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啃了一口的雪糕，想放回去又有些不太好。
但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有个可以倾诉的老人，还是很不错的。
凌风又啃了一口雪糕，才把上午的遭遇一一说出。刚进入公司，还不懂职场的事。
钱正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凌风这么做，会得罪很多人，也不利于部门的团结。
但就因为这样，才能造就无限可能。
“生活中，总会有几件事不如人意，习惯就好！做好自己！”
他没有多说什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回小卖部了。
这次聊天的时间不长，但凌风却有种感觉，眼前的老人身份不一般！但很快他就被食堂的美食吸引，下午还有工作，所以五分钟解决午餐，然后回去睡了会午觉。
下午两点，准时和孙明以及秘书莫芳一起去荒地现场。这里已经闲置三年多，与其说是闲置，倒不如说是传统工业的落寞。
在这片二十多万平方米的荒地，还能隐约看到废弃工厂的痕迹，只是大部分已经被拆解毁坏了。
在资料中，当时兴亚风头正盛，这片地是以极低的价格拿到手的。谁曾想，后来的建设方案会如此艰难。衙门口给了要求，公益占比必须达到百分之五十。
在这个前提下，公司基本很难实现盈利，这也是一直空置的原因之一。
旁边的孙明介绍道：“这里是海滨市最起初的工业区，周围交通发达，虽然已经落寞，也掩盖不了它曾经辉煌过。从这里有条快速路，到市中心十分钟，到帝都两个小时。目前最大的难点就是如何利用这些条件，带来利益！”
凌风没有说话，对照资料，四处打量着。几年的时间，已经给这里带来了很多的改变。曾经的烂尾楼也已经完工，周围的配套，比如医疗，公交，教育体系也基本健全。
这块荒地，似乎已经被现代建筑包围起来。只是按照衙门口的意思，让荒地的一半用作市政建设，就有点太为难。
看着面前的环境，孙明不由地开口：“突然觉得我的房子不香了！要是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那该多好？”
这话让身旁的莫芳深有同感，凌风把他的话记在心上。如今的房地产，特别是住宅区，基本已经饱和，如果真要那么做，肯定要让业主心甘情愿地买单。
而且，还要解决市政那百分之五十的其他占地面积，十万平米的公园？好像也可以，但附近已经有个水上乐园。
“那边都是居民区，目前这附近的配套已经成熟，我觉得应该……”
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讥笑的声音：“你觉得？就凭你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得了吧……”
循声看去，四五个人朝着这边走来，看胸前的工牌，也是兴亚市场部的，不过他们是二组的人。
“你们……”孙明看到。脸色巨变，声音有些颤抖。
“你闭嘴，来了十几年，啥成就没有，不配和我说话！”为首之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凌风倒是十分平静，这次十三组重启荒地项目，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有人处处为难，也属于正常。
孙明耷拉着脑袋，愣在原地。他以前就是二组的人，后来因为业务很差，被除名了。被人指着鼻子骂，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方几人也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领导视察一样。
“我看你不错，如果想加入二组，我会考虑的！”二组组长看着凌风，主动伸出橄榄枝。
“不用，我对垃圾不感兴趣！”凌风毫不客气地回怼。本来部门经理还在劝他搞好关系，但这素质，他还真的不屑。
“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二组组长怒不可遏，他们的业务能力是唯一可以和一组抗衡的存在，每个组员接手的方案都超过亿元。居然被人说成是垃圾？
“走吧，去那边看看……”
口舌之争，他并不在意，只是见到对方说他的手下，忍不住回怼一下而已。
三人穿过几人的围堵，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二组组长脸色铁青，但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公司规定，无论什么时候，员工不能打架，否则双方同时开除。就算他背后有董事撑腰，也不行。
三人来到仙女山脚下，这里的环境让人眼前一亮。虽然海滨市面朝大海，但是另外一面却是靠山。仙女山附近绿树成荫，风景极美。
莫芳不由地开口：“要是我每周末都能过来住一天两天，五天的工作一定更加认真。环境优雅，安静，真心不错。”
孙明也微笑着点头，显然认同她的话。
凌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观察地形地貌，心里的想法渐渐有了雏形。
整个下午，他们都在附近转悠。除了第二组的人，还见到第三，第八和十二组的。但是他们就显得和气多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降临，吃晚饭的打工人们从附近的小区出来。其实他们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凌风没说下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他猛然想起缺了什么，指着远处的居民区，询问：“这里住的是原住民还是？”
莫芳有些不解：“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里住的是本地人还是外地的？消费水平怎么样？”他耐心地解释。这是关键问题，回去以后就要开始修改方案，一定要面面俱到。
“这个……我不知道，之前他们的调查也没有这一项。这和我们要完善的方案有什么关系吗？”
凌风也知道为难她了，之前那么多方案里，确实没有提到居住人群。孙明也是一脸的不解。
“关系很大，我们的方案直接决定了高层们的思路，方向也会对荒地建设有直接的影响。所以这个问题会很重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孙明脸上异彩连连，本来对这个年轻人不怎么看好的，现实却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