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杂毛！”
一声龙吟震天，万丈金光溢彩，化作黄金巨龙，带着震烁天地的威压，游荡而出。
凤舞天眉头一挑。
“龙皇之力？”
“还掺杂了法则之力。”
“有点意思！”
凤舞天身形暴长，两张羽翼延展千米，一声尖唳的啼鸣响彻九霄。
“凤神指——”
眨眼间，漫天火焰凝聚，凤舞天全身的灵纹骤然爆发璀璨的金光，旋即一道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恐怖射线喷吐而出，贯穿虚空而去。
“哼！”
龙自在冷哼一声，面对无比熟悉的这一招，他没有选择招对招，双指立起，操纵着金龙无视射线径直奔向凤舞天。
“想以伤换伤？你做得到嘛！”
凤舞天尖锐的声音传出，刹那间，火焰射线的速度再次暴涨，快若闪电，宛若惊鸿。
“吾皇！不可啊！”
龙族强者见到这一幕纷纷脸色大变，龙战直接闪身而出，想替龙皇抗下，结果再次被凤族强者纠缠拦下。
龙自在双目坚定，被莫游乾那老东西消耗了不少灵力，虽说八阶强者灵力近乎无限，但是与凤舞天这种同样的高手对战，一丝的不利都有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胜负只在一瞬间。
龙自在站立不动，眼看着凤神指即将吞没龙自在的身躯，下一秒，空间波动，瞬间裂开。
“哈哈，老泥鳅。”
龙自在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内心一惊。
只见莫游乾自虚空中走出，全身赤阳灵力包裹，宛若火神临世。
“老不死，你？”
莫游乾没有多说，磅礴的灵力如排山倒海之势，狂涌而出。
“徒儿，借你刀来。”
下一秒，一道赤金流光自一处森林中射出，莫游乾大手一挥稳稳接住。
凤舞天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搞什么名堂，凤神指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破！”
转眼间，莫游乾凌空飞去，手中极光横刀瞬间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莫游乾的的赤阳灵力瞬间爆发出万丈红光！
八阶巅峰的恐怖气息震荡天地。
“这是！”
龙自在满眼震惊，他仔细的感知了一下莫游乾的灵力。
竟是如此的强横！
远比双属性的融合灵力更甚一倍！
难不成……
龙自在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惊恐的看着莫游乾。
紧接着在场众妖都看到无比恐怖的一幕，足以让他们一辈子难以忘怀。
只见莫游乾划出的如此单薄的一刀，竟带着摧枯拉朽不可抵挡之势，瞬间将凤神指斩开，并速度不减的直冲而去。
“什么！”
凤舞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震惊之下，竟连刀芒临近眼前才想起来躲避。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薄如蝉翼的刀芒瞬间斩在凤舞天的左翼，一时间金红色的凤血喷溅云霄，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唳，凤舞天山似的庞大身躯顿时失去平衡，倾斜而下。
“族长！”
一众凤族高手纷纷退出战斗，显出原身，接住了凤舞天。
龙自在龙眸波动，看着莫游乾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你……刚才留手了。”
莫游乾闻言回头一笑。
“还好还好。”
噗——
凤舞天返回人身，一口血雾喷吐而出，捂着不断冒血的左肩，眼神恨恨的看着莫游乾。
“这是什么法则！”
莫游乾闻言咧嘴微笑。
“破灭。”
凤舞天轻轻点头，“我们走。”
龙族的强者那里肯让，可刚要追出去，就被龙自在抬手拦下。
“别追了，统计伤亡，全族戒备，别让小人有机可乘。”
龙自在冷漠的说着，莫游乾一挑眉毛。
“怎么着？小人说谁？”
龙自在哼笑一声，“可别对号入座。”
莫游乾闻言仰天朗笑，一步踏入虚空。
龙自在就这样看着，没有动。
就在空间裂痕关闭前的一秒，一道流光飞出，被龙自在稳稳的接住。
是一个空间袋，龙自在用精神力探测了一番，里面是如山的天材地宝，各种灵药补药。
正当龙自在不明所以的时候，莫游乾的声音响起。
“哈哈，老泥鳅，重伤老杂毛，还给了你这么多宝贝，人情我就算还了！”
龙自在眼神一凝，这老不死的该不会又偷了龙角龙珠吧！
于是立马派人去查，结果东西没丢，倒是看到了无比虚弱的龙雨萌。
“曹尼玛的莫游乾！还尼玛的人情！”
片刻后，龙谷龙吟震天，而莫游乾和江子宸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然在千里之外了。
“啧啧啧，身为龙皇却满口脏话，哼，不像话。”
莫游乾听着龙自在不断的咒骂声，不禁咂舌。
江子宸在一旁根本不敢吐槽，平日里就属你脏话说得最多，而且今天这事要是换谁不骂街啊。
这时苏玉山也从虚空中走了出来，面色古怪的看着莫游乾。
后者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
“老狐狸，你这啥眼神！龙凤两族都伤了元气，近几年你九尾一族算是安定一些了，你不谢谢玩，还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玉山幽幽的叹了口气。
“老不死的，咱俩打了不下千次万次的架，你是不是每一次都在让着我。”
江子宸听完也好奇的投去了目光，老头子刚才那一刀，确实牛逼，自己看都看不懂。
莫游乾微微一笑。
“也不是，破灭法则是我百年前领悟出来的，由火，风，土三种属性融合而来的赤阳灵力，霸道无比，至今难逢敌手。”
“我也有幸，领悟出了破灭法则。”
“这也是我最大的秘密。”
一时间，莫游乾的话让二人振聋发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表情也已经呆滞了。
“三，三种属性……”
江子宸咽了咽口水。
曾几何时，以为自己是主角就可以藐视天下了。
自己早晚有一天可以无敌天下。
可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咋这牛逼啊！
自己怎么超啊……
想到这儿，江子宸就有些欲哭无泪。
既生江何生莫啊。
莫游乾似乎读懂了江子宸的表情，不禁哈哈一笑，拍了拍江子宸的肩膀。
“放心吧臭小子，你是老子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徒弟，超越师父是迟早的事。”
江子宸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唉，再说吧……”
“嘿嘿，想要超越老子，你现在就得跟我回昆仑山了，赶紧把法相修炼出来，这是第一步。”
江子宸点了点头。
回过头，苏玉山已经走出好远了，只留下一个沧桑的背影。
江子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莫游乾摆手制止了。
莫游乾呵呵笑着。
“这老狐狸是受打击了，用不着说什么安慰的话，对于强者来说，这是羞辱。”
“这老家伙回去肯定要闭关了。”
“我们也走吧，接下来，你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江子宸闻言一顿，看着师父神秘的微笑，不禁咽了咽口水。
……
极北之地。
戮北冰尊回到冰殿，心切的看了一眼小璃儿。
只见小璃儿的气息已然比出发前要强横许多了，破五阶只是瞬间。
戮北冰尊刚想着，小璃儿的娇躯顿时爆发出无尽寒意，银白色的灵力瞬间化作一缕光柱，冲破天花板，冲破了云霄。
极致的寒冷让极北再次掀起鹅毛大雪，气温骤降。
饶是戮北冰尊，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眼神无比炙热的看向小璃儿。
他能感觉到！
这股寒意已经无限接近于雪女了。
只是实力上还差了一丝！
寒气持续了接近半个时辰，随后光柱逐渐收敛消散。
紧接着小璃儿长而上翘的睫毛缓缓睁开，一道银色闪光激射而出，瞳孔也变成了银蓝竖瞳。
但这种情况一闪而逝，紧接着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师父！子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