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收我为徒……”
楚乐这话让我十分疑惑。
说真的我没想到她提的第二件事，居然是收徒？
我眼睛看着楚乐，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乐姐，你这是中了鬼毒吗？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拜我为师？收你为徒？”
她抬头看着我，认真地看着我：“我没有开玩笑，天霸少爷。”
“我信，看表情就认真的。”
说着，我走了过去，在楚乐面前蹲下，与她面对面。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呢？之前在我们王家老宅的时候，你说有两件事对我讲，那时你就准备对我提这个了？你这并不是因为见了鬼王，而临时兴起吧？说说吧，为什么呢？”
被我这么一问，楚乐的眼神一阵闪动。
她仿佛是在回忆。
但那回忆的内容却不怎么美妙。
痛苦的神情一点点出现在楚乐的脸上，最后她抬头，比之前更加坚定地看着我，接着一点点撕开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脖颈下雪白的皮肤。
温柔的事业线。
我鼻血差点被激出来……
当然她给我看的重点肯定不是这个。
她让我看的是事业线上方一块血红色的好似胎记一样的伤痕。
“王少爷看到了吧？这处伤，是楚家打破我身体中平衡阴阳的阳神泉留下的，从那天开始……我这辈子就没办法再修炼任何正道法术。”
“我恨楚家，恨楚家的人。所以我要报复他们。”
“加入阴罗门就是为了报仇！不过，三年多，我虽然名义上是李浩的师妹，是毒鬼的弟子，可实际上我就是个跑腿儿的婢女，没有人教过我阴罗门的法术该怎么修炼。我对邪术的基础修炼方法都不懂，想要偷师都没得偷。”
“我知道继续留在阴罗门，等待我的结局就是哪天惹了李浩不高兴，被她当作养鬼的材料，然后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不甘心，我其实早就想离开阴罗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天我无意中发现小楠被一些小鬼跟踪，后来在她身边感受到了淡淡阴邪之气。我知道那是修炼过邪术之人才有的。”
“小楠过去从未修炼过，与你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可以散阴邪之气引鬼物。”
“是你教她的对吧？”
“王少爷，我曾经在楚家还能修法术时，楚家没有几个人的天分比我好。所以小楠可以修什么，我也一定可以的，我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弟子！”
说到这，她突然眼神炽热了起来。
头发随风吹动，看着还有点热血。
但是我……
我手撑着下巴，手指扣在鼻子和嘴巴上。
我现在心里就纳闷一个事儿。
这大姐估计不知道许小楠身体里的阴煞是怎么来的吧？
要不直接告诉她？
不好吧，显得我好像在骗泡似的……
“许小楠其实没修过阴煞，她那阴煞是因为床上运动留下的。”
“啊？？”
楚乐一愣，表情疑惑。
紧接着，脸色略微有些古怪。
我没管她什么表情，继续说道：“而且我修阴煞的办法特殊，只能自己修炼，没法教别人。所以若是你想修阴煞，那我不可能收你为弟子的。再一个即便我能教你怎么修炼阴煞，可收你为弟子，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别说什么多了一个出色的弟子之类的话，我又不开山立派的，我不需要有什么出色的弟子。我要实际的好处。”
听了我这段话，楚乐表情纠结。
她应该不会怀疑我话的真假。
此刻是在犹豫，如果我不能教她如何修阴煞，她是否还要拜我为师？
她红润的唇微张，眉头也略微皱了一下：“师父，那如果弟子能够给你合适的好处，你是否就愿意收弟子为徒？”
“嘶……”
“不是，姐，口改得有点快啊。我可没跟你开玩笑，阴煞，我确实教不了你。”
我重新提醒了楚乐一次。
她对我一笑，表情依旧坚决：“没事，我记得师父你之前用过纸扎术，还耍过斩鬼金刀。那些似乎不需要阴煞也能学吧？小门术法，我也知道的，师父就传授我些小门术法就好。也许有一天，我的诚意会打动师父，让师父允许我用师父那不能外传的特殊方式修炼阴煞。”
“你说的合适的好处是什么？”
我问了正题，我更在意的东西。
楚乐马上回应道：“师父，阴罗门有一招法术，叫养魂鬼仆，是将活人一缕生魂养于主人体内，修此法术能令主仆之间视觉共享，且主可借仆之身用法术、器具、符箓等物品。而在仆人死后，其亡魂也可直接化为主人的鬼仆。无论仆人是人，还是鬼，只要有违背主人，主人便可以毁掉那一缕魂魄的方式，将仆人杀死。”
养魂鬼仆？
这法术我听过。
在疯爷的《黑术录》中就有记载，效果确实如楚乐所说。
说来也巧，先前决定截杀这些阴罗门人时，我还曾幻想过，是否能有机会从这帮人的身上得到这法术？
可仔细想想谁会没事儿天天把法术册子带在身上呢？
嘲笑了自己一下，也就没有继续做梦。
但没想到楚乐竟然对我提了这个东西？
她那话还未说完，这时继续对我讲道：“原本作为第二件事来提，是因为我知道师父不愿意相信我，其实我也想得到，师父你在收了那尸玉等物后，大概率是要杀我灭口的。毕竟眼下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些阴罗门人是怎么死掉的。而让师父得到那养魂鬼仆，并且让我成为你的仆人，才是我唯一的保下自己性命的机会。”
原来她在打算这个？
看来那拜师也不是必要选项。
当然，我若是提前把她杀了，这后面的好处也得不到。
虽说是因为我贪心。
但也算是赶巧捡了好处。
“乐姐你这多少怀疑我的人品了，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怎么会出尔反尔地把你灭口呢？但也不怪你，毕竟我们相识不久，你不了解我也是正常的。我们还是说说那法术吧，我该如何得到它？”
“李浩在京云金斯帝会所有个三层地下室，那是他的老巢。那是他平常修炼阴罗门邪术的地方。其中藏了不少阴罗门术法书籍，我说的养魂鬼仆术就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