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被撕掉脸皮的死人（1）
“你……你们别过来。我要报警了……”毛怡萱惊恐的朝两个人大喊大叫，发出刺耳的警告。
“我本来不想这么无礼，可惜你太喜欢撒谎了。偏偏你的谎言又一点都不高明。我们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古云非坐在了沙发上，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毛怡萱嘴硬道。
然而古云非根本不吃她这套，直截了当的否定道，“不，你听得懂，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罗嘉的？”
毛怡萱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什么逻辑！”
“是吗？”古云非看见面前的茶几下面有抽屉，逐一拉开看了看，找到了纸笔。放在茶几上，对毛怡萱说，“如果你真的不认识罗嘉，那就过来写一行字，我就相信你。然后我马上就走，绝不再打搅你。”
“你让我写什么字？”毛怡萱仗着胆子问。
“你就写——‘尼奥love罗嘉’。”
毛怡萱听到这句话脸色煞白，比古云非的脸还没有血色。
过了许久，毛怡萱依然没有动笔，古云非幽幽问，“这么简单的字不会写吗，还是你不敢写？”
毛怡萱回过神来，咽了两下口水，大声道，“我凭什么要写，鬼知道你是不是在给我下圈套。”
古云非忍不住笑了，“不过是写一行字而已，你心里没鬼，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还是说你心里清楚，这几个字到底代表什么含义？”
“我……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毛怡萱极力辩解。
古云非毫不在乎的继续道，“尼奥是你的网名吧，你承不承认没关系，一个人在网上的痕迹很容易查出来，完全抹掉是不可能的。”
毛怡萱看似强硬的表情难以掩饰的慌乱起来。
“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不是去过一个叫董晓萍的人家里，还在董晓萍卧室的梳妆台下面写下了’尼奥lovel罗嘉’这行字。”古云非不紧不慢的讲述着，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你当时嚼着口香糖，顺便把口香糖捏成了心的形状，粘在了这行字旁边。这么多的证据，你实在没必要再狡辩。”
古云非说完这番话，反应最大的不是毛怡萱，反而是陆小北，她难以置信的瞪着毛怡萱，对古云非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就是来打听消息的，敢情她就是凶手啊！真不敢相信，那么可怕的案子，竟然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干的。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
毛怡萱从陆小北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大声否认，“什么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我也不是什么凶手，你们不要栽赃陷害我！！”
“那又该怎么解释，你在案发现场留下的那行字呢？”古云非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他就像一个等鱼上钩的渔夫，现在反而越发的沉稳了。
“那行字……那行字……那行字是我早先写的。我跟董晓萍认识。”毛怡萱显然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古云非眉毛挑了挑，露出怀疑的神情，“你之前在酒吧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一口咬定，你根本不认识董晓萍。刚刚说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毛怡萱终于被问住了，她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慌乱的情绪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事到如今你还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为什么杀人吗？”
陆小北刚才在迪厅里还有一口恶气没出呢，这个时候也来劲儿了，一边训斥着毛怡萱，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报警电话，但是被古云非拦住了。
“再等一等。”古云非说。
“还等什么呀，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不是早晚都得把她交给警察吗？还是说你打算先要她一份口供？然后再去找展羽邀功？”陆小北猜测。
“我可没说她是凶手。”古云非用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陆小北说。
陆小北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你刚才……”
古云非打断道，“我只是说她到过案发现场，我没说她是凶手。”
“就因为她是女的？”陆小北眉毛挑的老高，一副不说明白誓不罢休的架势。
古云非缓缓道，“不，我是觉得她破绽太多了。明明杀完人就了事的，她为什么还要特意在案发现场留下那句话，还有自己的dNA呢？她之前因为吸毒被警方记录在案，如果她是凶手，连这一点都想不到，那她也实在太蠢了。我不相信这个凶手的智商这么低。”
“那有没有可能是董晓萍在出事之前，她无意中去了董晓萍家，在她桌子下面留下了这行字呢？”陆小北猜测。
古云非低声道，“我来找她，就是想确定这一点。不过看起来，她应该是在发生案件之后去的董晓萍家。”
陆小北撇了毛怡萱一眼，赞同道，“你说的没错！如果她心里没鬼的话，直接实话实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接着演呢？”
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毛怡萱似乎是扛不住压力了，说道，“好吧，我都告诉你们，我是去过那个人的家里，但我不是凶手。我是发生杀人案之后才去的，房间里的尸体当时都已经被拉走了。在桌子下面留下那行字，我纯粹是写着玩儿的，没有别的意思。”