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行法器都快要被晃散架时，凌临才堪堪餍足。
柳疏早已疲倦地昏睡过去，意识模糊之时，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说话不算话的家伙，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幸好凌临虽然闹起来有些不知节制，人还算是靠谱的，柳疏醒来时虽然依旧四肢酸痛，身上却一片清爽。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跟凌临置气。
凌临见柳疏掀开眼皮，先是一喜，正想拥着人再温存一会儿，就见对方别开脸，不肯再分给他半点儿目光。
怕是生他的气了。
凌临迅速意识到这一点，搂住柳疏的腰，在他胸口处蹭了蹭，温声哄道：“尊主可是生我的气了？唔，那不若打骂我两句也好，自个儿生闷气容易气坏了身子。”
柳疏才懒得搭理他。
就凌临那点儿修为，他一掌过去只怕命都没了。
至于骂……他嗓子还疼着呢，又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凌临多说。
见他不吭声，凌临只好换个法子，又开始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尊主这回是气我什么？开始之前准备了那么久，应该不是因为弄疼了吧，难道是折腾得太久了，尊主吃不消？”
柳疏的脸“腾”地就红了。
偏偏凌临还自顾自般继续说着：“也是，尊主好像说了许多次‘最后一回’，‘不许再来了’，只是我没忍住……是我不好，我太放肆了，没能让尊主满意，尊主罚我便好，怎么罚我都受着。”
柳疏听着这话，脸越发红了，差点儿没忍住把凌临从飞行法器上踹下去。
这家伙在这种事上确实是不加节制还恬不知耻，说了无数次“最后一次”，结果几乎每次都“下次一定”了。
可若是承认是自己受不了了，又让一贯骄矜要面子的魔尊觉得丢脸，因而依旧不理他，甚至连身子都侧过去，不给凌临半个眼神。
凌临只好从身后环住他，脑袋搁在柳疏颈窝里，状似不解般开口：“不是吃不消……那难不成，是我没满足尊主？这个简单，我们再来一次，这次肯定让尊主满意。”
柳疏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羞恼地开口：“闭嘴。”
凌临见柳疏终于愿意搭理他一句，也见好就收，没再说那些惹柳疏不高兴的话，半阖着眼，享受心爱之人在自己怀中的片刻温存。
他们两人可以独处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到头了，等回到魔宫，他只怕就无法再这样肆无忌惮地和柳疏亲近了。
自是要珍惜当下的每分每秒。
柳疏却有些睡不着了。
凌临的好感度这些日来已经涨到了90，等好感度差不多满了，他的计划也要开始了。
到那时……真不知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么长时间下来，柳疏也看得明白，凌临对他已然不止是爱慕，而是依恋了。
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子。
——
路上又吵闹了几日，凌临各种软磨硬泡下来也没能再吃到一口肉，只好歇了这个心思。
柳疏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碰，自然不会轻易转变心意。
可即便如此，回到魔宫时众人都依稀看得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了。
虽说言行举止上都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可哪怕只是目光交接间轻微的凝滞，都透着种亲昵暧昧的意味。
不过柳疏向来不介意底下人对他私生活的揣测，自然也没将那些探究的目光放在心上。
柳疏将他离开这些时日魔界的事务过了目，便开始准备闭关事宜。
他预计这次闭关的时间不会太长，停灯和抱影对魔界事务都已经十分熟悉，也向来忠心耿耿，柳疏没什么不放心的。
小白则被柳疏安排在他闭关的洞府门口守着，兽族没有人类那么多心眼，虽说是被打服的，这些日下来看着也是真心臣服，柳疏并不如何忧虑。
何况即便没有它，洞府周围的禁制结界柳疏也早已安排妥当，并不担心有人能来打扰。
唯一不好安置的，就是凌临。
“尊主当真不能让我和你一同闭关吗？”凌临试图跟柳疏撒娇耍赖，“我很乖的，绝不打扰尊主，何况我们连‘双修’的事都做过了，一同修炼也没什么吧……”
日日朝夕相处下来，突然要他一连数年甚至数十年连柳疏人影都见不到，凌临觉得自己只怕得疯了不可。
虽说闭关修炼本就是求一个专心清净，但凌临知道，柳疏认真起来便不会被外界搅扰，就算是他也不例外，他也只是想留在柳疏身边，能时时看到他罢了。
柳疏思量了些时候，到底还是答应了他。
一来他确实不觉得凌临会打扰到自己，凌临虽然在某些事上有些不知节制，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想来也知道轻重。
二来他这一闭关至少也是三年五载，这么长时间和任务目标连面都不见，属实不大合适。
说不定这次闭关出来，好感度任务也差不多了。
他这一松口，那两位左右护法却急了，柳疏信任凌临，他们对凌临却无法这般放心，若是那家伙趁柳疏修炼时起什么歹毒心思，可是防不胜防。
柳疏却只说让他们安心，并没有更改决定的意思。
90的好感度，只怕把刀架到凌临脖子上，他也不见得会对自己出手。
停灯暗恼自家尊主被修真界来的狐狸精迷了心窍，念叨着自己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他，何必还将人带到尊主面前来，反倒给了他可乘之机。
抱影向来性子冷淡不多话，可即便没说什么，看向凌临的目光也实在冷得可怖，若非顾及柳疏，凌临只怕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凌临却不管这些，只想着接下来极其漫长的时日，都是他与柳疏的二人世界。
连小白都没法进来打扰他们。
洞府闭合，阖眸打坐间，恍然便是无数年月。
凌临说了不会搅扰，竟也当真乖巧安分至极，柳疏需要他时便立即照做，不需要时就在一边自己修炼。
安静得真像没他这个人一般。
柳疏这一次闭关准备极其充分，秘境中那一战也算是造就了些契机，突破时极其顺利，再出关时，便已是渡劫后期的修为。
待哪日修至圆满引动天雷，便能真正渡劫飞升。
魔界众人对柳疏早已崇拜信任得近乎盲目，此次见他顺利出关，修为更上一层楼，亦无人感到意外，魔界上下一阵欢腾。
令人惊讶的反倒是凌临。
陪着柳疏闭关，和他一起出来时，修为竟也精进许多，还未过百岁，便已是元婴修士了。
——
*等阶设定见第五章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