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闻言后沉默了，【零】让她感到意外的地方太多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两个【零】？
看来不像是简单的分身，寻常的分身可以有神辉能力吗？
这点无从考证，毕竟多能力效果者也不是烂大街的。
就在这时，学院的情报部连接上了云瑶的系统，将【零】在学院的表现告知给了她。
云瑶目光罕见地一滞。
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逃了。
果然，他是人类的大麻烦，甚至有可能不输于神明！
没过多长时间，雾气彻底散去，看来那位骨干成员确实离开了，今天的战斗算是【黎明】组织的全胜。
毕竟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的首领【零】竟然会如此的变态。
云瑶看着抱着尸体的洛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得看着，似乎在想一些东西。
……
廊市，郊外的一条河，青石桥上。
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正蹲在一个走丢了的正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身边。
“铛铛！”他藏在身后的手忽然伸了出来，魔术般地变出了一根棒棒糖。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睁大了眼睛看着。
男人则微笑着将棒棒糖递给了小女孩。
“叔叔，老师说，不……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小女孩说话还带着抽泣，看来是还没缓过来。
“那你看叔叔像是坏人吗？”忘川没有在意，一脸微笑地看着小女孩。
“像！”小女孩的语气十分诚恳。
“……”
“那，我们现在交个朋友，就不是陌生人了，你也就可以吃这根棒棒糖了，对不对啊？”忘川耐心说道。
小女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哦！”忘川说。
小女孩接过了棒棒糖，点了点头，“拉勾勾，说谎是骗子！”
忘川喜上眉梢，伸出早已收起武器的右手，小拇指与小女孩的拉在了一起，一大一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黎明下，两只手又轻轻地拍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出现的零在忘川的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陷入了某些回忆中。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忘川头也不回地说道。
零没有说话。
忘川皱起眉头，往身后瞥了一眼，见首领在走神，嘲笑道：“咋？你这是有故事啊？难不成是触景生情？”
零还是在走神，没有回答忘川。
忘川也没在意，只是嘟囔了一句没准你的故事只是小时候和一个小姑娘拉钩定亲而已，然后继续逗小女孩儿玩。
多好的孩子，没有小男孩看着气人，要是让自己有一个后代的话，那肯定得要女儿，好玩。
唯一的缺点是有男朋友了就很气，一定要将那小子打一顿，让他吃吃苦头！
话说自己的女儿应该起什么名字呢，不对，自己连老婆都没有，哪里来的女儿。
老婆的话……
想到这里，忘川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笑声十分猥琐。
“踏*了个*的！你个**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小女孩的妈妈找来了，语言上十分有魅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文化人。
忘川脸色一变，接着躲过了妇人扔过来的拖鞋，暗道好险。
“**？还他*敢躲？我看你是*****！”接着，妇人一边骂一边抢过旁边钓鱼大叔的鱼竿，当作棍子，冲向了忘川与零。
“风紧！”忘川立马站起身开跑。
“扯呼！”忘川补充道。
零摇了摇头，只得跟着忘川跑路，还不小心挨了一拖鞋。
跑到一片无人的小树林，两人见妇人没有追来，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咋不继续愣神了？”忘川有些喘气道。
没想到自己一个能跟巨龙战斗的男人，竟然会被一个素质妇人追得喘气。
“……”零没有说话。
“盒子到手了没？”忘川十分了解首领的性格，知道零绝对不能说是一个高冷的人，顶多说冷血一些。
虽然两者没什么区别。
“到手了。”零说。
“你那具身体呢？”忘川东张西望，没有发现首领的第二具身体。
“潜伏在了常静之中，有些怀念当学生的日子了。”零说。
“哦哦哦。是你之前提起过的那个计划？”忘川问。
零点了点头，摸出了一包烟，一边递给忘川一边摘下面具。
“你知道我不抽烟。”忘川摆摆手，一脸嫌弃。
点燃了香烟，呼出一口白雾，零说：“下一站就是日本了。”
“日本？有【奇迹】的踪影了？”忘川问道。
最近的两个月，【黎明】可是一直在找这个神奇的能力，甚至还出动了骨干成员。
零点了点头，道：“是时候了。”
“我们现在启程吗？我听说日本有一家炉端烧餐厅十分不错。”忘川笑着说道。
零则翻了翻白眼，道：“吃不起。”
忘川：“……”
“话说【演奏者】现在应该是在日本吧，富婆可以请客，我们尽管吃就好！”忘川还不死心。
跟着首领吃了半个月的拉面了，现在看到面条就想吐，想要一盘饺子换换口味，却被首领阻止了，原因是饺子比拉面贵两块钱……
他的心态当场就直接爆炸。
我一个为组织立过功，为组织流过血的人，吃一盘饺子都不行……
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
“这次任务不会带你。”零说，“你有别的任务。”
忘川的表情当场便凝固了下来。
零的面前浮现出通向日本的【门】的虚影，走了进去、
“我去日本还要打工呢，那里的薪水还不错。”
留下了这句话，零合上了门，接着虚影消失在了忘川的面前，只剩下忘川一人在原地思考人生。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国际组织的首领竟然亲自去打工了。
就像那些开店的老板，亲自去流水线，给员工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