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嘛？”
同样的问题再次还给了古泽。看着满眼都是心痛表情翻着垃圾桶的古泽，古灵小小的脑袋上满满的都是问号？？？
“我才是要问你在干什么呢！”
古泽面带微怒，手中捧着刚从垃圾桶内翻出来的草纸捧到了古灵的眼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纸啊！这是纸啊！”
古灵闻言，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所以呢？”
古泽都快被这小妮子给气笑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能用上纸的简直是屈指可数，哪怕就是他们古家有些家底，但每次买一刀纸依旧是十分肉疼。
可今日不说别的，但就是垃圾桶的这些被丢弃的纸都已经不知几刀。这让古泽如何不会心痛。
古泽也不再与古灵争辩，肉疼的将被古灵揉搓成一团的纸一张张捋平，嘴里还在小声呢喃道：
“唉.....这些明明还能用呢不是，浪费，太浪费了......”
“这都褶皱了，也不知书写起来是否平顺......”
直到此刻的古灵才终究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初到离山村时，也是这般模样还因此被自己的学生看了笑话，古灵就忍住不一阵脸红。
“哥，你别捡了。”
古灵忍不住开口制止。，随即又从桌子下面抱出厚厚一沓裁剪整齐的纸张，放在古泽面前。
“喏，你要是喜欢，这些都送你。”
在古泽险些惊吊下巴的表情注视之下，古灵末了又补了一句。
“要是觉得不够，还有.......”
“还有...还有...还有......”
这两个字不停回荡在古泽脑中。
砰......
古泽怒拍桌案，直视古灵，一派长兄之风一览无余。
“古灵，你才来这离山村几天啊，好的偏偏不学，怎么就学的这么一身骄奢之风。”
“骄奢之风？”
古灵闻言倒是没有生气，撇了撇嘴道：“不过就是纸罢了，我们离山村就连如厕都用这个，有什么好稀罕的。”
“如厕......？用纸.......？”
在古灵详细的说明了缘由之后，古泽的三观再次炸了。
原来还真不是离山村骄奢之风，只是这纸，真的就是这么的不值钱。
沉默了许久，古泽似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纸张的改进之法是谁发明的？”
“自然是咱们少爷了！”古灵半仰着脖颈煞是好看，眼睛之中更是闪烁着自豪与崇拜。
瞧着古灵如此模样，古泽忍不住心中发酸。
“还我们离山村人，你什么时候是离山村的人啦？
还少爷少爷的叫着，你才认识逍遥王几天啊你......”
知道自己哥哥有些吃味，古灵吐了吐小粉舌，倒是没再继续说什么。
须臾，见古泽气消的差不多了之后，古灵这才过去扯了扯古泽的衣袖，撒娇着道：
“好了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吧，不然我们先回家？”
说到吃饭，古泽忍不住又打了饱嗝。饭他是真的没兴趣了，不过对古灵的家，古泽还是极为好奇的。
“你还在离山村安了家？”
“这是自然。”古灵闻言，十分傲娇的挺了挺自己的胸口，脸上更是说不出的得意。
韩战这边还不知道，他百般想要收为己用的古泽，早就已经完成了自我攻略。看着面前新烧制出的失败品，韩战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
“唉......，看来距离真正收服古泽之路，任重道远啊。”
夜莺啼鸣，圆月早已替换了太阳的位置。
在长生殿后殿的房屋之中灯火通明，不时还会发出阵阵笑声......
离山村虽大，但若是韩战想，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不，牛娃现在就在他面前汇报着古泽今日在离山村之中的遭遇。
“哈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不想他古泽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做事竟是这般的富有童趣。”
韩战笑的如此畅快倒是不要紧，可站在门外刚想要敲门的古泽，却是尴尬的差点在脚下在建一座皇城。
手举起又收回，反复了几次之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古泽入门便迎上了那满脸尽是笑意的韩战。
“哟，你看这不是巧了了吗，刚才说到你呢。”
韩战倒是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这使得古泽更是尴尬几分。
“快.......快说说翻垃圾桶之后的事情。”
韩战玩心大起，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催促道：
“你快与本王说说，之后的事情他们都没问到。”
“你告诉本王，你回去之后吃饭了没？”
古泽现在真的后悔现在进来。看着一脸好奇、满是笑意的韩战，古泽只觉得他这个号算是废了，两年半真的太漫长了，他好想原地去世。
韩战得了许久，见古泽只是低头不语，也是有些兴致缺缺的道：“这么晚找我，是有事情？”
古泽闻言痛快的点了点头。
“你是有事情想要问我吧？”
韩战又道，古泽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韩战这次没在开口，在牛娃为其续好了茶之后，韩战细品了一口之后，又低头在草纸写写画画了起来。
牛娃自是对此习以为常，不时便会为韩战续好热茶，在灯里添些灯油。古泽倒是也不复先前的锋芒，老老实实的就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色寂静撩人，明亮的房屋之中，就只剩下铅笔摩擦着纸张发出的唰唰声。
就这样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韩战终于完成，只感觉肩胛阵阵酸痛这才罢手。
韩战伸了个懒腰，抬头却发现，古泽竟然还在。
“啊......，你怎么还在啊？”
古泽傻了？我怎么还在，您不清楚吗？
见古泽用他那略带幽怨的眼神正看着自己，韩战讪讪一笑。
刚才太入神了，倒是真的把古泽给抛在脑后了。虽然韩战先前是有意想要晾着古泽，但晾着他这么久却绝非是他本意。
“本来是不想回答你的，但既然把你忘了这么久，本王便破例回答你一个问题吧。”
韩战说完，看向古泽笑着道：“就一个问题，你可想好了再问出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