚上再说！”
“陛下，”她一指城下的敌军，“神策军攻得急，咱们先打发走他们再说！”
众女这才停下了嘴，陪陆夜一起在城头观敌。
长孙无忌在一旁解释说道。
“陛下，那日九大太监打出霸拳，那拳印随您遁入虚空中。”
“那九人可能付出极大代价，也从城墙上退了回去。”
“只是我们这边，龙独老龙王受了重伤，当初那九人在城墙肆虐追杀陛下的时候，其他人也纷纷受伤。”
“所以这段时间，敌我双方均未出动高手斩首，只是常规军力攻守厮杀。”
“咱们幽州军士气低落一些，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夜点头没有说话。
这士气能不低落吗？
看到神策军对方有九个人穿飞天宝甲直接悍勇突袭城头，差点将己方的高层一网打尽，换成谁也得心里打鼓，惶恐不安吧。
陆夜闭上眼深吸口气。
“士气低落？”
“莫慌，看朕施展手段！”
他再睁开眼，双目中凌厉光芒闪过。
“气冲斗牛！起！”
陆夜调动丹田内先天之气，游走身上百穴，汇聚在一起成江河后，勃然怒发，先天之气冲天而起！
先是丈许，仿佛在城墙上立起一根燃烧火烛。
这只是一品武圣的威势。
城墙下攻城的士兵看了并不如何害怕，十几个先天宗师带领几百名精锐士兵就在下方集结，后面还另有几百名精锐士兵作为替补。
人族内战厮杀多年，早就有成熟的对付一品武圣的经验。
以众多先天宗师围之，不让其随意突围逃走，然后派死士拿命填，一批又一批填进去，一品武圣怕引燃自己先天之气，多半会自己退却。
这些精锐士兵倒未必全部是死士，只是摆出这样的架势，聪明点的一品武圣就会知难而退。
陆夜冷笑。
先天之气再起，燃烧至空中三丈左右，城墙下方士兵看上去，仿佛一根巨大的火把矗立在城墙上。
下面的先天宗师立刻为难，这对付二品武圣，这点人手可困不住。
二品武圣和先天宗师的差距不可数量，这点先天宗师都不够人家几下祸祸的。
他们有了退却之意。
此时，城墙上继续变化。
陆夜先天之气一收一放，立刻冲天而起的先天之气内缩，以他为中心，十几丈内平面有淡红色光环浮现。
“快退！”
神策军先天宗师脸色一变，急忙指挥手下往后退。
三品武圣自身周边十几丈，一拳即到，拳力凝而不散，要是陆夜跳下来，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然而，陆夜周身再发生变化。
那十几丈淡红色光环猛地向外一扩，上下方圆达到几十丈，将这段城墙上下敌我几乎全部都包了进去。
“逃啊！”
十几名先天宗师大恐，直接发一声喊，连自己手下都顾不上，转头就要逃跑。
这明明是四品武圣之禁域，禁域内，天涯便是咫尺，武圣一拳挥出，敌人不仅不能逃跑，反而会被规则牵引，自动撞向其拳头。
一拳出，必杀敌，涉及因果，出拳必中。
陆夜在空中双拳快速击出，嗡嗡嗡都几乎打爆空气，在空中留下十几个拳印。
下面溃逃的先天宗师本来在发足狂奔。
下一刻，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吸力定住，不进反退，以更快的速度被摄取向城墙。
“不！”
“饶命啊！”
十几名先天宗师身后如同有一庞大黑洞，他们不仅没能逃跑，反而身体被牵引飞向城墙，手舞足蹈，完全失去自控能力。
噗！
城墙上绽放出血光。
十几名先天宗师被一拳击成粉碎！
城墙下。
整个神策军进攻节奏一停
“快逃啊！”
“不打了不打了！”
士兵们丢下兵器铠甲，转身就跑，哭爹喊娘，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
后方，神策军几个准备攻击的军阵发生骚乱，随即骚乱很快就被军阵内将领派士兵迅速弹压下去。
又有一排持着鬼头大刀的武夫级别士兵奉命越众而出，将从前方逃跑回来的溃兵拿下，一脚踹翻，就地砍头。
有一将领模样的人骑马巡视各个军阵，身后有先天宗师举着一杆大旗，在空中摇动，一道道命令下达。
眼看军阵逐渐稳定下来。
陆夜再吸气，漫天先天之气一收，全部集中在他双拳，发着淡淡红光。
他扫视城下敌营，猛然一双铁拳击出。
轰隆隆！
那正在发号施令的将军和身后先天宗师旗手处，从天而降一道拳印，二人还没来及反应，就被轰出肉泥，连大旗也落下。
不仅如此。
身后几个军阵中，几个副将全都被一拳轰碎！
还有几个校尉想要接过指挥重整军阵，也被陆夜在城墙上，隔着几十丈距离，通通一拳送他们成渣渣。
五品武圣，可以将所有先天之气凝聚双拳，一拳出，足以碎山断河！
“妈呀！”
“快逃啊！”
“败了败了！”
接连几个大将被杀，神策军出营准备进攻的几个军阵全面溃退，士兵们哭爹喊娘，再也不受控制，扔了身上累赘的铠甲和兵器，调头就跑。
就连那一排维持军中秩序的士兵们都扔掉了手中的鬼头大刀，跑的比同袍们还快。
刹那间。
这一场犀利的攻城组织成了逃跑大比赛，城下的士兵们乱哄哄溃不成军，哭喊声直冲云霄。
城墙上众人看呆了。
陛下这是在时空长河中经历了什么？
怎么就修成五品武圣了？
“万胜！万胜！”
城墙上，终于有士兵高喊出声，于是，立刻众士兵云集响应，跌落的士气立刻直线向上。
最后，欢呼的声音响遍全城。
口号最后改变。
“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